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说到张氏兄妹与慕容迁大战,一时间旗鼓相当。
天蚕丝天下异物,遇兵刃就破,遇真气就分,慕容迁陷入苦战。偏偏她的天地众生相,理解的又没有张氏兄妹深,于是就是一个不败不胜的局面。慕容迁虽然以一敌二,吃了些亏,但是她己成先天,己能飞天,必然持久,长久下去,张氏兄妹不利。
贝芙丽那里还忍得住,一个箭步飞上身去,加入战团。于是张氏兄妹不敌,而且早有退意,于是就虚走一记,转身就走。正要走远,慕容迁大喊一声道:“二位留步,我己知道你们师父是谁?他姓林名三木,是也不是!”慕容迁说得急,生怕二人远走。
张氏兄妹身形一顿,问道:“你肯说实话了?”慕容迁笑道:“刚才我如此做法,也只是试探而以。我这一身本领就是你师所受,不然凭我这点天赋,那里能打通生死玄关,成就先天。”
张文远点头道:“这么多话,就只你这一句是实话!不错,若是不是吾师的炎阳真气,你那里挡得住我们兄妹蓄力一击。还请宫主以实言相告,我们兄妹感激不尽!”慕容迁道:“此事说来话长,也不好当作众人这面而说,免得走了消息!二位不若与我们回双骄宫,坐下来慢慢谈!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兄妹间相互言语一阵,也不知道要到那里去找林三木,于是就点头与慕容迁回到了残剑峰上。进了大厅,早就没有了寻常徒弟,也就双骄与四堂主和小桃在坐,张氏兄妹是客。
慕容迁就将自己与三木的恩怨说了出来。但是并不说是自己计谋,只是说三木为了报答她的恩情,才将炎阳真气和玄阴真气传给了她们。而且贝芙丽还有了他的女儿,但是由于之间并没有太多感情,所以就没有在一起。
等等等等,反正就是将自己与三木说成了是无话不谈、生死相交的朋友,之间没有一点龌龊。又说林三木至从上一次,在江南与冲出包围之后,就消失不见,直至今日还没有他的消息。对玉面双飞龙就是三木与丫头的事,只字不提,只说想让他们兄妹知道的。
张文远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相信。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不可捉摸的人!也非得如此,如若阴阳真气在身,那些江湖上的人,又岂能伤师父一根汗毛?”
张芸就抱起了小傲雪,左右看了看就对张文远道:“看看,这不是和师父小的时候,有五层想像么?都说女儿像父亲,这话真是不假啊?”张文远也点点头,对慕容迁的话相信了八九分。
什么都可以做假,本领做不了假,她们对三木的性格与外貌的描述也做不了假。
慕容迁心下一笑:“林三木,你可真是个王八蛋。我让你不说实话,哼,哼,我今日就赚了你这二个徒弟!”于是就起身行礼道:“我们虽然被人称为双骄,但是本领你也见到了,并不是江湖人中想像的那么神奇!”
贝芙丽与小桃、四堂主都感到不可思议,这慕容迁何时对别人说过这等谦虚的话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但是慕容迁于双骄宫内威严甚重,都不敢擅自开口。
张文远性格有些受三木影响,为人真诚,不虚假。听了慕容迁的自谦之言,敢忙起身道:“若非我们兄妹俩偷袭成功;而且以二敌一,胜之不武,那里又会是宫主的对手。宫主过谦了!”
慕容迁却不计较这些,又顺言道:“那里,那里。我们姐妹二人,成立双骄宫时日尚短,门人也大多不成材。你看,居然五人齐上也接不住令妹一招,我心甚不安呐!如果某一天,有敌来犯,可如何能守得住小傲雪,让她不受伤害。”
张文远想了想道:“不会吧!以二位宫主的本事,只要阴阳相合,自然生生不息。天下间没有几个人是你们的对手。”
慕容迁黯然道:“那如果来的是远古七门呢?他们明着讲什么江湖规矩,正义光明;暗地下呢?还不是男盗女娼。那时候我们姐妹可就守不住了!”张芸抱着傲雪赞同道:“宫主说的没错,那些人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离火宫和万象门的人!”
张文远想了想就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反正也一时间找不到师父,不若我们兄妹就先留在双骄宫中,以便照顾傲雪!也算是为师父尽了一些心力,唉,这么多年了。我们受师父大恩多矣,如果没有师父,有那有我们兄妹的今天。”
张芸也将傲雪举起来道:“以后我就看着你长大成人,也不枉师父当年养育受艺之恩!我想,到时候师父一定会来找你的,看到我们也在,他不知道多高兴呢?”慕容迁大喜,贝芙丽更是如此,这才明白刚才慕容迁为什么要那么说话。
慕容迁喜笑言开道:“那这样吧!你们兄妹于双骄宫名不正,言也不顺。不若我就封你们任双骄绝宫的阴阳二护使,平时听调不听宣!如何?”
张文远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名正言顺也正好于宫内行走。只是宫中只有我一男身,好像不太好!”慕容迁高兴道:“那有何难,我们有一处别院,你们兄妹可住在那里!那里也是四通之处,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可先知。如何?”
张文远这才点点头道:“小妹,要住那里并无关系,我自去就可以了。”事情一定,慕容迁心下大爽道:“林王八蛋,你最好以后都别来了!”
但是却不想放弃任何资源,将小桃与四堂主叫到前面来,将她们与三木之间的关系,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翻。那意思就是要兄妹俩,将心得教于她们,让她们好有长进。张文远默然不语,张芸义奋填膺,表情各异。
慕容迁也怕自己说得太过,于是有些后悔道:“你们不相信么?”张文远摇头苦笑,张芸张口就气愤道:“哪有不信!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师父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张文远还是苦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小桃想了想,张大了嘴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是什么意思!林三木今年也不过十六七岁而己,那他当年才多大!江湖人给他改得邪恶之魔林三木这个外号,那可能还真就名附其实了,也真有先见之明!可恨的是,他还占了我的便宜。”
张文远也感到脸上无光,但是又不能说三木的不是,也就悻悻的出门,自找住处去了。张芸气愤了一会,也就释然,就对几位女侠道:“放心吧,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来问我就好了。大家相互探讨嘛?也算是一种进步。”
于是慕容迁与几女侠又问起三木的童年,张芸就道:“请恕在下不从!也怎么能在师父背后,道他的事非呢?你以这话,不要提了!”众人这才所罢,各自归位。于是张氏兄妹就驻于双骄宫,看傲雪成长不提,自是不知喜坏个慕容迁,笑倒个炎阳女。
且说三木与丫头乘着灵驼,一路上过山越水,赶往天山绝域。一天下来,那是看足西域之景,而红叶镖局的人不再害怕有人来劫镖。如果纵横天下的邪恶之魔林三木都解绝对不了,他们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那也是命。所以,只需一路跟着即可。
三木一路走,一路看,上一次是为了追灵驼,来得太急,好多东西都错过了。这世的西域与前世有些许差别,只是大体形式差不多而己,而且这里大多也是汉人,其他名族的人甚少。就算是有,也与汉人差不多,并没有太多的风俗之差。
除了雪山,就是草原,不然就是奇形怪状的地形,三木知道只要穿过这星星原,才会到达天山绝域,完成任务。但是想来不是那么容易了,因为自然有人挡在了路的前面,而且还不只一人,显然有备而来。
避那是避不开的,此处是必经之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三木看着众人,有如关羽看着袁绍的千军万马一般。这是一个不怎么注重人数的时代,有的时候挡次不到,你人再多也不过是土鸡瓦狗,杀之有如切爪砍菜。
但是三木不是苗玉液,作为21世纪的四有青年,一个小市名,他有良知,有道德。虽然自认比为不上,乔峰,郭靖,也比不上杨过,令狐冲,但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行事准则。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当将军的料,除非是为行势所逼。
红叶镖局的人的眼睛都望向了三木,就连华表也不例处,如果三木说走,他也会毫不迟疑的丢下货就走。三木一声叹息道:“丫头啊?你说说看,如果苗玉液在这里,她会怎么样做!”
丫头毫不犹道:“如果是她在这里,还有这样莫名其妙的人来吗?他们敢来吗?不需苗玉液如何动手,自要将那玉石琵琶一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三木点头道:“你说的对啊?你看看这些人,简直不知所谓。要杀人呢,我于心不忍,要不杀呢,他们就像牛皮糖一般?让人不胜其烦!所以说,我有的时候还是挺羡慕苗玉液的。恩怨情仇,不用想那么多,来也简单,去也简单!唉,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啊?就算是我有通天的本领,别人也不会将我当一会事,人家不怕你!”
华表也在那里摇头,三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那里还不明白三木的意思。只有上前劝道:“三木,这就是江湖。大家都在刀口上讨生活,有的时候,就是谁狠一些,杀的人多,才能让别人忌惮,让他们怕,才能少有麻烦,活得长久。”
于是丫头就上前对那些江湖人劝道:“你们还是快走吧?你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来九鼎我们也不会给你们,知趣些,莫担搁了我们的行程!”
众人果然散开,丫头不确信的看了看三木,三木也不确信的看了看丫头:“难道,真的一句话,就将他们劝走了么?怕是张飞来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