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真是好手段。”首领咬牙切齿地说。
  别人看不出来可他怎能不知道。
  这陆长兮是故意的!
  他先是用言语挑拨对方,使对方热血冲头,失了理智,再以高超的武力,迅速斩杀敌方的几员大将。通过这种方法给对方施加压力。
  陆长兮挑眉,并不回答他的话,一时间气氛更为紧张了。
  “大家别慌,分成两组,每组三人,相互配合我们定然能将这二人斩杀,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首领极力的让自己不去在意他语气中的挑衅。
  一旁的人一听这话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依他所言,以三人为单位将陆长兮和何子烨包围在中间。
  “你,很不错。”陆长兮蹙眉,语气听不出喜怒的说。
  “不敢当。”
  话语刚落,便抽刀上前,陆长兮连忙抬手用剑挡去这极有力道的一击。并反客为主,另一只手五指并掌,暗暗调动体内的内力,向前拍去。
  这黑衣人能坐上禁卫军首领的位子,自然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微微侧身躲过他这一掌。其他人见首领被压制虽然担心,却只是咬着牙站在原地,等待合适的机会上前。
  一时间倒是胶着着陷入酣战之中。
  陆长兮身中奢血蛊,不能长时间地调动内力,否则会激活蛊虫,何子烨一边挡去眼前的刀剑,一边目带忧虑的看着陆长兮。
  这样一来注意力自然是无法集中的,他一分神周围的黑衣人自然也不客气,找准了机会朝他胸前挥刀。
  “子烨,旁边!”陆长兮飞身躲过首领的刀,同时将何子烨朝自己的身边拽了拽。
  “嘶啦!”
  刀剑穿过衣服刺伤了何子烨的手臂。
  “没事吧?”陆长兮喘着粗气,微微偏头询问自己身后的何子烨。
  何子烨捂着受伤的手臂,惭愧地说:“多亏有你提醒,避开了要害,无甚大碍。”
  “那便上吧!”陆长兮自然知道他手上的伤不是小伤,可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快解决这些人再带他去就医。
  话音刚落两人便散开,所过之处剑气伤人,有的人还未举起手中的刀剑,便颓然倒地,大张的眼中写满了不解。
  首领面色铁青的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三人。咬紧牙关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兄弟们,想想自己家中的妻儿,成败在此一举。”
  不管怎么说,这个首领无疑是极其合格的,有勇有谋还极其擅长调动将士的斗意。
  陆长兮扬手,轻轻的摇头说:“倒是可惜了。”
  这首领是个人才,倘若放在以往,以陆长兮的爱才之心说不定会放他一马,甚至留为己用,只不过此人身份特殊,留在身边恐以后会惹出祸患,倒不如现在全力以赴,让他也死的值得。
  想到这里陆长兮眯了眯眼,出人意料的将自己右手上的剑挪至左手,笑着对对方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我还有使出这一招的机会。”
  首领,自然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但它可以敏锐的察觉到,环绕在陆长兮周围的气势发生了改变。
  改变不大,但其导致的结果,也许是致命的。
  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说:“承蒙阁下厚爱!”
  一旁的何子烨一扭头见陆长兮居然改用左手持刀,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面色复杂的看着首领。
  居然逼得他改用左手,也不知道是他的荣幸还是悲哀。
  一旁的黑衣首领可顾不上这么多,身子前倾手中的刀也迫不及待的朝前探去,却见陆长兮不躲,反而迎着他朝前走去,当他的身体快要接触到刀时,迅速下弯,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同时脚步微动在他的手边站稳了身子。
  一手握住他的手腕让他无法动弹,一手持剑从他的脖颈间滑过,嫣红的血液将刀剑濡湿,统领倒下前看了看身后湛蓝的天空,他唇角勾起淡漠的微笑,这么多年过惯了杀人如麻的日子,如今真的可以结束了!
  统领一死,其他人自然不足挂齿,不过三两招间,便纷纷败下阵来。
  “子烨,留一个活口。”陆长兮偏头正好见到何子烨的动作,飞身上前用手中的剑挡住了何子烨来不及收回的剑。
  突然被拦,雄厚的内力透过剑传到何子烨的身上,震得他虎口发麻。何子烨受不了的放开手任由手中的剑飞出两尺远。
  “留一个活口,好去找这云澜国的皇上讨一个说法。”
  陆长兮从自己的中衣上撕下一块柔软的布条,熟练的替何子烨处理好伤口。
  “你们想对我干些什么?”被绑在不远处的黑衣人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的询问。
  自然无人回应,他只能颓然的低头,慢慢思索。
  皇宫
  “皇上,皇上,北幽摄政王到了!”
  太监尖细的嗓音让高堂上的人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说:“来了便来了,你何故惊慌至此。”
  德公公连忙上前,附在他耳边说:“皇上,您有所不知,这摄政王不是空手而来,他带了个人,身边的小厮还身染鲜血,想必是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皇帝冷笑:“是在我云澜的地界里,有何好惧的!”
  德公公闻言声音更小了些说:“奴才听说,太子殿下对摄政王求娶大公主一事十分不满,而那被提过来的人身上挂着锦衣卫的玉牌。”
  “还有此事!”皇帝大惊,拍案尖叫:“逆子,果然是逆子,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们已经到宫门了,皇上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是好才是。”德公公面带忧虑的提醒。
  皇帝扶额:“还能如何处理?此事哪里能放在台面上讲。倘若传出去,我云澜以后要如何与其他诸国相处。”
  “那……”
  “当下便只能许他些条件,将此事压制下去。”还未等德公公说完,一旁的皇帝就咬牙切齿的道。
  德公公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颓然的闭上了嘴,默默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