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说到三木大战唐道君,自然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三木说完话,将身一让,木刀自然而出,打着旋向唐道君飞到。唐道君身形明灭,莫可知位,于空中接连闪现,身法不弱于三木。于是三木以意指刀,随心而动,也用出天地众生相的神通,与唐道君在空中你来我我往,各逞玄妙。
  打到快处,叮叮之声如珠落玉盘,响个不绝;打到慢处,如仕女误酒,醉态翩翩。总之唐道君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有木刀,下一刻,三木人己到,处处纠缠。唐道君道:“身法更胜于我。再接一式:四九月落霜满天!”
  说是霜,那里是霜,却是天降霜雪一般,无孔不入。那扇不知是虚是实,成千上万,向三木而来,当头落下。三木用天眼一看,那里有虚,全都为实。大惊之下,只能按下刀却不拔刀,口中喊、心中想:“抽刀断水,给我断!”
  破了一些,还有更多,个个是实,铺天盖地。三木心中一沉,唯有拔刀,再喊:“抽刀断水!”
  于是空中刀光一闪,天地一静,什么扇影都消失不见。元阳扇也颤动之下,飞回到唐道君身前。不说天山众门看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就是唐道君也自动容,道:“如没有猜错,前日你定然是没有拔刀吧!你居然以未拔之刀,破我一九元阳,在下佩服!”
  三木道:“过奖,过奖,侥幸而以。”唐道君嘴边哂笑,双目精光一闪,元阳扇就以他身为标,化而为屏,立于身后。就像一只孔雀开了屏,又像是位于花丛花海,尽是一片。乃道:“九乃数之极,九九一出,元阳扇牒!”
  话音一落,漫天之中扇形尽余扇骨,化而成千万小剑,将三木困于其中,一一落下。三木见此,不敢硬接,一式假刀瞒天,拖刀便走。那里走得脱,便天蚕丝尽出,化而成茧,护住自身。这时丫头应时而现,一把将唐卓然抢在怀中。大叫道:“叔叔快走!”
  三木听到心神大震,心道:“丫头,你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就拼命了。”
  立马吼道:“李兄快走!”于是看也不看,用出全力,玄冰也化为扇牒挡住无数剑牒,抽身而走。正要走时,早有唐道君一掌又到:“无独有偶!”
  三木那里会去接,也不多说,就将足下木刀用足一踢,向唐道君掌飞到。唐道君哈哈大笑道:“要走哪有那么容易!”
  木刀就被挡回,三木一下接过木刀,身后那些剑牒又到,又自身入重围。三木将心一横,又以手按刀,心中想着定要将唐道君一双手一斩而下。心中去想,口中大吼道:“挥刀断情!”
  也只有断情,也才能将心中之意一表而出,友情难得,不得不舍。唐道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天地之中,唯余这一点刀光。心中惊,口中念道:“元阳归位!”
  也是天地一亮,剑牒纷飞。之后,刀势不在,三木人也消失于眼前。如果先天之下双手早断,但是道君又怎么会是易与之辈。唐道君停下面,却也叹道:“从此老刀客不再寂寞了!天刀门,也不在是唯一能用刀的天下第一刀。”
  唐铁衣也自然让李擎天走掉,毕竟他不一定是白骨阴阳扇的对手。上前气愤着对唐道君道:“爹爹,怎么办,他们逃了!”
  唐道君道:“你看着办吧!总得让他们知道我们天山绝域,也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唐铁衣了想了想,喊道:“唐家四老!”
  唐一休等四兄弟出阵而列。“我想他们此时一定还没有走出天山,你们去开起天山绝阵,放出守山神兽。吩咐好门人,不要乱走!”
  四个老头点点头,想了想,叹了口气就去了。唐铁衣道:“爹爹,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吧!”唐道君道:“去吧,一定将云蕊救回来!”
  唐铁衣点了点头,就去追三木。唐道君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无论如何,小颜也得到了她爱的人。唉,多少年了,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即然你的心不属于这里,那你走也未尝不是一个选择。”
  也不去追,只是自己回天源台。不说唐道君心中有想法,自回天源台。三木脱身不久,也就自然而然与丫头他们会合。卓颜面无表情,李擎天神情兴奋,道:“还好三木你有妙计,将小姐抓住作人质,不然我们真是冲不出来!”
  三木点头道:“不说双拳难敌四手,就说唐老前辈那一关我就过不了!刚才还好跑得快,不然就没有那么好过,少说也得挂彩拼命。”
  李擎天道:“我总感觉到,他没有出全力。是不是我想错了?”三木摇摇头道:“他当然没有出全力。不过,前辈高人心中有什么想法,也不是你我能够想明白的!咱们还是尽快走吧!”
  丫头一只手按着一个女人,二只手就按着二个女人,一个唐云蕊,一个唐卓颜。抬头道:“走罗!”
  于是一行人就往天山而下,不敢多留。这时,一声兽吼传来,声震山岳,三木与李擎天、丫头都听得清清楚楚。唐云蕊大是高兴,一改脸上颜色道:“你们完了,混元兽一出,我看你们还往那里逃!”
  丫头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唐云蕊唉呀一声,看了看丫头,再不敢作声。李擎天苦笑道:“小姐说的没有错!那就是混元兽的吼声,看来我们要走出去不容易了!”三木道:“那还不快走,还在这里干什么呢?等着他来抓我们吗?”
  于是纵身而走,用尽全力。走了一会之后,大家都又追回的原地,有如鬼打墙。那混元兽又一吼,离三木们更近了。三木道:“停吧,别跑了!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这是一种阵法!像我们这样走,走死了,走一辈子,也走不出去。”
  李擎天叹道:“没想到,他们居然连天山绝阵都开了出来!我在天山这么多年,都没有开过此阵!听说此阵换转阴阳,混淆时空,我于天山三十年也没有见识过。没想到,今时今日见到了,却是用来对付我的。”
  话才完,一只雪白的兔子从上山冲了下来,朝着三木就扑了上去。众人如临大敌,却只有丫头拍着小手叫好道:“好可爱啊?就是太大了!最可爱的就是那对免牙了,还发着光。”
  三木与李擎天无语了,发着光那就说明它锋利,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过一会儿,就让我们的身体去试一试他的免牙了,那是候,才真正的发光。果不其然,真的是大,就有如一头冲过来的大象,睁着一对红红的眼睛,闪着凶神恶煞的煞气。三木大叫一声道:“丫头,快散开!兔子危险!”
  灵驼早就闻言而闪,他可是知道好歹的,也从不以貌取人,或者说是动物。那兔子看了看丫头与灵驼,还有云蕊卓颜,便舍了她们径向三木而去。兔子身躯没到,便是一声巨吼,震得三木与李擎天就像是用脑袋在撞钟一般,嗡嗡着响。三木大怒道:“你一只兔子而以,再大也是一只兔子。难道你还能变成二只,不要以为你改了一个奇怪的名字,我就会怕了你。”
  运起天蚕丝,就去纠缠那兔子,或者说是混元兽。但是兔有兔相,却不知为何便回首一顾,让三木偷袭失手。那红眼中闪出讥讽,发出一阵红光,只向三木射来!三木双手成指,指住太阳穴,大叫道:“只有你有眼,难道我就没有!”
  心中一动,双眼径向兔子而去,二道金光就与红光于空中相遇,不相上下。李擎天大吼道:“三木不可,那是烈焰之目。只要被他照到,你将就会身上起火,化成灰飞。”
  却不想三木,早成天眼,不惧世间任何眼光,只看得李擎天惊心动魄。三木与之对之天眼,眼见平分秋色,就立马一心二用,天蚕丝顺势而上。只要缠住兔子,他在神又能神到那里去。免子见红光无用,便弃了红光,来接三木的如间天蚕丝。只一吼,一阵声波而出,三木天蚕丝就于空中显形。又被兔子一身体,短尾巴,就反打了回来。三木不可思议道:“天下有这样的兔子么?”
  李擎天苦笑不得道:“那不是兔子,他平生也不爱人家叫他兔子,所以就只追着你打!”
  三木朝那兔子笑道:“兔子兄,我不应该称你为兔子的。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用兔子来称呼你!好不好,兔子兄!”
  兔子明显是有智慧的,听了三木这话,只气得胡子发抖。胡子一抖之时,仰风而涨,化着白眉真人的白眉向三木卷来!三木大笑道:“兔子兄!我从小都是玩丝线而长大的,这难不倒我,我并非浪得虚名!”
  兔子眼中闪过一丝慧黠,双耳一动,那长长的胡子就顺风而化,满天都是,将三木一下就罩了进去。三木虽然用天蚕丝作茧自缚,没有被缠在身上,却也如同蚕茧一般,被那兔子一下子就拉到了下面。兔子占了上风,丝豪不留情面,一身体就坐了下去。这可不是小美眉,三木的力量再大可也不敢与怪兽相提并论,这一下如果坐实,三木就成了肉饼。李擎天一声大吼道:“混元兽,看我一扇叛阴阳!”
  丫头也是大吼道:“兔子,休伤我叔!”将二个女人放于灵驼之上,用出天地众生相之一鹤冲天,一掌向兔子打到。那兔子名称混元,当然也不是浪得虚名,双耳仰风又长,一面敌住一个。但却是分了神,一身体没有坐下去。丫头见一掌打上去,就被兔子一耳化掉,这才想起三木说天地众生,相生相克的道理。想起兔子是怕鹰的,于是就出苍鹰搏免。三木早用天蚕丝,出得胡子形成的包围,就见到丫头一个鹰相,高兴得大叫道:“丫头,用得好。却是比我聪明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