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三木见悟惮又将月季女,捉了去,要让他与之比个高下,无赖得很。
三木见楚天香又落入别人手中,又说是他的姘头,怎么办呢?只能认了,一个头二个大道:“天刀兄,你练你的刀,我姘我的头。这之间跟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嘛?你何苦一定为难我这个一心不向武的世俗中人呢?我一没有强者之心,更不想天下无敌,没事就想着认输,打不过就逃。你就是赢了我,又能怎么样呢?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这又是何苦。”
悟惮见三木还是无心与他一教高下,便怒道:“那我就先将她带走了,等你想好”三木凭空就是一刀,分身上前,向悟惮斩去。又用一个杯弓蛇影,一把将楚天香抢了回来。悟惮大笑道:“等的就是你动手。”再无保留,全力出手,三道刀气凭空而现,三木若不对敌,必被一分为四,绝无幸理。
正在这时,天空中一把铁剑自远空而来。来到近前,却又以一幻八,成一剑阵将悟惮围绕于其中。无形刀气不再,只化成九浪对八剑。这时己有丫头高兴道:“爹爹来啦。”待三木与楚天香转过身来,正有一人双手驻剑而立,挡于悟惮与三木之间。
这一刹那,人生若只如初见。与众多江湖人的哗然而语不同,也与丫头发自内心的高兴不一样,三木与楚天香、石崇原心中想的却是更多更多。凌天笑还如当初三木所见一般,一身素衣,长发披肩,以手驻剑,孓然而立。
如果一定说他有什么非同一般于人的地方的话,那就是他那一双眼睛,仿佛有着太多的少迷惘,沧桑。他一眼看到三木将楚天香抱于怀中,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显然是有些吃惊。三木摇了摇头,却没有解释,只是道:“凌大哥,当时一别,人生如梦!我们兄弟再次见面时的场景,我都有想过,却是没有想到,会是,会是这般景况”
凌天笑还没有说话,早有丫头爬在凌天笑怀中道:“爹爹,你可算来啦!你不知道啊,我和叔叔为了找你?南上北下,东出西进,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中原。却又找不到你,担心你会被人暗算,但心你会受伤,无人照应”
凌天笑泪如雨下,也抱起丫头道:“爹爹没用,那时受了重伤,被人追杀。你于江南有难之时,也没能陪在你的身边。”丫头高兴道:“那不是还有叔叔和我再一起么?没事啦,今天我们相逢,应该高兴的,你怎么哭了。”凌天笑只是点头,不说话。
只将一个三木与楚天香冷在半场,不知道要如何收拾。三木正要将楚天香放下来,那楚天香就是不松手,便是一定爬在他身上。三木左右挣扎都没有将她放下来,也一时不明白为什么?难道自己真就是个人中龙凤,又有美女来相伴。
只是这时辰不对啊,不说这么多人了,更何况她还曾是凌天笑的女人。这有人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三木却是对另一句话了解的更深:谁敢动衣服,我断谁其手足。为了兄弟可二肋插刀,为了女人可以插兄弟二刀,这
这时,楚天香开口了:“凌天笑,丫头是你的女儿不假,却也是我的。你个江湖中的大侠,有用的时候怎么没有见着你人?却又于这时三木刚救下我之后,才来充什么场面,当什么好人?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听听这名号”
三木一巴掌将楚天香的话给打住,便开口道:“凌大哥,这个唉!”都于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别人孩子他妈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人事间的事,往往就是如此扯蛋,结果扯出来的一个个都是王八蛋,三木感觉着自己又一次被命运强上了。
凌天笑这才转过身对三木道:“兄弟,多亏我凌天笑这一生遇见了你。不然,如果丫头有什么意外,我真是万死不能瞑目。只不过你们,这光天化日之下”是男人都懂的,也都知道凌天笑要说什么话,无非就是:你大白天的抱着我孩子她娘,你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这算什么事你真当:男人若想过舒服,就得帽子有点绿
担是楚天香就是不下去,说了这话,就又将头偎依在三木肩上道:“凌天笑,你说什么呢?我早和你一刀二断、恩断义绝。你现在才来说这种话,你不觉得晚了么?要我说吧,这三木可比你强多了,人又风趣,本事又大,而且还对人无微不至”
江湖中人傻眼了,这女人得罪不得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你看看这楚天香,不就是正用这三木为刀,对付凌天笑么?可怜这二兄弟,就算感情再怎么好?难道还不翻脸!三木心中也是有气,好你个楚天香,好歹毒的心
便一心狠命要将楚天香甩下去。但是出乎三木意料,无论三木用什么手段,就是不能将楚天香放下地去。弄得火了,楚天香盘出双腿,就夹着三木的腰,就是不动。
凌天笑便对三木道:“兄弟你们”脸上神色,怪异绝论。三木一头是汗道:“凌大哥,兄弟我事以致此,我有口无言”凌天笑果然不愧是个智商高,情商低的人,大多数的人都明白的事,他却是一知半解。哈哈一笑道:“林兄弟好手段啊!”
三木见凌天笑如此一说,急了。大叫道:“楚天香,你想让我陷我于不义是不是?”楚天香还是不说话,只是与他肉身相贴。
凌天笑松一口气道:“林兄弟说那里话。想我你与肝胆相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不了解。我也绝对不会因为女人,让我们兄弟不睦。这样一来,却是感情好。我一生对不起天香太多,想当年更是铸下大错,便苦了她一生。她如今能找到一个你这般的人物,又这般待她,我只有高兴”
三木一生的气力仿佛用完,便苦笑道:“凌大哥,你莫不是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般。”
凌天笑又正色道:“不管事情真像如何?大哥都在这里求你了,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像我一般,对不起天香,让她难过。这万万不是我的一气之言,而是心中所感。男欢女AI,本是理所当然。你并不能因为天香曾经与我有一段孽缘,便心有芥蒂。
就算她现在真是我心爱的妻子,只要她是爱你的,我也会真心实意成全你们。就算是我一时间接忍不了,我也会努力去接受他。所以,兄弟,你要相信凌天笑绝对不会是那种人。你我兄弟相交,贵乎心知!岂可为了私情,世情,而有所误会么?”
三木也笑了,再不怕楚天香利用自己,也不管凌天笑是不是情商太低。今天他说出这一般话,那真可谓是一生的知己。他们之间,便是有千难万险,恩怨情仇,也无法影响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君不见,每当太阳升起,即便是有着黎明前的黑暗,依然是如冰雪消融。
三木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便将楚天香背在自己背上,抓住凌天笑的手道:“即然凌大哥如此一说,三木便不再多言。就算是,又如何!”凌天笑也笑道:“兄弟,什么叫就算是,这种事,可不能就算。”他两个,你来我往说着话,只将场中百来十人为空气,万千恩怨着等闲。相逢恨晚,悔不早见。
楚天香只是一腔的幽怨,无处可诉。忽然不觉泪下,继而成雨。虽然三木与她有着太多尴尬,但是那里又能比得上十多年来对凌天笑的感情。只是可怜落红不是无情物,他与凌天笑之间,总是有着不可能!
她惨着笑容对着凌天笑便道:“姓凌的,你便是这样看我的么?你便就这样,当我是个三心二意之人么?你眼见得此,你开心了是不是?你开心着,你从此不会再心有愧疚了是不是?你见着我有男人要了,你就便可以不认账了是不是?你便一把将我推给别人?你好狠的心啊,可怜我一生肝肠寸断,到头来依然是个寸断肝肠”
从三木背上挣扎下地,挥手就是两巴掌,打在了三木的脸上。三木双脸一红,从来都没有人敢打他的脸,以前没有,今后更没有,但是现在有人打了。楚天香看三木不知所措,也自心下后悔,这事跟他本没有关系,反道是自己利用他。却也不道歉,狠着心道:“你看什么看,你个登徒浪子。”
楚天香伤心绝望的走了,来的时候满场的月季花香,走的时候只留下片片泪雨。世界上总有着太多无奈的理由,可以让人心甘情愿的流泪,此时此刻便是。三木摸着通红的脸,一时间想起了楚天香的温柔,与那如梦幻般的月季花香,竟然生不出一丝怒气。三木叹道:“林三木,你好不真争气。世界上真有打了你的脸,你还生不了气的女人么?是的,有了,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