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看出了太守夫人说话惹得慕容瑾玥不开心了,太守连忙换了个话题,一边将两人往里请,一边回头狠狠地瞪了太守夫人一眼。
  太守夫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亦步亦趋的跟在太守身边,深怕惹得他不开心。
  “摄政王一路辛苦了,我先干为敬。”凉州太守,一边说一边将面前的酒杯端起,遥遥行了个礼道。
  且不论心里怎么生气,面上却都不能表现出来,陆长兮面带笑容的拿起酒杯与其隔空相对。
  一旁的太守夫人许是被太守吓着了,落座之后也不曾说话,倒是让慕容瑾玥安安静静地吃了顿饭。
  “王爷,他们已经到凉州了,正住在凉州太守府上。”
  男子眉目如画,即便是沉稳的黑色也掩饰不住他满身的风流韵味,一举一动皆可入画,一颦一笑皆为风景。
  男子白皙的手轻抚着怀中的白猫,动作轻柔,眉眼如画,不知惹得多少闺中少女春心萌动,长叹一句人不如猫。
  “到了凉州,那便好了,不知道有没有收到本王送他的一份大礼,你说是不是咪咪。”男子双眸弯了弯,声音中夹杂着笑意,如一碗蜜糖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许是被挠的舒服,他怀中的猫高高的仰起头,将自己的脑袋朝他白皙如玉的手靠过去。
  “王爷放心,既然他已经住进了太守府,想必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收到你送的大礼了。”那男子想了想说。
  男子一边将手中的小鱼干喂给胸前的白猫,一边漫不经心的笑道:“能收到便好,我专门为他备下的大礼,倘若收不到,不是太可惜了些吗。”
  “想必摄政王可以体会到王爷的良苦用心的。”那下属点头道,同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说:“只是这凉州太守,只怕是……”
  男子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抱起怀中的猫,起身笑道:“本王从一开始就从未想过保他,从三年前开始凉州上交的东西便越来越少了,俗话说贪心不足蛇吞象,本王给过他机会了既然他自己握不住那边不关我的事了。”
  男子连忙跪下道:“王爷睿智,是属下想岔了。”
  索性男子心情不错,并未和他计较,挥手让他起身的同时问:“云澜那里怎么样?”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这是今晨收到的密保,柔嘉公主只怕是要不行了。”
  “哦?这么快?萧泽宇动的手吗?”男子终于被勾起了些兴致,慵懒的挑眉问。
  那人笑着摇了摇头说:“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只怕是云澜的皇后下的手。”
  “她倒是真的疼这个儿子,萧泽宇投了个好胎,本身资质一般,但奈何遇到了一个好母妃,这路便也比寻常人好走多了。”晋王勾唇,本就如画的容颜更显好看,让人心痒难耐。
  “云澜皇后的确是个聪明人,倘若萧泽宇资质再好一点,想必以后的路会更好走一些。”晋王同样毫不掩饰自己对云澜皇后的赞赏。
  “宫里呢,可有什么消息?”晋王追问道。
  黑衣人摇了摇头说:“药已经送进去了,但她用没用谁都不知道,目前也没有收到什么额外的消息,想来还在暴风雨前的宁静阶段吧。”
  晋王点头:“不着急,左右我这边也还没个定论,倘若那边太早出结果,也无暇顾及到,倒不如就保持目前的状况不变好了。”
  黑衣人点头称是,想了想问到:“宫里的人……”
  晋王不在意的摸着怀中的猫道:“该撤回来的就撤回来吧,陆长兮去了快半年了都没有得手,如今这两天的功夫能干些什么呢?”
  黑衣人有些不甘的咬牙道:“谁曾想,一个八岁的儿童竟然能守住这皇宫!”
  晋王跟着感慨道:“是呀,该说陆长兮眼光果真毒辣,这陆敏也是个机灵的,在陆长兮不在的情况下,也能守住这皇宫。”
  黑衣人该说的也说完了,便不再久留恭敬的退了下去。
  “他回来了,这日子便也有趣了,你说是吗?”男子低头,温和的看着怀中的猫,而在他不远处空空如也的鸟笼正随风飘荡,让人不寒而栗。
  一晚上太守夫人没敢在与慕容瑾玥多说什么,慕容瑾玥也乐得清闲,开开心心的吃了自离开云澜之后吃的最好的一顿饭。
  她吃得开心,陆长兮看的也开心,不住的朝她的碗中夹菜,认真的模样看的一旁的太守直皱眉头。
  这陆长兮虽然与他并无太大关系,困男子向来自大,路长兮对慕容瑾玥的多般照顾,看在他眼里却是不成体统的。
  他开口想劝但顾忌到慕容瑾玥在场,到底没敢多说什么,只是看慕容瑾玥的眼光却是不善的。
  那不善,已经化为实质宛如刀锋一般一道道的刺伤慕容瑾玥。
  慕容瑾玥顿了顿,有些难以理解,这太守的态度,他显然不是陆长兮一党的人,但从某方面来说他对陆长兮却是关注的,整个人的状态有些奇怪,让人不知道为何。
  所幸他虽然不满,但到底没有提出来,慕容瑾玥也不与他多做计较,还算愉快的用晚饭后保持心情愉快的欣赏歌舞表演。
  可越看到后面慕容瑾玥越发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倒不是说这些歌舞表演不好看,这是太守静心准备的,肯定是精彩的,可问题是这歌舞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些。
  且不论别的,这表演的舞者就一个赛一个的好看,身段苗条纤细,面容精致,环肥燕瘦,各有不同,想必宫中的选秀也不比这精彩到哪里去,慕容瑾玥笑了,戳了戳陆长兮的手臂问:“王爷,果真艳福不浅,仔细看看这专门为你挑选的人中有没有合你心意的。”
  陆长兮本皱紧了眉头,听她这么说却忍不住笑了,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指说:“这太守眼光太差,没一个有夫人半分姿色,我才看不上呢!”语气骄傲之中带着诱哄,奇异的将慕容瑾玥满心的不悦压了下去,只剩下浓浓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