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凤尾亭四周早己被众人霸占。大家聚在火堆边,吃着肉喝着酒。四掌门当然就和三木与丫头坐在一起。
昭通王喝了一大口酒,就叹了一口气道:“行势比人强啊!眼见着心爱的女人就跟着别人走了,我都没有那勇气去找他说个一二三!真是丢人,绿帽子戴成这样,我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下去。”
毛边书也苦笑道:“谁说不是啊?我们四个家伙,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其他的武林人物,被那顾晓杰勾搭了老婆,人家都可以上门去找一个说法!就算是一身本事都没了,这也是勇敢面对了不是!可是我们呢,就只能借提发挥一下,找找别的人出口气!”
三木放下碗道:“几位掌门,那顾晓杰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处和坏处?”
朱服起身道:“那当然了,想我那朋友,也自称是称雄了中原二十多年的人物。到了他手里面,没有过得了几招,就被那顾晓杰,吸干了一身真气、本领。最后就被仇家追杀至死,好不悲哀!”
三木也不知道要如何办,只能道:“就没有什么好处和坏处的人物,可以出来对付他么?”
背着龟壳的师宗门掌门陈克兴道:“那顾晓杰,也是个乖觉的人物。那里会去惹到七门啊,沧海山啊这样的对手。所以一直都没有人拿他有什么办法,一直让他逍遥法外。
就算是上一次,也有江湖门派联合起来一起去找他算账。但是那里能是他的对手,被他打的打,吸的吸,最后也就没有人敢去了。”
三木只有叹气道:“他如果一直这样,迟早要被人惩罚!”四掌门相望一眼,齐齐拱手对三木道:“还请林少侠援手,为武林主持正义,还我们一个公道,我等感激不尽!”
三木沉默一会儿道:“帮你们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如今还有事,要回江南,怕是”
昭通王摇头道:“没有关系的,林少侠。我们现在也正在发起之中,还有一些受害者没有连络好,也不急于一时。只要我们发起之时,林少侠能来助我们一臂之力,那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三木点点头道:“那好吧!我正要去江南的天香山庄,一个月之后,我想大约是有时间的。如果大家那时候去,就派人到江南来传信,我必然一天之内赶到。”
四掌门大喜道:“有何不可,莫说是一个月,就是三个月那也等得。我相信有林少侠在,定然能为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三木笑笑道:“四掌门过奖了!不过不论怎么样,他的做法都有些不尽情理。到时候我自然为尽力,将事情弄清楚,让他给你们一个说法。”四掌门又谢,三木就辞了他们,自发了回账篷去打坐休息。
酒肉对于三木来说,他并不是那么爱,只要吃些就可以了。反到是一天的功课,那是绝对不能丢下的。丫头没有三木那些许约束,就和百事通等人在处面大吃大喝,图个热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木正在那里凝神静心,就听到外面闹闹叫叫的,也不知道在干个什么!三木摇了摇头道:“这些武林人物,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围着一个火堆,都可以这么高兴,刚才不是还打生打死么?”
不过一会也就明白了过来,自己何掌不是与他们一样,在天山打生打死,最后就被唐道君网开一面。这就是江湖,在刀口上混生活,江湖人也有江湖人的不易生死不论,友敌难分,今天不知道明日事
丫头如风的闯了进来道:“叔叔,不好了,外面有好多鬼东西。我有些害怕,我要和你在一起!”三木笑道:“是不是你又弄什么鬼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里有什么鬼东西!”
丫头不满道:“这是晚上好不好,那是什么光天化日。白天我自然不怕,但是这是晚上,你快出去看一看嘛?那些鬼东西要从这里过,那些大叔们又不同意,这会儿己经打起来了。”
三木用天眼看了看,心中一动道:“那我们出去看看吧,你说的对,还真是有一些鬼东西。”丫头于是就缩在三木身后,慢慢的向外走。
三木好笑道:“如果怕,你就留在这里吧?等我去将事情弄清楚再来找你!”丫头摇头道:“不行,我要跟着你去看,我可不怕他们。”三木道:“你好歹也是个武林中的人物了,怎么会胆子这么小呢?”
丫头尴尬道:“我只是怕他们来找你嘛?你不知道好人心!”三木只有摇头,也不说破就和丫头到了外面。
凤尾亭之前,来了二队人,为首一个茅山道士般打扮的人,正在那里和梨花枪的小巫山派的朱服动手呢?三木走到近前,早有背龟壳的陈克兴道:“林少侠,不晓得打搅到了你,抱歉。”
三木笑道:“不碍事的,是什么问题你们和他们动手了。看这二队人,好像都不是什么正派中人!”
陈克兴道:“正如林少侠所说,那道士是湘西赶尸门的人。那湘西赶尸门,可是个邪恶无比的门派。他们到处替人处理尸体,做死人的生意。我们江湖中人是不信的,但是那些不是江湖中的普通人,他们相信呐!他们认为通过这些道士,作法赶尸,下辈子就能有个好胎。林少侠,你说这事可能么?骗骗那些无知妇孺还差不多,真是不知所谓。”
三木摇了摇头,心道:“这是人家的信仰,你管得到么?你自己不信,总有人信。”于是就问道:“那这二队人,那就是死尸了,并不是活人?”
陈克兴点点头道:“当然了!不然他向我们借路,我那里可能不借给他呢?”
三木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他向你们借路,你们不肯,于是就打起来了是不是?”
昭通王插言道:“当然不能给他们让路了。我们四派的人都是活人,那有给死人让道的道理。那让我们以后如何在江湖中混下去呢?更不说林少侠,你还在休息,难道让您也给死人让路么?”
三木摇了摇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那里是你们不给死人让路,你们是认为有我在这里,有恃无恐。你们受的气,你们还没有找回来,于是就将气发泄在了那茅山的道士身上!”
但是也不能点破,于是道:“你们以后就称呼我为三木吧,什么少侠不少侠的,也显然自然一些!”然后不等他们回答,就又道:“那茅山道士,本领如何。朱服掌门以能不能打得过他?”
昭通王道:“呃,三木!那个不是茅山道士,而是湘西赶尸门的控尸的道士!虽然他们自称自己是道士,可是江湖中人没有一个将他们当着道士。现在还不知道胜负,就是不知道那道士,有没有什么非常的手段。不然朱掌门的一杆梨花枪,可是高明过我们不少。”
于是一众人等,就上前去观战,己便不时支援。三木知道,在百十般兵器之中,就数枪是最难练的了。就有如方天画戟一般,所用之人,无一不是高人,不然就是不入流的杂碎。
一杆枪如果用得好,那真是一寸长的一寸强,便如一条毒龙,无往而不利,好处和坏处非常。朱服显然是得到了其中的三昧,将一杆枪舞得有如一匹练,指那打那!
就算是那道士有一身护身功夫也挡不住,他总不能将人的七窍也练得刀枪不入吧!梨花枪打在那道士身上,就如同打铁,发出清淅的金铁相交之声。但是只要那梨花枪,指着他的头脸,他就没有了办法,落入了下风。
三木道:“这道士的一身本事不错啊,居然刚筋铁骨,怎么练出来的!”昭通王道:“佛门中有金刚之法,那江湖中自然就有铁布衫之类的硬功。只要苦习十多年,有些天赋自然就可以小成。”
三木看了看那些个死尸,心中有些害怕道:“不若我们就让他们过去吧?何必与死人一般计较呢?”虽然他本事也不差,但是他那里见过那么多的死尸,而且那些死尸都还可以排着排,自己走路。
不说三木看到那些脸色发白的死尸有些害怕,但是其它的江湖人可是不怎么害怕。昭通王道:“三木仁德。但是还是等朱掌门胜了之后再说吧,如果我们这么一让路,让朱掌门面子上怎么好过呢?”
三木想了想,就点了点头,在那里等他们分出胜负。朱服哈哈一笑道:“认输吧!湘西的赶尸门,何时论到你们到我们这里来撒野。”
说这话后,就用出身平的绝招梨花三变。双手持枪,将枪尖一抖,那枪尖这上就闪出无数的寒光,罩定那道士的头脸,让那道士,避无可避。那道士诡异一笑道:“那到未必!”
那声音就不像是从嘴中说出来的,就像是乌鸦哑叫一般,有些呕呀难听。声止,那道士也不去闪那枪类,只是将头一甩,那头就掉在了地上,让那枪尖刺了一个空。
朱服不明所以,心中一顿就道:“我还没有刺到呢,怎么人就死了!”
三木也正奇怪呢,那道士就突然又长出一个头来,对着朱服桀桀怪笑。朱服心下大惊,又是枪尖一动,这回真将那头一下子挑落。但是好死不死的,脖子处却又长出一个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