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三天,三木就引着丫头与楚天香、紫金环一起上路。见莹光女跟着丫头,三木也不去管,只一路向西。
  三木看了看手中的皇牌,大喜道:“回去之后,便就去家乡当个芝麻官。然后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为所欲为!”丫头回头,楚天香也唬着脸道:“哪有人当官就是为了这些的!”三木摇头道:“我不知道是要说你无知呢?还是天真!或者是很傻很天真,这可是我这一生中最高的理想,别无其他。”
  果然是很傻很天真,见三木如此,没有人再多说活。没走多远,己经入夜,到了一座小镇,镇口上有牌匾,上书西门二字。三木回头一望,问道:“呃,那里还有镇叫这个名字的?”莹光女悠然道:“你还真是本事大,见识短,居然都不知道这镇是西门无泪老家。”她当然要这样说了,本领比不过,总得在一件事上占个上风吧!
  本以为三木会反驳回来,莹光女连接下来的话都准备好了,那知道三木却若有所思,没有搭理她。丫头眉头一皱,脸有怒意道:“西门无泪?正好,正好啊?”看了看三木,三木点头道:“即然大家心有灵犀,那还等什么?说不定那老小子逃跑之后,就回老家来避难了呢?那我们也正好做做好事,送他一程!”
  紫金环与莹光女都知道三木与西门无泪的恩怨,也都不说什么,只在后面跟上。小镇有些破败,可走着走着也就进了富人家的地盘,入眼的无一不是青瓦白墙,杨柳依依。天晚对三木一干人等没有思毫影响,没多么也就走到了西门山庄面前。看着门口的铜环与两边的石狮,三木笑道:“西门无泪,若是你真在这里,在门口放两条龙都救不了你!”
  三木知道,若是当场不下死手,就可能斩草不除根。上一次莫不是为了凌天笑,那里会让他有逃命的机会,也就是疏忽了一点,便让他逃出生天。正到门前,正要破门而入,就听得紫金环道:“相公,里面好像有人动手!”三木点头道:“嗯,那我们偷偷的进去,有什么事情,到时再做反应。”
  灵驼一个纵越,穿过墙院,向庄内而去。紫金环与莹光女见此,也几个起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几息之后,三木就到了一处大堂之外,藏好身再放眼一望,就见着一群亡命之徒,手拿刀剑,围住了一个白衣蒙面女子。让三木大喜的是,引头那人,正是西门无泪。而更让三木蛋疼无比的是,那蒙面女子居然是貂蛮儿。
  大吃一惊之后,三木这才想起貂蛮儿对自己所说的她家世仇。莫非,那仇人就是西门无泪?很有可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没想到当年的貂家还有漏网之鱼,今天,你可就没有这般好命。若是不将你斩尽杀绝,我活着一日便有如芒刺在背,永无安宁。”西门无泪用手揉了揉手中长剑,指着貂蛮儿怒吼。
  看到这里,三木那里还不明白。貂蛮儿不为所动,将自己衣裙之上的冰花显出道:“西门老狗,你就别死撑了!难道你不知道我穿着这身衣服意味着什么吗?我天涯海角宫的人,今日只能我杀你,那有你杀我的份!我今天找到你,你早早就成了蒸笼里的鸭子,只能嘴硬。”
  西门无泪道:“哼,天涯海角宫又如何?我看,你只怕也是冒充的吧!就算你真是,又能如何?谁让你活不过今天呢?”貂蛮儿流泪道:“爹,娘,蛮儿今天就为你们抱仇了!请恕蛮儿不肖,事到如此才为你们雪耻,为此,我失去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自言自语之时,只将剑尖一点,显出一片光幕。左劈右刺,上挑下点,一剑过去,就有一人倒地,那身法绝妙,含天地之道,只让西门无泪大惊道:“林三木是你什么人?”貂蛮儿顺手杀掉一人,这才道:“少废话,受死吧!”一阵阵闷哼声传来,一时间血流成河。可怜那些个武士,那里能是貂蛮儿一回之敌。
  不管貂蛮儿那里杀戮,丫头唬着脸回头看向三木,眼中闪着似笑非笑的光。不但是丫头这般看着,连三木身后的楚天香也望向三木,那意味不言而喻。紫金环只是笑笑,莹光女早叹着气,将眼望天。三木尴尬道:“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般,天下会天地众生相的又不止有我一人,还有可能是双骄呢?”
  丫头揶揄道:“可双骄是女人?”只一句话,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向三木打了过来,让三木避无可避。见三木讪讪说不出话,丫头就道:“这莫不就是那貂蛮儿姐姐?”三木只能点头,这些话他都曾经与丫头说过,丫头记忆力不错,自然记得。然后大家无言,都静静的在那里看着,看着貂蛮儿大开杀戒。
  三木知道,当年的事,并不能怪貂蛮儿,她也没有办法。如今,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凭着一己之力。西门无泪眼见貂蛮儿如此好处和坏处,便一心要逃。貂蛮儿自然也知道,也怕他跑路,眼见还有十来人没有杀掉,到不得西门无泪面前,就将手一散,从怀中散出些水来。那些人不知道好处和坏处,中水之后,面目全非而死。
  西门无泪心惊胆寒道:“葵水之精!”说完话,掉头就走,那知道正跑之时,突然间就如临大敌,再一动不敢动。因为他面前又站着了一个人,毒妇紫金环。正等貂蛮儿追出来,也见到了堵在了西门无泪前面的紫金环。西门无泪知道紫金环是三木的人,那里还有侥幸心理,回头凶狠道:“妈的,那就鱼死网破吧!”
  貂蛮儿理也不理,只将手向西门无泪一指,就眼见一滴清水向西门无泪射到。西门无泪正要避让,那知道一双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冰封住,一动不能动。张大了嘴巴之时,不偏不倚的将那葵水之精吞下了喉咙。西门无泪惊恐的用手掏着,只将一脸逼得通红,过得一会儿,就全身浮肿,人不像人,之后倒地低吟着痛苦死去。
  貂蛮儿一手握着剑,只是看着西门无泪默默死去。她得到的却不是痛苦,只有满心的心安与余愿己足。看着眼前的毒妇紫金环,好像明白了什么。回头一望,却正见三木笑吟吟的看着她。忍不住的眼泪却又掉了出来,貂蛮儿摇着头道:“你这个臭厚脸皮的!莫不是我在做梦?”在天香山庄,她那一日虽也知道眼见所见就是林三木,但是却由于种种原因,不敢上前去相认,而现在,她大仇以报,自然可以不顾一切。
  三木笑道:“我的刁蛮小娘子,多年不见,你是否己经忘了我呢?”貂蛮儿冲上去抱着三木就哭,口中只喃喃道:“那日见你被小姐她们逼下深渊之海,我,我真恨不得与你同去。可是,大仇非报,我你不会怪我吧!”看着她激动的脸,三木用手摸着她的头道:“怎么会呢?我明白你的难处,再说了,当时你回头来看我,我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天意无情,有时候总是让人无奈!”
  貂蛮儿嗯一声,点头只是大哭。楚天香见此,也不知道那里来的气,酸酸道:“呃,三木,我们总不能就在此地过夜吧!你们二人好久不见,总要好生做下来絮絮旧啊!”丫头也在一旁不住点头,道:“就是,就是!”三木只能拉着貂蛮儿的手,一齐向镇中走去。至于这里的死人嘛?自然会有老鼠啊什么的爱。
  到了客栈,进了房间,貂蛮儿就将自己那一身白衣裙换了下来,不知内情的人,那里知道她是天涯海角宫中人。貂蛮儿见三木与丫头是住一个房间,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进去。见丫头不在,大喜。三木见是她,正要说话,貂蛮儿早冲到三木下面,将头伸了进去,一口叼着三木的弟弟。
  三木一个冷颤,脑筋顿时短了路,连忙用手去支貂蛮儿,惊道:“小娘子,你干什么呢?”也没有想到貂蛮儿会这般,这可像她。还不说有丫头与楚天香正在不远,若是被她们看到,那还不打将起来。下意识的推了几下,也没有推开,由于自身是下半身动物,没多久之后,那里还有勇气去推,只是奇怪的摸着貂蛮儿的头,深情的望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了丫头的声音。三木一听,对话的那不是楚天香么!三木心中大骂道:“我的老天爷,你们就不能晚一点再来么?”正自无计可施之时,便只能对貂蛮儿道:“乖乖小娘子,知道你对我的好,一心为我想,可,可这不是时候,我们明天抽个时间好好安排,定定心心”
  貂蛮儿只当没有听见,依旧上下,来回吞吐。眼见雕花木门被推开,三木急中生智,就将月白道袍向貂蛮儿身上一罩。这时,木门一响,丫头与楚天香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