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我想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天行者。”屠的话语考虑了好久,因为他开始怀疑天行者究竟是不是为
  了大漠世界的生死存亡,自从那个假天行者说过那番值得商榷的话之后他就立即派人在绿洲长廊寻找奇人
  异士打探清楚确实是有此事,然而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那个人告诉的他的结果就是那个魔将不能放
  出来否则大漠世界必遭毁灭。然而现在天行者既没有一个像样的理由,也没有说明将军印的作用想必其中
  必有因由。
  “屠,看来今天不把事情跟你讲清楚你是不肯配合了。那好我就给你说明所有的事情。其实事情本来是
  很简单的,早在百草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锗是一个魔,只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能力杀死他,因为我刚
  刚经历了一次天人合一的境界,力量全无,而他也是一样的也没有什么力量,根本就不会对大漠世界造成
  什么威胁我也就没有在意。可是后来随着我的力量不断的恢复我感觉到了,锗的力量恢复的要比我快,天
  行者全部力量恢复至少需要九年时间,而锗的魔性力量恢复仅仅三年就够了,虽然天行者的力量要比魔的
  力量强大很多可是这三年中竟然不如锗的力量强大。所以锗就用力量吞噬我的意志,我也就成为了他的傀
  儡,所以他提出去大漠世界我是支持的,虽然知道这样对大漠世界很是不利,可是一旦到了大模世界他就
  无法再度控制我的意志了,因为虽然我的力量在大漠世界不能全部发挥出来可是在大漠世界我的意志力十
  分强悍的,任何魔性的力量也无法控制我的意志,有了意志的我就拥有了力量。于是便有了那场险些覆灭
  大漠世界的战斗。其实大漠世界的灭亡一切都已经是天注定了,我也无法改写这段历史,只能尽力而为。
  一切都按照我三年前天人合一时候窥探天机的情况发展着,所以要想改变历史就能让历史中穿插着意外的
  事情,就比如用将军令召唤魔将,魔将虽为魔将,只是仅仅局限于他杀戮的无情和残酷并不是指他的内心
  有多么可怕。用将军印召唤魔将是窥探天机时候没有出现的事情,而且风险较为小所以目前只能这样了。
  你们若不信我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从现在起我并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了,无论你们做出任何选择我
  都将完全不知道,因为这一刻的历史已经改写所以下一段事情我也无法预测了。怎样屠来选择吧!”滢说
  完这些话后很轻松的看着屠,因为她说完这些之后便也没有了什么过人之处了,就连对大漠天行者那份尊
  崇之心也顿时黯淡了许多,天行者在世人心中成为了一个没有力量,没有预测的普通人。
  天行者不知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天行者,一个自由的天行者,一个拥有和以前一样强大力量的天行者。一
  个彻彻底底属于自己的天行者,一个不再是天行者的天行者。
  “好吧,我不能拿大漠世界的所有生命来做赌注,既然你刚才已经说了笏被父王俘虏了,那么你说父王
  会怎么样对自己的儿子呢?一个已经是魔的人又该怎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呢?”屠的思维永远异于常人从小
  时候就这样没想到今天还是一样的与众不同总能从别人想不到的地方下手分析问题。
  “我想他会杀死笏,以此来昭示自己的威严不可侵犯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滢很多时候根本就不
  像是一个女人,无论是内在的气质还是外在的眼神都像是一个男人。此时则更是如此。
  “那么就等父王杀死笏,我再把将军印交给你。”
  “你就这么想看到自己的兄弟死去。”
  “不是我想见到自己的王兄死去而是我就根本不相信父王会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屠的眼睛极其自负
  ,他相信自己的父王虽然自小父王对自己就比较偏爱可是他对两个王兄也是报以厚望的,虎毒不食子呀,
  更何况是自己的父王。
  “屠,你不能拿自己的王兄来做赌注,父王是会杀死的笏的。”邑知道父王已经不是以前的父王了,他
  相信滢说的所有的话,因为相信滢他从来就没有失败过。
  “我没有见到的事情我从来就不信!”屠闭上了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即走出了大殿。留下滢和邑看
  着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就这样上演。
  “滢,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邑此时很无奈的问道。
  “呵呵,我也没有办法了,我现在根本就无法预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一切只能凭借感觉来。”滢此时
  竟然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究竟值不值,大漠世界的生命本就不应该存在可是如今面临毁灭的时候自己竭力
  改变却总是困难重重难道真的是天意不可违吗?
  “邑,你先说服屠去执行我刚才说的那些计划吧?”滢看了一眼邑,眼睛里蔓延的是无限的悲伤。
  “好吧。”
  “等一下,你过来。”滢低声对着邑说了许多的话,只是夜色已晚,这些话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究竟谁能改写大漠世界的命运,究竟大漠世界的生命应不应该存在,这些不应该由谁来决定而是应该由
  大漠世界的生命来决定,他们适应了大漠世界的环境就应该在这里生生繁衍,代代不息。不应该由谁来决
  定这些生命的命运和选择。
  锗的扩张近似于疯狂的速度进行着,他吞并了胧城周围几大城池和数个附属城,领土一度向西面扩张,
  大军已经直逼神之城,锗的计划不是和自己的儿子争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只要自己不去攻打他们他们
  是不反击自己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所以他最大的敌人是那些侵犯自己的国家的小国,他们虽然不是很强
  大可是一旦联合起来的的确确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锗的铁血政策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至少他给有茕国
  带了和平时光,他统治的城池中人民安居乐业,基本就和一以前一样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唯一不好的就
  是税收有些重,百姓也都理解因为前方的战士们为了国家的安宁进行征战随时都有面临死亡的危险所以要
  多发些粮饷。
  锗的军队一方面向西不断推进着,一方面又在向不断派遣军队给楼兰幂和屠不断施加压力。锗在短短的
  几个月内已经掌控了有茕国大部分领土,其锋锐势不可挡。此时的屠正在胧城的垂芯楼中静静的坐着,胧
  城的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他不想更换胧城内任何事物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在胧城呆太久的,估计用不
  了多长时间自己的王国的都城就将建立在大漠世界的中心位置,那个时候自己不仅要征服大漠世界所有的
  国家和民族也会将中原武林纳入囊中,锗对于中原世界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觉,只是对于那个百草崖的崖
  主还是比较信服的,除此之外在锗的世界里所有中原人都是他的敌人,然而他不需要自己的敌人活在世上
  影响自己,所以那些中原人只有一个下场——死亡。
  锗的野心远远超出了天行者的想象,锗要的不仅仅是大漠世界他要的是统治凡是有人类的地方他都要去
  征服,凡是有生命的地方他都要去践踏。他要让全世界的生灵向他臣服,让敢于反抗他的人向他跪地求饶。这才是锗的野心一个剧烈膨胀的野心。任何事物在没有彻彻底底爆发之前是不会撕碎自身的伪装,因为
  他们在等待最佳的时机,他们要求一次成功,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灾难和毁灭。否则以他现在的实力已经
  具备毁灭大漠世界的力量了,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动手,只因那层伪装还没有到撕碎的时候。
  “除去在外征战的将军,让所有的将军过来一下。”锗的声音带来一阵微风,垂芯楼的太阳节此时微微
  的随风而舞。侍卫应了一声很快就退下了。
  天地之间的胧城更显寂寥,胧城之中的垂芯楼更显的寂静,将军们铠甲未卸,端坐在垂芯楼中等待着锗的
  旨意,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以前是和锗在一起奋战过的,一起从战场上杀伐过来的老兵了,很多人身上的伤
  疤是为了保护锗而留下的,所以锗对于这些老将军也是很随和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实现一多
  半是要在这些人肯不肯为他卖命,他很随意的扫了一眼座下的老将军突然间觉得他们太老了,和自己一样
  只有一颗上战场杀敌,浴血奋战的心,可是已经没有了那份体力,没有那份精力了。锗突然间觉得自己此
  时竟然如此的心慈手软,无非就是换几位将军吗?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还是以后再说吧。锗将这个问题
  留给了未来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