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慕容瑾玥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太守的良苦用心,下面的这些个女子不同于昨天那些各色各类种类齐全。
  这些女子大多眉目淡然,气质冷傲,格外的冰清玉洁和慕容瑾玥看起来也是十分的相似,显然又是为了陆长兮而准备的。
  “湖面澄澈浩荡,乐声清脆悦耳,太守果然是好品味!”陆长兮扭头赞赏。
  太守连连挥手道:“能得摄政王喜欢,是她们的福气。”说着摆了摆手对一旁的管家吩咐道:“还不快下去,让这些人上来谢恩。”
  管家自然是顺着他的话,连忙跑了下去,一旁的慕容瑾玥接着喝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冷笑,只怕谢恩是假,看能不能赢得恩宠才是他们的目的。
  不一会儿管家就呆着一众乐女上了楼,刹那间香风阵阵,一众冰清玉洁的少女莹莹而拜娇声道:“谢摄政王夸赞。”
  陆长兮没理这些乐女反而抬头神色暧昧的对太守道:“还得多谢太守割爱。”
  太守一下子便误会他的意思,同样笑的暧昧,顿了顿道:“摄政王喜欢便好。”
  这幅样子惹得慕容瑾玥惊叹不已,在心中暗暗摇头。
  “都叫凉州小江南,我原本是不信。如今这么看,倒不失为一句实话。凉州果然富饶,这太守府的景色看着比我的摄政王府也是不差的。”陆长兮笑着环顾一周道。
  凉州太守心中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都维系不住了,连忙摆手道:“王爷开玩笑了,如此陋室怎敢与王府相较。”
  陆长兮却是没说话,反而悠哉悠哉的喝着手中的咖啡,太守越发的慌了,连忙起身跪在陆长兮的面前说:“王爷明鉴,小人绝无不臣之心。”
  太守夫人见他如此,自然是跟着他跪在了陆长兮的面前,待听清太守的话后,更是惴惴不安,不敢言语。
  慕容瑾玥笑着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人明明已经如此明显了却任旧不敢相信事实,在他看来陆长兮特意提了他的府邸堪比王府,是有不臣之心的缘故,至于他为何没想到是因为贪污东窗事发,一方面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暴露,所以下意识的排除了这个可能,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么多年那人在背后的运作让他相信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你的确没有不臣之心……”陆长兮抿了一口茶道,此人他看得清楚,贪婪却胆小,贪污已是他最大的极限了,不臣之心是绝对没有的。
  “谢王爷……”太守喜笑颜开的道,然而还没等他的话说完,陆长兮便将手中的折子扔到他面前。
  “看看吧。”陆长兮不甚在意的说。
  凉州太守看着自己面前黄褐色的折子,兴中一阵不安,他吞了口口水,不安的看着陆长兮,陆长兮却并不理他。
  “太守不妨看看吧,总归是没什么坏处的。”慕容瑾玥见此人居然连看折子的勇气都没有,只得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到。
  太守不安的看着面前笑容璀璨的女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牙,捞起不远处的折子,细细的研读起来。
  “不不不,这……这,这都是假的。”不多是太守便瘫坐在地上,将手中的折子用力的朝外掷去,仿佛这折子不见了,他以前做过的事情便不存在了一样,天真的悲凉。
  “王爷,你相信我,这些都是假的,我为官数年,总有些政敌的,这是他们拿来冤枉我的!”太守慌忙的爬行而来,抱着陆长兮的腿哭的好不委屈,那样子到真像是别人冤枉了他一样。
  陆长兮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一脚将其踢开,那粗鲁的动作惹得一旁的乐女捂嘴惊呼。陆长兮却犹是不消气,走到他面前问:“假的,冤枉?你当我是傻子吗!”
  “王,王爷,我是朝廷命官,即便您是摄政王也不能随意殴打……”太守蜷缩着身子,不安的看着陆长兮到。
  现在他也顾不上辩解,只一味的朝旁边闪躲,生怕陆长兮再来这么两脚。
  陆长兮倒是真的没再动手,反而蹲下来与其对视道:“你应该感到荣幸,本王出生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六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却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贪官,说来也是有缘分。”
  话中的讽刺意味非凡,让本就惊恐的凉州太守更是不安的朝后缩了缩,深怕他看在这独一无二的缘分的份上再赏他一顿毒打。
  陆长兮却是好笑的摇了摇头,这种人渣怎么值得他动手:“凉州太守,自上任以来,心怀恶念,为满足一己私欲剥削民脂,肆意掠夺,导致凉州百姓怨声载道,对朝廷感到失望。如今证据确凿,全家投狱听后审讯!”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何子烨便飞身向前,将犹在惊诧之中的人扣了个严实,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烟花炮竹类的东西朝天空掷去。
  “这……这其中必定有所误会,愿摄政王明鉴!”这太守夫人是太守原本的妻子,从小在乡野长大的农家女哪里见过这阵仗,见丈夫被抓,连忙跪在陆长兮面前磕头,想以此为丈夫求情。
  陆长兮却不吃这一套,他原本不想和女人计较,如今这人撞到他面前了,他自然不会客气了,冷笑着道:“误会,据我所知,不管是你还是凉州太守,都出身寒门,直到几年前他调任过来才有的宅子。而如今再看看这宅子雕梁画栋,湖光山色,大到府内的湖泊,花园,小道房中的摆饰点缀,哪一样不是千金难求名贵无比的。可这些珍贵的东西在你这太守府却是多如牛毛,数不胜数,你说我凭什么相信这是一场误会。”
  “……”太守夫人静默了,她虽然出身寒门,没上过学,可她又不是傻子,这么些年来看着越来越华美的宫室,太守究竟有没有问题,她自己心中也是有些数的,只是她不愿意将自己托付一生的良人想的如此不堪,是以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