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与顾晓杰从双骄所住院中退了出来,面面相觑一会儿,顾晓杰才道:“林兄,好处和坏处啊!不过,我想问问,你刚才究竟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三木好久没有了女人,那里不想,自然开口道:“唉,本来还以为有搞头,那知道她们这么小气只能看情况了,也不能犯了众怒不是!”顾晓杰大摇其头,好半天才骂道:“你真是个王八蛋。”
  走啊走,不知不觉的也就到了塔林那里。三木正与顾晓杰骂骂迾迾,不料旁边冒出个和尚来。冒出个和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挡了顾晓杰的路。依着顾晓杰那嚣张的性格,正要发火,早有三木拦着他,向那和尚一礼,之后才道:“唉呀,原来是虚枉大师!”抬头一看,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塔林之地。
  那虚枉,一身土布,顶个光头,几乎就是这南无佛门中地位最低的一群人,可能连个小沙弥都不如。但是三木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就算他真是一个下人,也更不会因此从而看不起他,因为他前身之时,还不是什么也不是。顾晓杰见三木如此有礼,吓了一跳,也跟着三木为礼,之后才道:“在下唐突,还请大师勿怪。”
  他可没有三木那种人人平等的心思,只是觉得,能值得三木如此对侍的人物,那一定不能小看。虚枉是不是个得道的高僧,或者是个酒色之徒,我们不得而知,但他有肚量那到是一定。合什一笑道:“施主说那里话,您未曾对小僧无礼,又有何唐突之处。纵然真个无理,那也是应该,小僧绝无怨言。”
  说完之后,就对三木道:“施主真是信人,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南无佛门,看来是真没有忘了我这个朋友。就是怎的不见玉面双飞龙之当面?”三木知道他说的是丫头,苦笑道:“大师,我就明说了吧!根本就没有什么玉面双飞龙,在下是林三木,而我侄子呢倒是我侄女,也就是绝代青丝凌丫头。她现在还在佛门之外,并没有与我一同来!”
  虚枉恍然大悟,却也没有惊奇:“原来是二位,那正好不过。二位眉目清丽,不像世俗之人,也才可与我这虚枉之僧交上朋友。即如此,那也就只有请林施主,随我一道回在下禅房,让小僧一尽地主之谊。哦,还没有请教这位”三木便向他介绍,然后就一同向那塔林深处而去。
  众所周知,佛家塔林,那是存放寺内高僧佛骨舍利的,自然别有一番清气,一种庄严。三木心有所感,若有所思,一路顺着虚枉回到了他那所谓的禅房。等三木到了地头一看,准确的说那不是禅房,倒像一间柴房。虚枉脸上毫无异样,只是开了柴房,将三木与顾晓杰请了进去。三方坐定,虚枉这才从旁边地上,找了几片树叶放在茶杯之中,冲了水端了上来。
  三木还是不以为意,端起黄黄的茶杯,喝了几口。之后,就是说一些禅法,与佛家的道理,以及对人生的理解等等。与三木一席话,只听得虚枉不信点头道:“林施主,真是身俱慧根之人。若是入我南无佛门,成佛也只是时间长短。”顾晓杰一动不动,只是听三木在那里与虚枉吹牛,我一句,我一句。
  三木哈哈一笑道:“大师说那里话,不说我是个酒色之徒,不俱备成佛的条件。单说你们南无佛门,可能连目前这一关都难过,还说什么以后成佛的话!呃,大师勿怪,请恕三木直言。”虚枉点点头道:“我枉为南无佛门徒弟,眼见其有难,而身不能止,惭愧。但是,我南无佛门自立中原,万年有余,自有其存在之理,倒也有几根钉。施主之言虽实,但也只是猜测而己,并当不得真。”
  顾晓杰听了这话,心下老大不爽,他本就与远古七门有世仇,那里还会有好话。讥讽道:“南无佛门,这万年以来,不知道做下多少祸事,欠下多少冤孽,也是时候偿还了。你们佛家不是有云,有因必有一果么?怎么反到因果报应到你们自己身上,你们反到不愿意承认了呢!不过,无论你们吹得如何天花乱坠,怕也挡不住江湖中众人的怒火吧!”
  虚枉见顾晓杰戾气顿生,叹气道:“听顾施主这话,似对我佛门多有不满!其实这也是天意,自古以来,人心从来都是一阴一阳,那个门中不出些不肖徒弟,那个门中尽是英杰之材。顾施主的恩怨,也终有解释的一天,小僧无谓过多争论,万事有定。”
  顾晓杰还要在说,三木拦住道:“顾兄,其实树大多枯枝,佛门有今日之难,也绝非一日一夕之功。打扰如此之久,我们也理应告退了。”之后,也不多说什么,先指拜别虚枉,再拜别了佛门其他人,出了南无佛门。
  一路之上,三木见顾晓杰还是心有不忿,就劝道:“顾兄,何必如此呢?过去的事情,终究过去,我们只要看着明天便好。别再想太多,回顾家山庄吧!”顾晓杰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这事总不能怪在虚枉身上,但是听他那话,我心中便生不忿,实难控制。”
  三木笑道:“再过几天,那些江湖人等盂兰会一过,总会让佛门给个说法吧!若是不给,哼哼,只怕就是一场撕杀。且等且等,多行不义必自毙,说不定还不需要顾兄你动手呢?”顾晓杰想了想,只能点头道:“希望如此吧!”于是,便回顾家山庄不题。
  盂兰会一过,果然不出三木所料,那些江湖人就与南无佛门中人大打出手。虽然离火宫与万象门等等也有人,但是却也没有动手,只是让那些江湖中人打前站。其实,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些江湖人的后台是谁,若是没有,又怎敢来与佛门为敌。
  顾家庄的人,早得了消息,三木也自然得了消息。丫头叫叫嚷嚷,一定前去看热闹,三木恼火道:“有什么好看的,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除了用武力解决还有什么好办法。不过就是你杀我,我杀你,又有什么好看的!”顾晓杰在一旁听了,哈哈大笑道:“真没有想到,终有一天远古七门的人,自己也会窝里斗。打的好,杀得好,杀光了才好。”
  丫头道:“只是南无佛门好不好,是南无佛门在和江湖人打,没有其他门派。”丫头想不明白,不代表三木与顾晓杰也会看不到其中的机巧。顾晓杰也不与丫头多论,只是点头一笑。顾山庄少庄主顾英杰对顾云涛道:“爹爹,要不我们去帮帮佛门吧!再怎么说,我们也生活在南无佛门之下,唇齿相依”
  从来都和颜悦色的顾云涛,这次却也改变了态度,怒道:“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人家是南无佛门,人家传承万载,需要你去担心?哼”顾英杰从来没有见过顾云涛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过了许久,顾云涛这才道:“你要去帮忙的心,我也能理解。这样吧!就让我先去探探虚实,去看看再说,若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时候好做计较。”
  说完就出去了,三木与顾晓杰相看一眼,又那里能忍得住自己的好奇心,便也要从后面跟上去。顾英杰见此,大喜着求道:“林少侠,让我也跟着去吧!无论是相不相处,去见见世面可也是好的。”求了好久,三木与顾晓杰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顾英杰便又对丫头道:“丫头,你就让我跟着去吧!好不好,凭着几位的本领,难道还保不住我么?”
  丫头想了想,便看向三木道:“要不,我们就带着他。呆会,我护住他就行了,不会让叔叔为难。”三木恨了她一眼,道:“你护着她,不让我为难?你还要人护着呢?”丫头不高兴了,三木显然是没有给她面子。三木知道,这样子对峙下去,自己一定不是眼泪攻势的对手,只能点头道:“好吧,好吧,听你的!”
  丫头这才哼了一声,志得意满。顾晓杰担心道:“三木,这不太好吧,莫不是出个什么事端,让我们如何对顾庄主交待。”三木只能摇摇头道:“还能怎么办,就这样吧!反正过一会儿,我们也不会管他们这些闲事。只是看戏,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顾英杰千恩万谢,顾晓杰见此,无可奈何,只能点头。
  正走之时,门口出来了静殊,拦住了众人的去路。她捉住顾英杰就求道:“英杰,好歹也带上我一起去吧!千万带上贱妾”才说了几句,眼睛一红,莫名就流下泪来。顾晓杰看了静殊一眼,心下大惊道:“怎么会呢?这静殊纵然绝色,但是以他纵横花丛的经验来看,至少也是三十好几的妇人了,可这顾英杰才不到二十。怎么会与年纪相差如此之大的妇人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