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宜萱毕竟不是什么胆小之人,刚刚只是一时被吓到了,慕容玉海抱着她走了两步之后,她便立马回过神来,连忙拍打着慕容玉海的肩膀,不好意思的挣扎着说:“你干嘛呢?快放我下来。”
阮宜萱怕他摔着自己,是以也没有很用力的挣扎,只敢小范围的扭动自己的身躯,可是小范围的扭动又怎么能从男人有力的制皓中挣脱呢!
“喂,你快放手呀!”见慕容玉海怎么都不愿意停下脚步,阮宜萱的小脸羞得通红,不好意思地拍打着他的胸膛。
慕容玉海终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就在阮宜萱激动地认为他要把自己放下来的时候却只感觉慕容玉海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腰侧道:“别乱动!”
男子的声音青朗中带着些沙哑,入耳微妙的触感让人心悸不已。阮宜萱更是羞得通红,将自己的脸埋在慕容玉海的胸前,再不敢抬头见人。
俗话说男儿头女儿腰,只能看不能捞,由此可见对女子来,说要是一个多么私密的部位,如今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被人这么抱着不说,还被打了腰。这即便是一向大大咧咧的阮宜萱都有些受不了,只恨不得将头埋在地里,更不用说去看看四周人的反应了。
胸前的小脑袋一拱一拱的,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揉她柔软的发丝问问她到底想要什么。
“客官你是要包间还是坐大厅?”刚进茶楼机灵的小厮便迎了上来,在看看慕容玉海和阮宜萱的样子,连忙将雅间的画册递了上去道:“公子,不如看看这个,这是前两天刚刚装修好的雅间,就在二楼戏台子的对面,看戏方便也落得清闲舒适,您看怎么样?”
刚进茶楼便觉得茶香袅袅,炎热的夏季这清凉的气息惹得人舒服的慨叹,阮宜萱脚一落地便四处逛,丝毫不理会小厮的推荐,倒是慕容玉海认真的翻了翻画册,定了间雅致的厢房道:“就这个了,劳烦这位小哥带我们前去吧。”
那小厮见他点的厢房是比较贵的那一种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呢,带着二人去包间的同时,还不停的讲着这茶楼里的趣事,服务态度别提有多好了!
他说的认真,阮宜萱自然听的开心,她听的开心慕容玉海自然也欣喜,是因也没有去打断那聒噪的小厮,而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阮宜萱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带领着她朝前。
慕容玉海定的包间是个不大不小的房间,房间以淡青色为主,处处都是修竹墨兰图,在房间那角落甚至别出心裁的摆上了几盆兰花,最让人拍手叫绝的是他们盛放冰块的盆子不是放在房间的角落里的,而是吊在屋顶上!琉璃制的器具中盛放着晶莹剔透的冰块儿,阳光透过缝隙再地上洒下七彩的光芒惹人欢喜不已,典雅素净的布置让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慕容玉海掏出一小块银子作为打赏说:“去沏上一户普洱,再准备一壶花果茶和几碟茶果点心一起送上来吧。”
那小厮见有钱拿自然不会客气,欢欢喜喜的接过银子喜笑颜开的转身离开。
那小厮一走偌大的包间里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阮宜萱顿时不自在起来,左扭扭右看看半天不敢抬头与慕容玉海对视,少女眉眼含春,眼波流转间媚意丛生,惹得人心生怜惜。
“……”阮宜萱又不是一块木头,自然感觉的到慕容玉海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她忍不住抬眸含羞带怒的问:“喂,你在看什么!”
少女双眸含春,双颊带怒,可那晶莹剔透的眼睛里却是全然的单纯与害羞,几种气质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将她本就秀美的容颜衬托得格外的娇媚,惹得人心怜不已。
“你说我在看什么?”慕容玉海一手托腮,一手轻柔的敲打着桌面,淡笑着反问了回去。
“……”这话问的巧妙,即便是知道他在看自己可自己又怎么可能承认呢!阮宜萱一时也被他给问住了,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
索性慕容玉海心中也知道分寸,并不逼她,只略微的欣赏了一番她羞红脸颊的娇态之后便老神在在的换了个话题道:“今日好像是在说玥儿进城那一天呢。”
虽然慕容玉海承认自己很喜欢看阮宜萱羞红眼眶的样子,但他也知道适可而止生怕一时不注意将人逼得很了,逃了那就不好了!
阮宜萱听到这话立马侧耳去听,到最后直接窝在窗户边的飘窗上,仔仔细细的看的不远处的教书先生,偶尔会动一动的小耳朵证明了主人究竟听的有多么的认真。
阮宜萱是个是心眼的孩子,干什么事情都要一心一意的来,如今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不远处的说书先生的身上,所以慕容玉海端着茶杯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感觉到,整个人全身心的看着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说书先生。
“却说慕容氏瑾玥,那样貌和能力可是一等一的,堪称女子学习的典范……”说书先生悠扬的声音穿过光影与尘埃,一丝不差的钻进阮宜萱的耳朵里。
她看戏看的痴迷,一旁的慕容玉海却是看她看的认真,手边的水在火炉的加热下开始沸腾,早已过了泡茶最适宜的温度,可慕容玉海却不介意,索性将东西往前一推,什么都不干,就这么拖着腮去看不远处蜷缩成一团的女子。
夏日酷热即便是屋中放了冰块,阮宜萱坐在靠窗的位置却依旧觉得有些热的,不一会小巧的鼻子上边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口渴的感觉让她从痴迷之中清醒过来,传头想要找点什么东西解渴,却在不经意间对上了慕容玉海的眼眸,一时间她好像失掉了所有对外界的反应。
惊喜也好,娇羞也罢统统都没有出现,她只是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