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慕容瑾玥刚回来胭脂就迎面走了过来。
  “怎么?”慕容瑾玥挑眉。
  怜月嗤笑一声打趣道:“能有什么事。”说着敲了敲自己的脸颊耍宝似的说:“想必是鱼儿上钩了吧!”
  慕容瑾玥也跟着众人偏过头看她,胭脂无奈的揉了揉鼻子剜了怜月一眼说:“怎么哪里都有你,想卖个关子都卖不了了。”
  此话一出,众人就知道怜月猜的没错了。而这鱼儿除了慕容思思也不做他想了,既然这样那就说明她已经有所动作了。
  “她说什么了!”慕容瑾玥饶有兴趣的问。
  这么些年来慕容思思的套路她差不多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又想用出什么办法。
  胭脂将手中的纸包递了过去说:“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这些恶心,肮脏的手段罢了。”
  慕容瑾玥轻柔的抖开包,一手占了些白粉细细的搓了搓后问:“这是什么?”
  “不清楚,他只说让我将这药每日撒在香炉里就行了,其他的并没有告诉我。”
  慕容瑾玥揉了揉头说:“没事,下药左不过就那么回子事,小心着些就行了。”
  “小姐……”怜月却是有些不满了,嘟着嘴问:“那就有这么随便的,倘若真的出了事情怎么办。”
  慕容瑾玥心中一暖含着笑意摸了摸她的头说:“好啦,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的。”
  怜月虽犹是有些不满,但既然慕容瑾玥已经这么说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尚且还是有些不放心,默默地握拳想着这几天要格外注意慕容瑾玥的事情。
  她心思简单,脸上又向来藏不住事,慕容瑾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出来了却也不点破,反正不管怎么样,不管她怎么说怜月也会这样做的,倒不如当做没有看到,随她去吧。
  “小姐心里有什么想法吗?”锦绣不若怜月,虽然担心可却相信慕容瑾玥自有办法,自然没有她那么担心。
  慕容瑾玥笑了笑说:“能有什么想法呢?只不过慕容思思这么多年来,便就只有那么一种套路,防着点便是,没什么好怕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慕容瑾玥自己心里清楚,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呢!按照胭脂的说法,那块令牌不论怎样都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不论是从皇帝手中还是皇后亦或者是从太子手中流出总归对她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倘若只是一个慕容思思,自然不用她太过操心,可是倘若这其中参杂了宫中的势力那便有些难办了。这些事情慕容瑾玥清楚却从未对他人点明,原因无他,这种事情她心里有数便好,倘若告诉别人除了引起不必要的惶恐之外,再无他用。
  “小姐……”一旁的胭脂也是有些担心的,那块令牌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不同于他人,她是真正了解这其中复杂性的人,感触与担心自然是多一些的。
  “没事。”察觉到她的不安慕容瑾玥笑着安抚道。
  就这么两个字,语调浅淡可其中却有一种气势让人不自觉的臣服其中,不自觉的相信她的话,不自觉的认为只要她说没问题,那么这件事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奴婢知道了。”胭脂笑了,只觉得心中是慢慢的安全感。
  慕容瑾玥自然看出了众人的不安,想了想说:“大家放心,这些事情我心里都是清楚的,一定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众人见她样子不像是在撒谎,皆是点了点头,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
  夜晚,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下慕容瑾玥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桌子中央的白粉,她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才下定结论,这是珍珠粉,可就是因为这是珍珠粉才奇怪。
  总不至于慕容思思费了这么大力气,又是偷令牌,又是买通自己身边的人就是为了给她下点珍珠粉美容吧!
  所以这珍珠粉一定是有其他的用意的。慕容瑾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随后对着无人的房间喊了一句:“七月。”
  奇迹出现了!前后不过几秒钟,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厅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男子墨发高冠,一身黑色的锦衣将他的身子显得越发的挺拔了,直飞云鬓的双眉让他的脸显得无比的英挺,给他不甚出奇的脸增添了几分韵律。
  “你将这包药粉连带着这封信送到山下递给我师兄。”慕容瑾玥想了想神情严肃的说。
  她医术虽好但是比起宓晨经验尚且不足,且天分也没有宓晨高,既然想了一下午也没什么头绪倒不如去问问宓晨,看看他有什么头绪。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静默着上前一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倘若不是慕容瑾玥面前确确实实的少了一包药粉,指不定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呢。
  慕容瑾玥向来就不是一个纠结之人,那药既然已经交给了宓晨去想,她便全然的相信宓晨,如今需要做的便是全力应付面前的——经书。
  看了看三本厚度惊人的经书,慕容瑾玥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磨了一盘墨,沾湿了毛笔细细的抄写。
  她要在这庙中祈福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一定要抄完三本经书否则将会视为不详。她已经来了几天了,倘若再不动手只怕就真的完不成这个任务了。
  却说陆长兮,此刻正细细的看着手中的折子。他生为北幽摄政王,身上担负着一朝兴亡的职责,虽有别人帮他负担了些,但是有些重要折子还是需要他看过之后才能做定夺的。
  这是他逃不过的责任,他需要担负起来。突然想到什么陆长兮的手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折子唤了一声:“子烨。”
  听到动静的何子烨在他面前行了个礼问“属下在,主子有什么吩咐。”
  陆长兮想了想说:“吩咐下去,全力探查一番云澜皇宫之事。”
  “云澜皇宫?”何子烨却是有些不解。
  “嗯。”陆长兮的面色有些阴沉,不怪他多想,实在是慕容瑾玥今天的表现太过奇怪了,不管怎么样,仔细一点探查一番总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