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香知道,这事由不得自己同不同意。但是,她是个精灵之辈,见三木总对她不是鼻子不是眼,心下就有了计较。点点头道:“这事也不是我不答应,问过我怕还是不行,丫头是凌王八蛋的女儿,得问过她。”三木大喜道:“你同意了!这可太好了,凌大哥那里,我去说,无论如何我也会让他答应。”
  楚天香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同意了。林三木,你可别自以为是!”丫头见楚天香如此说话,恼火道:“娘,我不是早就与你商量过了么?怎么你如今这般说话!”楚天香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你看看他林三木的态度,有这么来求亲的么?这是一个来求亲的人,应有的态度么?我怀胎十月,养育多年,难道就这么容易,让他将我的女儿抢走!”
  三木心如明镜,闻言就道:“那不知道天香,呃,您有什么要求呢?”楚天香怒道:“你看看!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我如果答应了你,那也就是你的长辈了,你可万事都得依礼,事事都要听话,你知道吗?”三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过了这一关的,只知道自己以后见着楚天香,还没有开口,便早己经低了一头。
  楚天香回到内室,就大笑不止,之后才对丫头道:“我看那林三木以后在我面前,还有什么话好说。我说一,他不能说二,让他往东,他不得到西。”丫头不理,只叹道:“唉,也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最难过就是爹爹这一关了。”
  楚天香笑道:“我的女儿居然叹气了,没想到啊!看来,你己经长大了。就凭着你天天与三木同吃同住,你爹爹他能不同意么?放心吧,他最多是恼火一阵子,也就没事了。再说了,他不同意你与三木在一起,他又到那里去找个女婿来?呃,女婿,林三木这个王八蛋,对我缺乏一点应有的尊重”
  之后才问起澹台月的事,楚天香又骂三木王八蛋,恼火道:“我看,这澹台月迟早是要变成他的了,这还用说么?呃,丫头啊!现在,他可不是你的叔叔了,他是你的丈夫。以前他那些狗皮倒灶的事儿,也就算了。以后,你可要管好他,天天都跟着他,不让他出去沾花惹草。男人,你若是不管着一点,那他还不反了天。记住了没有!”
  丫头只是点头,楚天香还有些不放心道:“若是管他不住,你就回来告诉我,看我不收拾他。”丫头点头道:“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刻也不让他离开我的身边,就算是他有那心思,也没有那个机会。”楚天香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道:“丈夫,丈夫,一丈之内即为夫。若是离得远了,那可就成别人的了。”丫头又点头,深以为然。
  半天过后,石棘这才回到天香山庄。找到人,就对楚天香与石崇原道:“庄主,夫人,你们别担心。小姐和三木都没事,我在西域时还亲眼见到了他们。”楚天香道:“我们知道!”石棘抬头一望,就看到丫头才对他笑。石棘苦笑不己道:“这叫什么事!”也知道灵驼的速度,那真的不是普通的马匹能比得上,也不不再计较。
  石崇原与楚天香还是感激道:“还好有您找到了他们,通知了他们,不然啊,他们那里想得起来要回来呢?”石棘这才心中一暖,说笑一会儿才下去。
  又过了二天,三木就对丫头道:“我们己经安全的消息,还没有让慕容迁知道呢?我们莫不是到南无佛门去看一看,找到她们,然后也好让她们少些担心。”丫头大喜道:“我早就想与你说了,就怕你不同意。你可千万别忘记了,南无佛门还有我们一几个朋友呢?像那个叫虚枉的和尚,还有佛门之下那顾家山庄,我们还吃了他们的喜酒呢!”
  于是再也不多待,就去辞行。楚天香没有办法,只是苦着脸道:“好啊!女儿长大了,可就忘了我这个娘。”三木对她一笑道:“天香姐姐少要有如此想法,待凌大哥同意了我们的事,那时我与丫头就回带你去享福。到那时,你天天都可以与丫头在一起。”
  楚天香又急双怒,气道:“林三木,你刚才叫我什么?”三木道:“天香姐姐,你莫不是真要让我称你为岳母吧!我这不是与丫头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楚天香道:“谁说八字没有一撇,我不是己经答应你们了么!我劝你对我态度好一些,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就真真让你这一撇也没有了”
  还没说完,石崇原就道:“天香,别说了,人都不在了。”楚天香仔细一看,眼前那里还有人,早就不知道到那里去了。楚天香只将一脸气得通红,将头上面沙一拉,丢在地上:“林三木,你若不给我个满意的答案,我死也不同意。”
  三木正与丫头坐在灵驼之上,自然是听到了楚天香的话,担心道:“丫头,我们就这么走了?招呼也不多打!好歹也让天香姐姐消了气才走啊!”丫头道:“那叔叔你能让娘高兴么?她的快乐就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你知道么?她什么不好要求,偏偏要求你叫她岳母,这,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如果叔叔你真的叫了”
  三木接道:“如果我真的叫了,那在她面前,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不过,这次到是好了,不用面对她。可下一次呢?她终究是你娘,总是要面对的!”丫头对三木耳语一番,只听得三木大为摇头道:“你说什么?不行不行,她是你娘,而且也是凌大哥的女人。”
  丫头也摇了摇头道:“是啊,她是我娘,而且心中还老是想着爹爹。口头上虽说骂,可心里头怎么想,谁又能说得清楚。爹爹呢,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娘有那一点不好,怎么他就不知道珍惜呢?”看着丫头不明白,三木苦笑道:“感情这种事情,是没有道理的。并不是你好,你强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真理难得,能明白你想要的直理,更难得。人活一世,难以重来,有的事情一错,可就再也没有机会改过了。”
  丫头摇头道:“叔叔,那有你说的那般复杂,我就不会。我只知道,我就是要跟着你。”三木摸了摸她的双头髻,看着她白白的脸道:“丫头,其实人有的时候往往不知道,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还好,你己经知道了。同样的,我也己经知道。我己经是生活一世,这也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而丫头你,却是强过我太多,也强过了这世界上太多太多的人。是你让我明白,有的事情其实根本就很简单。”
  丫头偷偷一笑,眯着眼睛道:“我爱你,而你也爱我,咱们俩再一起就好了,是不是。可是,我娘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有来难为你!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三木想了想,无奈道:“凌大哥,这一生谁都可能不欠,但他欠了你娘!你娘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她希望被人疼,被人爱。可是,她希望的人,却总是没有在她身边。这一等,也就是十几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几年,她还能这么等下去么?
  我不知道,说不定连你娘都不知道。本来,有你在她身边,她还能有个说话的人,可是,现在你又跟我走了。丫头,你试想一想,若是你没有遇到我,也没有一个能和你说话的人,你说你会怎么样?”
  丫头道:“那,那日子一定好难过!”三木点点头道:“人生,有一种最大的痛苦,那就是寂寞。所以,我决定了,我回老家之时,一定会将你娘带上,让她跟着我们。她与你爹爹,这一世怕是没有什么缘分了。凌大哥虽然有亏于你娘,但是他心中爱的却是别人。这种事,不能勉强,勉强就是痛苦。而你娘,唯一的去处,也就是与我们在一起,你说好吗?”
  丫头欢喜着点了点头,之后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三木道:“叔叔,你不会是吃着我这碗里的,又想着那锅里的吧!占了人家的女儿,又打我母亲的主意!我可是知道,你们俩偷偷的有过好几回”
  天地良心,三木还真没有这么想过,大撞天屈道:“天呐,丫头你怎么会用这种想法来想我呢?你知道有句诗么: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你就是苍海,你就是巫山,除了你,我眼中从此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三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这话,但是说假话总是一个男人必须有的本领。丫头笑了,又偷笑反指三木。三木道:“你不相信我么?”丫头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知道,还有另一首诗: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谁知道你有没有打草搂兔子的心!”
  三木一身冷汗,发现身边好像少了一个人,立马转换话题道:“呃,澹台姐姐争么没有与我们一起上路?唉呀,我们走的太快,想都没有想,居然将她丢在了天香山庄。”丫头果然被吸引了过去,连连点头道:“没有她更好,要不你老是欺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