米兰悉心的照顾的子上,虽然有高级看护每天都会给子上擦拭身体,但是米兰每天晚上都会抽出时间来给子上擦擦手、擦擦脸,在帮子上擦拭身体的时候还会不停的跟子上说说话,自从来这里照顾子上以后,米兰连自己都惊讶自己的口才,竟然可以这样不停的说上一个小时,只是子上的样子还是原来的,这才是让米兰最为担心的。
  自从晚上照顾子上的事情由米兰接班了之后,桃夭偶尔还是会去看看子上,在晚上的时间算是解放了,不过只是从医院里面解放了,但是桃夭也算是有人管了,她和昆年两人晚上基本都不在夜店出现了,开始普通人平常小情侣的生活,偶然出去看看电影,晚上出去散散步,兴致高的时候昆年还会亲自下厨给桃夭,桃夭这段日子除了担心子上之外,生活可谓是幸福小女人,连公司里的同事都发现桃夭没有以前那么冷艳了,笑容自然也是多了许多。
  “桃夭,今晚你有什么好的打算呢?”昆年一把搂住下班回家的桃夭,桃夭娇嗔着推开了昆年,昆年一脸谄笑的等待桃夭的回答。
  “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有更好的打算了?”桃夭太清楚昆年的个性了,问出这样的话自然是自己早就有主意了。
  “桃夭,要不我们晚上去遗忘吧?我都快一个月没有去那里了。”昆年恳求着看着桃夭,如果别人说昆年一个月没有去酒吧了,肯定是不相信的。
  桃夭想了想,慢慢说道:“不是说好了以后不去夜店了吗?”
  “不过也约定好了可以一起去酒吧的吗?”昆年小心翼翼的反驳着桃夭。
  “行了,怕了你还不成。”桃夭笑道,她深知对于男人不能一味的管束,必要时也要满足下他们的的要求。
  昆年在桃夭的脸上狠狠的嘬了一口,最后还不忘夸桃夭一番,昆年这个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他的嘴,但是最致命的缺点同样也是他的嘴。
  遗忘的门还一如从前那般厚重,桃夭其实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昆年这样的喜欢这里,不过有一点不能否认,这里的女人的确好看,身材也是一级棒的。
  昆年靠在他熟悉的柔软的麂皮沙发上,身体软得像一滩泥,在家中的沙发也没见他这般的放松过,看来之前他来遗忘的时间的确是要多过在家的时间。
  “昆年帅哥,好久不见了啊?”还是上次那个身材不错的女生大声的和昆年打着招呼,在这嘈杂的音乐之中,遗忘里面的音乐和别的酒吧不同,她喜欢播放的是美洲风的音乐,男男女女随着这种最为原始的音乐尽情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臀部,那种表情,那班的妖媚,自然在这里发生一夜情的几率也会高很多。
  “嗨!以后也只怕要休息一段时间了。”昆年假装痛苦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靠近那位身材不错的女子,伏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位女子心领神会的看了看桃夭,表情故作夸张的说:“原来是这位美人儿可以让我们的夜店王子金盆洗手。”然后竟然伸出手来捏起桃夭的下巴,妖媚的仔细打量着桃夭的脸,点了点头道:“果然容貌实属上等,看来驾驭男人的能力应该是上上等,能逼得我们昆年就范的可不是一般的货色。”
  逼得、货色,桃夭听到这些词语的时候只得笑笑,她平生最讨厌这些词语,好吧,既然眼前这位仗着自己身材还能凹凸有致吸引男人的女子和桃夭斗上了,那么桃夭也是那种奉陪到底的人。
  桃夭摸了摸刚才被捏疼的下巴,笑了笑,抡起一杯威士忌直接倒在了那女子的脸上,幸好那女子的妆容是放水的,酒一滴一滴顺着眼睛滴落下来,桃夭以为那女子会撒泼,没想到的是那女子也不着急反驳,反倒冲着桃夭也是笑了笑,然后竟然拍起手来:“不错,不错,果然是昆年最钟爱的那一型,祝你和昆年幸福。”
  那女子说完,夸张的将脸上还没有干的酒全部擦在了昆年的衬衣之上,昆年看得出这两个女人之间的火药味挺浓,于是连忙向那位女子道歉,陪着笑脸将杯中的酒也是一饮而尽:“凯特姐,别生气,我不就喜欢她的泼辣吗?这杯酒我干了算是道歉了。”
  那女子冲着昆年笑了笑,走时还勾了勾昆年的脖子,意味深长的朝昆年使了一个眼神,昆年不敢再理会那女子,只顾过来哄桃夭:“我说桃夭,你又不是第一次来酒吧的人了,何必跟她们较真呢?”
  桃夭吃惊的瞪着昆年,“呵,王昆年,你的意思就是我做错了,我哪里逼得你就范了,明明是你自己,话你今天要说明白。”
  昆年自然也是知道桃夭的脾气的,现在桃夭对于他的爱可以说正是处于那种热恋之中,是一种独有的占有欲望,也容不得他人诋毁,昆年只得顺着桃夭:“对,是我甘心受您的管教,即使你是火盆,我也心甘情愿的往下跳。”
  桃夭终于被昆年逗笑了,昆年也是乘热打铁拉着桃夭走到舞池中间大跳了一段火辣辣的贴身热舞,俊男靓女的组合自然赢得尖叫声无数,刚才被桃夭泼酒的女子歪着头站在舞池的边缘冷笑着看着正在跳舞的昆年和桃夭,轻声的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捉住昆年的心。”
  桃夭和昆年正在跳着热舞,而米兰这边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刚才快下课的时候导师又临时给了米兰一个任务,没得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任务完成好,不然本来因为休学事件的影响,学院的老师们对米兰的印象又差了,怎么能毕业呢?
  米兰暗自摇了摇头,这个社会你处于最底层的话就只能认命受人差遣,整理好导师交给的资料已经是八点了,米兰的肚子其实早就开始唱空城计,可是无奈要赶着时间去看子上,只能由着肚子一路高歌。
  米兰细心的检查了一遍学院办公室的门窗,把灯关好之后,到楼下的面包房里买了一个三明治边吃边走,最近袁凌宪来找米兰的次数明显少了,好像听说袁凌宪在埋头读书,似乎还在准备考取博士,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应该是要为着自己的前程考虑,总不能老是跟在别人的后面当跟班,米兰对于凌宪最近的改变感到高兴。
  出了研究所的大门,一阵凉风袭来,米兰从日本回来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台北早已经是秋天了,米兰不自觉的将身上的外套拉紧了,正好一台出租车迎面驶来,米兰顺手一招,坐到了出租车的后座。现在正是台北赶夜场的黄金时间段,司机不停的刹车、踩油门、刹车、踩油门,喇叭按得连米兰都觉着刺耳了。司机真是一个热心肠的大哥,似乎看出了米兰今天的情绪不高,不像是赶夜场的人,于是便打起精力给米兰说了一个笑话。他说给你说个段子吧,从前有一个人花了两百块钱买了一只小猪,给那小猪吃好的,喝好的,有一天这人闲得无聊就把小猪往墙上扔去,你猜怎么了——那猪死了!
  司机说得哈哈大笑,米兰还在犹豫是笑还是不笑。于是,司机扭头过来,关心的询问:“小姐,你这么急去医院,不是家里人出什么事情了吧?”
  谁也没有想到,这成了一句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