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烨,这是我们刚刚打来的野鸡煲成的汤,来和大家伙分享一下。”锦绣笑意温和的说,何子烨先是一愣,偏头看了看正在和胭脂说话的慕容瑾玥,倒掉了碗中的野菜汤将碗递给锦绣,同时嘴中大喊了一句:“兄弟们,快过来,夫人请大家伙儿喝鸡汤了!”
  慕容瑾玥顿了顿,偏头看了看被众人围住的何子烨,耸了耸肩膀,领了对方的好意。
  胭脂先是一笑,后来又保持严肃,将手中的信递给慕容瑾玥说:“宓公子刚刚传过来的信。”
  这些信件往来,原本都是怜月负责的,后来来了一个在这方面更有经验的胭脂,再加之后来怜月又应为某些不方便说的理由罢工,这条线便全数交给胭脂负责了,也算是对胭脂的一种信任了。
  “师兄?难道出什么大事儿了吗?否则怎会在我还未到北幽之时便传信给我。”慕容瑾玥接过信,一边撕开信封一边说。
  胭脂也跟着摇了摇头,她只负责接送信件,其他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信不多,只短短的一张纸而已,看过后慕容瑾玥的脸色却是难看了下来,她的异样连在人群中发汤的锦绣都察觉到了,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怜月后回到慕容瑾玥身边,怜月也担忧的不住的向着这边张望。
  “小姐,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锦绣担忧的问,慕容瑾玥为人淡泊,除了慕容府出事外,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会有什么事情让她忍不住变了脸色。
  “没事。”慕容瑾玥将信收好放进自己的怀中,虽然面色犹是不好看,但到底是忍住了,见她表情虽然难看但也没什么焦躁之意,锦绣也微微放下心来。
  毕竟慕容府是慕容瑾玥最在乎的东西之意,既然她的表情不急躁,想必便不是慕容府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接下来的午休时间慕容瑾玥便一个人坐在树荫下,怜月三人死死的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去打扰她,即便是想道谢的一众侍从,和陆长兮本人也不例外。
  “长乐,心情好些了吗。”
  刚上马车便对上陆长兮关切的目光,慕容瑾玥上车的动作一顿,摇头又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没事了。”
  可陆长兮却是不相信,摇了摇头说:“长乐,骗我不是什么好主意,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的一切我都清楚,与其撒谎骗我,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将真相告诉我。”
  “……”慕容瑾玥也顿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解释道:“我没想瞒着你,实在是我自己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连慕容瑾玥都这么说倒是惹得陆长兮更为好奇了一些。
  慕容瑾玥想了想从怀中掏出宓晨准备的信递给何子烨说:“倘若是真的,那估摸着就该出大事了。”
  陆长兮挑眉,这么严重!他忍不住低头去看那一副信,宓晨公子字如其人,一手行草浪荡飘逸,独具一格,陆长兮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那信看完。
  这封信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却也难。信的前半部分絮絮叨叨的表达了对慕容瑾玥走前没有告诉他的不满,以及慕容丞相府安全无虞,宫中也没有什么动作。
  信都最后才隐晦地提了一句,前几日济世堂的对面开了一家民安轩,不知为何对他们抱有敌意,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这些事情的背后好似有萧泽宇在背后运作。”陆长兮将宓晨的猜想念了出来。
  “皇子们,为了取信于皇帝陛下,一向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萧泽宇公然支持民安轩,开起了药店,这其间的含义让人不得不防。”慕容瑾玥皱着眉头说。
  陆长兮同样也板起了脸,想着在云澜其间所见到的,经历的一且无不在证明云澜帝已经老了,所以对于身边的掌控度已经低了不少,不说别的,只说当时连皇家死侍都听命于萧泽宇来刺杀陆长兮,或者说萧泽宇能拿到号令暗中势力的牌子去命令胭脂,从这些事情中便能看出端倪。
  云澜皇以经老了,萧泽宇却正是年轻体壮之势,只要萧泽宇如今对皇位有那么一点的想法,两龙相争必有一伤,更何况一老一壮,结果可想而知。
  “别担心,既然宓晨公子没说,想必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陆长兮拍了拍慕容瑾玥的脊背说。
  慕容瑾玥点头,不知道在安慰他还是想说服自己,她说:“没事的,萧泽宇年轻气盛,为人刚愎自用,倘若真的是他上位了父亲想必才会松一口气呢!”
  陆长兮知道她在安慰自己,也配合着勾起了唇角,只是到底还是心中有所记挂,无法笑的太过开怀。
  药王谷
  “喂,我说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呀!”红衣男子双手抱胸,嘴上叼了根狗尾巴草,漫不经心的看着,李毅将祭品一盘盘的在药王谷谷主面前摆好。
  李毅没有理他,径自跪在原地一张张的烧纸,直到最后一张纸烧尽,火苗在微风中熄灭,他才附身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道:“师傅方形,徒儿一定谨遵师嘱,保护好师弟师妹们。”
  红衣男子嗤笑一声道:“你的师弟还好说,师妹跟主子却不是一个阵线的,想保住她……”男子的话再他警告的目光下终究还是没有说完。
  李毅起身道:“师傅面前,不得胡言乱语。即便是艰难,可我既然接任了药王谷谷主之位,小师弟小师妹们便是我的责任。”语气坚定,其间所下的决心可想而知。
  红衣男子被他通身的气势给唬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笑非笑的说:“此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倘若在主子面前说估计便有的你受得了。”
  李毅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同样也听出了他话中不告诉主子的保证,行走的脚步顿了顿,淡淡的开口道:“多谢!”
  红衣男子冷哼一声,摆明了对此事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