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屠果然过来看军师了。
“屠,你说今天的火烧云美丽不美丽?”
“美丽呀,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急什么,未来五天之内天气晴朗,可以迅速出兵袭击月氏国的运粮食的路线。”
“为什么?”
“叫你去你就去了,去晚了时机耽误了我可不管。”
“奥”屠不由得看着西天的火烧云,那一片红晕还真是美丽绚烂了半个天空。
“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和笏一战的准备。”
屠回过头来,心想:这个女人真难缠,什么都瞒古不过她。
“是的。”
“那么对于你的大哥邑你又将做何处置呢?”
“说真话吧?”
“废话,那还说假话。”
屠眼神煞那间变得无比坚毅。
“我是不会让他继续当王的。”
“那好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
“什么交易?”屠有些不解但是仿佛又在一霎间全部明白了。
“我帮助你打败月氏国。然后你放我离开。”
“是不是去找邑呀?”
滢有些不相信他怎会知道的,不对呀管他呢。
“是。”
“那不如你在帮我打败笏吧,我就放你和邑一起走。”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邑已经被你的内线璇给暗害了,如果在不久他的话恐怕他也就只能活一个月了。
一个月之后你一定能打败月氏国,到那时你以你哥哥死为借口,起兵杀回胧城不是这样吗?”
“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了。你很厉害吗?呵呵呵,其实你是说对了。可是你怎么能知道璇是我安排在
邑身边的一个棋子呢?”
“你先答应我,五天之内放我回去胧城,而且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不需要保护。”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也好呀,我就不再帮你了,反正笏的实力很强大你也未必就是对手。”
“你不是说我终究是会当上有茕国的王吗?”
“呵呵可笑我又没有说在你多大年龄的时候,况且现在的不是有茕国了,而是楼兰国。”
“你,算军师厉害,花蕊。”
屠平息了许久心中怒气,背向着滢。花蕊小心翼翼的跑了过来冲滢做了一个鬼脸。
“明天你和梦青一起陪军师去胧城。”
“是绿洲幂。”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璇是我安排在邑身边的一颗棋子吧?”
“等我回来再说。”滢趾高气扬,屠拂袖而去。
屠那一袭白衣消失在漫天的晚霞中,留给人以无限的遐思。屠不同于邑,屠是沉稳的可是却又喜欢一些
生活中的挑战,邑也是沉稳的可是他喜欢过一分恬静的日子,与世无争。
邑如今躺在病榻之上,病的情景就和璇的是一样的,可是璇还未曾醒来过。邑会不会一直沉睡下去呢?
红枫阁外是列队的侍卫和凋零一地的红枫叶。红枫阁内的病榻上却是有茕国前任的王和王后。两个人静静
地躺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痛苦,就像睡着了是一样的。或许上天是让璇回来特意带走王的吧。带王离
开了这里离开了王厌倦的世俗。可是王真的把两位偏妃忘记了吗?应该不是这样的。他昏迷前的那一刻不
是还说着,爱妃我今生对不起你们两个来世再续前缘吧?可是真的就那么快吗?就因为王的一句话两个人
哭的梨花带雨,残妆未卸。
“王你醒醒吧。我们知道你能听见的,就是不能说话是吗?”文儿和雪儿每天在邑的病榻前看着邑看着看
着泪水就止不住的留下来。
邑躺在那里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死,只是他身体的任何一处器官都不在受大脑的支配甚至呼吸也是这样。
可是自己明明还活着呀,难道璇也是这样的情况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被人下毒了,会是谁呢?邑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那日的红枫林中落红缤纷,璇的一曲“凤舞九天璇而飞”震撼了红枫阁内内外外所有的人,邑也在其中。一舞即毕,漫天的红枫叶簌簌落下,璇颓然倒地。邑扑了过去。双目对视之时,邑清晰的听见璇的苍白
无力的声音。至今邑也难以忘记。“王,我是屠派来监视的一个棋子,呵呵今天我以死谢罪,只为报君恩”说完璇就倒下了,邑也昏迷不醒。只不过后来邑再度醒来的时候对于这段记忆却一直回想不起来。
邑的脑海因为这一段记忆而汹涌澎湃,哈哈哈哈这么多年来我爱上的仅仅是我的弟弟给我安排好的一个
女人,一段注定的爱情,注定爱的只要美人不要江山。哈哈哈我有茕国的王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个棋子,
和你璇是一样的。哈哈哈哈三弟呀还真是辛苦你了。没有你哪有现在的我,现在沦为你二哥阶下囚的我。
呵呵你一定很开心吧。我真的不是你哥了,全国的人都知道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利益,怪不得
你和笏配合的这么好呢,原来早就预谋好了。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怪你璇,因为你确实在今生俘虏我的心。我不为王,只为你的男人,只因我无法
割舍这段情,这段穿越生死的人间至爱。
邑听见了两位偏妃的哭诉声。可是他却无法让两个痴情的女人忘掉他。自己真的对不起她们。
“既然王无法醒来我们还有必要活在世上吗?”这是欧阳雪儿的声音。邑听见了,可是他不能动也不能
张口说话。只能静静的听着。
“可是毕竟王还没有死,我们不是说要照顾到他醒来吗?”文儿的话让邑略感宽心。两位爱妃你们好傻
呀,自己那么对你们可是你们怎么可以对邑的痴情到今天还不悔。要是我还能活过来我一定好好待你们两
个,邑决不食言。
“也罢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了,一切都听姐姐的吧。”欧阳雪儿低头垂眉的走到邑的床前轻轻的擦拭着王
的面庞。她只是在新婚之夜曾那么仔细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可是谁知自己的男人竟然不属于自己,竟然一
点都不属于自己。泪水划过白皙的面庞一滴一滴落在了邑的脸上,欧阳雪儿轻轻地俯下身子用红唇吸吮着
滴在王脸上的泪水,竟是那样的动情。那一刻世上的一切仿佛已经与她无关,只有这件事情值得她竭尽全
部的力气。她抬起头看着不属于自己的王,心中又是一阵痛楚。
“王,新婚之夜你不曾为我揭开盖头,是我自己揭开的,你不肯吻我如今我来吻王。”欧阳雪儿说完这
些话,转身离去那一刻看到了文儿就在旁边,羞得脸上一阵绯红。急忙出去了。
文儿想着刚才雪儿说的话心中不仅也是一阵痛楚,谁又不是呢,我和王新婚的时候他不是也是没有给我
揭盖头吗,不也没有吻我吗?文儿抚摸着邑的脸庞,纤细的手拂过他脸上每一寸的肌理和纹路。感觉着他
来自生命深处的想要说出的那些话。她能感觉到可是她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些什么。因为她不是他。虽然自
己祖上四代行医可是这一刻就算是爷爷来了估计也无法揭开王中的毒亦或是盅。可是盅这个古老的巫术不
是早就已经灭绝了吗?要是军师在就好了。
“文妃你快看呀,那只紫色的鸽子飞走了,文妃你快出来呀。”雪儿在外面叫着,文儿只好出去。
果然那只紫色的鸽子在天上饶了三个圈便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