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祁莫寒,绝对是第一时间先废了四肢再说,或者直接杀了也很正常。安德森的手段想必之下太柔和了,没有做任何身体上的摧残。
  察觉到她的视线安德森轻笑了一声:“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在想假如今天来的是祁莫寒,会发生什么,对吧?”
  “嗯,可能他已经死了。”
  “想知道原因?”安德森眯起眼,狡黠而魅惑的盯着她,“想吗?”
  在她面前他像一只狐狸。
  而她。
  是另外一只狐狸。
  顾明颜勾唇:“爱说不说。”
  “小东西,段位不高口气倒不小。”他长臂揽住她的肩,唇暧昧贴在她耳后,“我没有祁莫寒强,他能不顾一切的杀人,我要考虑后果,这个答案是不是很让你失望?”
  “抱歉,我猜到了。”
  顾明颜想从他怀里躲开,反而被男人囚禁的更紧,她皱眉,抬手要用肘怼他的肚子。
  安德森擒住她小爪:“乖,让我抱一会,我赶过来救你推了好几个通告。”
  “谁要你救了?”
  “你再嘴硬,下次我就直接让他们把你绑走,看着你被几个人轮奸,再拍照片给我愚蠢的弟弟。”他贴她更近了些。
  呼出的气明明是热的,触碰到她肌肤却极其冰冷。
  顾明颜握紧拳,她知道安德森这几句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他既是说出口,就定会做到。
  他并不比祁莫寒善到哪去。
  “好吧。”她妥协,“你随便抱,要陪睡服务吗?”
  “你知道我舍不得碰你,游戏这么好玩,我怎么会舍得让它变了性质?”
  顾明颜不由得侧过头望向他。
  男人在笑。
  狡黠又魅惑,牙齿轻咬着唇露出写白,也怪不得那些脑残粉像疯了一样追随他,这容貌,值得任何女人为之倾倒。
  性感痞气坏坏的又很性感。
  就连她的心都忍不住跳快了些。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他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后带,“抱住。”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呵——”
  他笑意刚显。
  车就一阵颠簸,若不是她及时抱住他,可能头上已经撞上一个大包了。等到颠簸结束,顾明颜再仰头看安德森时,他视线灼烧,双瞳里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感。
  也就是这一刻。
  她突然明白他说的游戏是什么。
  “我们来赌一赌最后是谁赢?”她骄傲的扬唇,威风凛凛的好似女骑士。
  “小狐狸。”他在她鼻尖上一点,“先活着离开祁莫寒身边,我们再玩下去。”
  “一言为定。”
  这小狐狸。
  怎么就那么让他欢喜?
  他哪还舍得让这么机敏的她做什么棋子?
  只是。
  要赢过祁莫寒,这棋他不得不走,关键时刻,这棋不得不弃。
  半个小时后车停下。
  安德森揉了揉顾明颜的脸颊:“小狐狸,呆在车上,他们都会保护你。”
  她望着他离开。
  就像是只小宠物似得,倒也乖巧可爱。
  一行人去了不到十分钟重新折返,顾明颜正在刷着手机游戏,一见安德森表情不太对,她将手机屏锁上:“哟,老狐狸你这样子像是被人算计了。”
  “别说风凉话,他跑了又不是要害我。”安德森坐上车,“这几天别出门。”
  “哎,又不能出门,为什么你们的事总要波及到我?”她嘟囔。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顾明颜吐了吐舌头。
  她当然是假的不知道。
  不管她跟祁莫寒有什么关系,只要经常在他身边出现,就一定会陷入纷争,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
  顾明颜回到寝室,洗澡睡了一觉。
  发烧了?
  刚睁开眼,她就感觉到喉咙痒痒的,头也变得很沉,鼻子也不通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楉铵市有些水土不服,她回来不过两个小时,风寒的状态就很明显了,好在祁莫寒回的不晚,直接带着她到医院。
  “我不想挂水……”她被他抱在怀里很虚弱的哼唧。
  “闭嘴,就不该放你出去。”男人铁青着脸,“你可真是给我长脸,野炊回来就发烧,你还能做好什么事?”
  “我都这样了,别凶了好不好?不要挂水,我怕。”她因为感冒喷嚏打不出来,憋着非常容易流眼泪,一双漂亮的小鹿眼变得红肿。
  祁莫寒懒得理她,直接带去开药进到大厅挂水。
  那针戳入皮肤的一刻,顾明颜差点哭出来。
  “麻烦你加个夹板。”祁莫寒看她想胡乱动的爪子,厚着脸皮向医护人员要求。
  他祁莫寒这一生。
  到此为止。
  还没这么尴尬过。
  都拜这小女人所赐!
  护士“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先生,您女朋友多大了?还需要夹板?”
  “她三岁。”祁莫寒冷冷回答。
  女朋友?
  顾明颜眨了眨眼:“我不是他女朋友!”
  “那一定是老婆了吧?好,我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虽然你先生很帅,但是我们不会遐想的,来,不要紧张,上个夹板很快的。”
  什,什么就老婆了?怎么就先生了?
  她的清白!
  顾明颜挣扎的要跟护士解释,祁莫寒冷沉着脸将她抱走。
  她在他怀里小小的,只剩下一双腿还算长的在胡乱蹬着表达抗议。
  “你放我回去跟人家解释,我的清白。”
  “清白?你还有那种东西?”
  “我……祁莫寒明明是你欺负我的,你干嘛凶我,要不是你我能这样吗?”她用没被夹板固定的手狠狠敲在他心口。
  只是。
  她发着烧,小拳拳实在没杀伤力,落在他身上不痛不痒。
  当然就算是不发烧,十个顾明颜也没有办法在祁莫寒身上留下除了抓痕以外的痕迹。
  男人将她放在大厅挂水的躺椅上挂好水瓶,长指掐住她的下颚:“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最好是让我满意。”
  “你,你讲不讲道理!”
  “我就是道理。”
  顾明颜目瞪口呆,现在的祁莫寒已经不是不讲道理了,是干脆耍流氓了喂?
  她委屈嘟嘴,想了一会儿后,委屈巴巴的开口:“好吧,事实上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会把自己献给你。”
  祁莫寒:……
  男人的耳根以不可闻的速度红起。
  他干咳了一声,转身将她点滴的速度调慢。
  “祁莫寒,你害羞啦?”她笑嘻嘻。
  “滚。”
  “凶什么凶……”
  他的余光落在她泛着红润的小脸上,薄唇浅勾。
  这小东西,嘴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