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唐云蕊在那里自做自受,三木是不知道的了。不过,就算是听了小地瓜的话,他心里面也没有多少恼火。事情的本身,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复杂,只需要来个以不变应万变,关键时刻抢了小地瓜就走,不就结了么。他相信,就算是天山绝域的人知道了,也不会来与他为难。只不过是个小丫环,至于么!
  想到这里,三木心道:“管你唐云蕊用出个什么手段,反正你这一支巴掌也不会拍响。”但是,世事无绝对,他不知道,唐云蕊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连犯罪现场都己经准备好了。到了摊牌的时候,自然是给他来个证据确凿,无可奈何。
  就这样,又几天过去了。天山之上,陆陆续续又来不了少人。个个峨冠博带,气势非凡,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的是美女,也有的是丑男。不过,三木到是没有见着唐云蕊,想来她也知道,这要嫁人之前,是不能乱跑的。这一日,众人一早便被请去喝茶。
  喝什么茶,谁没有喝过茶,即然这么一说,那显然就是有事了。三木也跟着去了,人家也还真看得起他,还给他安了一个座。三木左右一看,有座的不是一派掌门,就是一宫之主,要不就是个什么山庄的庄主。可他呢?是个什么都不是的散户,却也有个座,也就十分难得了。于是,三木身后就站着丫头与澹台月,然后就是张氏兄妹。
  三木十分满意,虽然自己并不像双骄,远古七门那些个掌门代表,身后跟着一大群徒弟!但是显然,有这么猫小狗三二只,他也很满意了。
  这是一个平台,很宽很广。处处旗帜如林,布置如宫,显然有点那些个气势的味道。与三木中众所周知的武林大会一般,正东方的上首是主人家,而顺下来的二排呢?那自然就是各门各派别的代表人物。在这里,无论你多有名气,无论你有多大本事,也只有一派之主,才会有个座位,那是身份的象征。
  落了坐,三木放眼看去,拿刀的拿剑的,处处都是,提奇形兵刃的,个个鲜明。丫头见此,便将三木腰中的林刀抢去,然后挂在自己腰间。然后还是觉得没有气势,压不倒别人,就对澹台月道:“澹台姐姐,你也把兵器亮出来吧!你不是有一双鸳鸯环么?”
  澹台月见丫头如此说话,有些为难道:“亮出来干什么?又不是要与人动手!”丫头自然就在她耳边细语一番,后来澹台月也只能哭笑不得的将鸳鸯环提在了手上,一边一只。丫头打完了澹台月的主意,又向张氏兄妹看去,张氏兄妹从来都没有兵器,也没有兵器。有的只是那双天蚕丝手套,那里能够拿出来?
  三木见此,佯怒道:“丫头,你干什么呢?又不是开江湖武林大会,你亮兵器开什么?现在人家天山绝域才是主人,你这么一来,是不将人家放在眼里么?”丫头这才不看张氏兄妹,也满着对三木道:“叔叔,你看看人家,又看看我们。任挑一个出来,那个不是一群徒弟,一群人。而我们呢?你坐在前面,身后却只有我们四个。人气也就罢了,关键的是,居然连兵器都不全,这”
  三木懒得理她,却也被她烦得好处和坏处,只能道:“要不,我们明天去乡下雇佣一些人来,充充场面?”丫头大点其头道:“哼,叔叔,你终于开窍了。不错,这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三木:“”澹台月与张氏兄妹只当没听到。
  这时,便又有人上了天山,投了拜贴。原来是幽冥鬼蜮的人,光凭举着,不是骷髅就是鬼怪的旗帜,三木就猜到了个八九分。只有丫头还在那里指指点点,双一本正经的给澹台月介绍:这个她也晓得,那个她也知道,居然将澹台月与张氏兄妹给唬得一楞一楞的。
  想来也是,澹台月与张氏兄妹,那里有丫头见过的世面多,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发言权,只有当听众的份。直到丫头吹得有些过火,这才让澹台月与张氏兄妹起了怀疑,做了出一副:我信你才怪的眼神。丫头正恼火之时,只见一个人从幽冥鬼蜮众人中出列,单向三木而来。三木心有所感,抬头一看,不正是尹召唤又是谁?
  三木早早起身,向他一礼道:“哦,原来是尹兄!”尹召唤还是一身黑,见此也为礼道:“没想到林兄却是早到一步。”二人见过了礼,三木便就玩笑道:“尹兄不会是又有什么计划?早早与我商量,只要不关我的事,我一概作壁上观。莫要到时候,又与尹兄起了冲撞,却是有伤感情!”
  尹召唤哈哈一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林兄说笑了,不过我定记得林兄之言,免得我真有什么计较,又一败涂地于林兄之手时,却不晚了么?”丫头大怒,眼见自己牛皮就吹破,尹召唤关键时刻正好赶到。本以为他会先与自己打招呼,以震慑澹台月与张氏兄妹,那里知道眼里只有三木?
  立马拦在三木与尹召唤之间,十分恼火道:“好哇,我说你个鬼旗子,你居然敢对我视而不见,只顾与我叔叔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非要我将你的老底给揭出来,你才知道我的好处和坏处!”尹召唤懵了,心道:“我与你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说的,你让我与你说什么?难道也要对这个指指点点,对这个指指点点”
  却也还真怕丫头乱说,麻烦多多。饶他也是个江湖中的顶尖人物,却也惹不起丫头,便十分不解的向三木看去,暗送秋波。三木见尹召唤吃了丫头的亏,也觉十分冤枉,想了想丫头的牛皮正要吹破,心头也就有了答案。什么话也不说了,只用传音之法对君召唤说了丫头刚才吹牛的事。
  尹召唤也是个通灵的人物,那里还能不了解,心道:“原来是面子问题,这还不好办么?”以他对丫头的了解,转念间心下就有了计较,便用十分精神,与丫头周旋。完全不记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尴尬,只是一味吹捧,末了还心有余悸道:“上一次,若不是丫头你手下留情,可能我这时候还在养伤呢?又那里能来这天山绝域观礼,眼见着我侄子成亲!”
  丫头听了这般话,那简直比吃了蜜糖还甜,又见澹台月与张氏兄妹果真真一改常态,对她再无怀疑,只有敬仰,心下十分受用。虽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她的表情可还是出卖了她。心道:“原来,这天天扛着只狰狞万鬼旗的家伙,也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可恶嘛?”
  三木见她眉飞色舞,只能哼哼二声道:“丫头,你忘了我们玉面双飞龙的口号了么?要低调,低调!”丫头深以为然,这才和尹召唤又寒宣几句。这时,一个脸色有些苍白,有如上吊缺氧的家伙走了过来。他可就与尹召唤为人不一样了,他也认不得三木,只是将那双眼睛,定神的看着丫头与澹台月,若有所思。
  尹召唤见此,哼哼几声,这才将他惊醒过来。他也不与三木打招呼,只是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三木,然后才对尹召唤道:“叔叔,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呢?莫要迟了,失了礼,误了与云蕊妹妹婚期。”
  尹召唤显然也是了解他的,如果他能平等的看待三木等人,那才是怪了。他们远古七门中人,从来于江湖中,都自以为鹤立鸡群,高人一等。若是形为处事之中,缺少了傲慢与偏见,那才是不合常理。尽管尹召唤从来都不这么认为,也从来都知道这是短识形为,但是他也最多只能管管自己。
  心头苦笑道:“时也,命也!远古七门的时代,即将过去了,将有一个更新的时代横空出世。”摇摇头,甩过这些无用的想法,便又为礼于丫头、三木,这才退去。
  丫头看他们走远,这才发表对那尹召唤的侄儿,吊死鬼的不满:“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多是个还差半条命的吊死鬼!叔叔,你看他”显然,尹召唤与他侄儿给丫头印象,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她心中不是滋味。三木却笑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人家脸色虽然是苍白了一些,可这正是人家一门功夫练到了一定境界。其实,人家的长相也不差,怎么就被你这么一说,成了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