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三木三人,一路寻路找径,穿过这个湾,打倒几个人,也就到了东北最高的山上。一路上,死了不少的人,各种装扮的都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三木将那些白衣袍女子的面沙打开,大多数都是芳华妙龄时节,只让三木目不忍视。但这就是江湖,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就算是回到乡下,其实也无多大变化
丫头见三木落后,便离了貂蛮儿回头拉三木道:“别看了,若是你再看,这些姐妹死的就更多了。快点走吧,先去将你的寒江雪救出来,谁让人家是你孩儿他娘呢?”三木看了丫头一眼,看你这话说的。却也只能加快脚程,起起落落之间,就到达了山顶。
正走之时,几声大喝传来:“喂,那些个谁,是那里来的,还不给我站住!”丫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天涯海角宫徒弟的装扮,奇怪着问三木道:“叔叔,他们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没有看到我们穿着白衣裙?”那些人身穿蓝衣,肌肉虬结,冲下山来,二话不说,就用刀乱砍。
丫头眉头一竖,几脚过去,倒了一片。完事之后,还将那些人往地上踏了踏,那其中一个领头的大为不满,抗议道:“无论怎么说,我们也是离火宫的人,士可杀不可侮”
丫头更怒道:“本丫头就是要侮你,正因为你们的离火宫的人”
又用脚踩了几下,这才与三木跳上山岗。跳上山岗之后,就豁然开郎,那山顶有些圆,就像是一座火山。那圆形的山顶中间,有一个大湖,湖面上有些小的沙洲。就奇迹的是,在大湖的中心,有一座湖心岛,鬼斧神工。大湖的周围,己经被六门徒弟与江湖人物团团包围。而那湖面之上,也正有人飞来飞去,正在做生死之斗。
貂蛮儿看不尽的天地奇观,山花美景,喃喃自语道:“三年多来,每每听说东顶天池,只是无缘一见,却不知今日,得偿所愿。”三木那里没有见过,这只不过有些像前世的长白山天池,就算是没有亲眼见过,电视里也见过不少。将嘴一歪,不以为然道:“切,不知所谓。这有什么了不起,你若是见识过深渊之海,那时你才知道”
丫头不满道:“人家正在那里拼命,你们却在这里说风凉话!叔叔,那可是你的孩子和孩子他娘?你想让我太监急,而你这皇帝不急么?”丫头正说完这话,就有无数的江湖人,向那群湖中的白衣女子冲了过去。飞天的飞天,踏水的踏水,不能飞又不能踏水的,就跳下湖,向湖中的湖心岛游去。
那些白衣裙的女子,也不坐以待毙,不等他们上到湖心岛,就各自找人捉对厮杀。长剑对短刀,喊杀声震天。三木没有心思去理,对丫头与貂蛮儿道:“你们就在这里藏起来,不要出头。灵驼也离这里不远,到时候若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貂蛮儿点了点头,丫头正要说话,三木就指着她的头道:“听我话,千万别出来。等我找到寒江雪我就救下她,然后就离开这里。我虽然也很想救天涯海角宫的女子,但是,我纵然好处和坏处,却也还是有自知之明。强与六门做对,惩匹夫之勇,便如逆天行事,怎得长久”
三木几个闪跳,也如一般江湖人那样,落在湖中,做个蛙泳,向湖心岛游去。三木早开天眼,找到寒江雪的所在,只将眼睛一闭,在水中一阵猛游。正自感觉良好,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颤动,心中大惊,睁眼一看,只见一双更大的绿眼睛正在盯着他看。三木混身一个激灵,猛然想起天涯海角宫有只有毒的怪兽。
心中破口大叫道:“我靠,怎么没有人给我说,这怪兽是个水兽。”此地不可久留,三木心念一动,足下玄冰自成。冰在水中会上浮,自然带着三木向湖面而去。人家是水兽,就算是要动手,也不能于他在水中动手,让人家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不然,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水兽,看了三木一眼,似乎不相信的又看了一眼。他心中似乎正想:“这天涯海角宫中内门徒弟,还有男徒弟么?”得亏三木穿着白色衣裙,所以那怪兽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让他一个纵跳,踏波而出。三木从天池中冒出头来,大呼一口气,心中不由得为那些江湖人担心起来。
自己的本领大,那自然不怕这怪兽,但是,你们有么?现在更不用说,你们还不知道这天池中有水怪。三木足踏浮冰,跳到湖面空中,哪知道那里正有一男一女正在动手。仿佛都被三木的突然冒出来给吓了一跳,那白衣女子大喜,而那拿剑的男子脸中就只有惊慌。想想也是,谁让三木穿着一身白衣裙呢?人与人第一面,就只能以貌取人,若是看不到面貌,那便只能看衣服。
三木看也不多看,一手捉住一个,怒道:“龟儿子来的,爬哟!”心中一乱,四川话都冒了出来,手中一散,将他们分开,一边甩一个。心中的郁闷怕也只有自己能懂,本来还以为可以偷偷的将寒江雪偷出来,那里知道水中会有怪兽,坏了好事!
他知道水中有水怪,那里还会有水路,便就顶着压力,从空中踏着浮冰,向湖心岛上飞去。他知道,现在低调也是不行的了,于是大喝一声:“寒江雪,你老公来了!”这句话只听得空中水面正在打斗的人一愣,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正在与别人动手的寒江雪也听到了这话,更怒,破口大骂道:“那只乌鸦嘴”
三木哈哈一笑道:“正要你开口!嗯,嗯,众位江湖朋友在上,你们要杀谁,与我无关,寒江雪是我的女人,我只想带她走。谁挡我,我就杀了谁!”足下用力,几个天地众生相齐用,只见三木身形飘渺,几个起落,便就落在了湖心岛上。而正在这时,那天池湖中闪出了无数的巨大触手,抽,鞭,打,卷之下,不多时,江湖六门中人,不是被分尸就是被拖入了水中,死的死,伤的伤,所剩者十不存一。
纵然是天池,一时间也被鲜血染红。尖叫声,呼救声,惨哼声,直听得人心中发渗。三木没有时间管这许多,只是看准了寒江雪的人,一个苍鹰捕兔,从空而落。天池女双怪正在与奥斯汀,法源他们动手,一见如此,大怒道:“贼子,无耻!”她们可不是那水怪,还会看不出来三木是个男人。再说,三木出声之时,己经泄了天机。
也不回头,只将手一甩,一排排冰针便向三木飞到。三木伸手正要捉住寒江雪,就见一排排冰针向自己而来,笑道:“在我面前玩玄冰,不知死活!”凝神于眼,向那排冰针一瞪,那冰针就按照三木意志,反打而回。三木说话之时,早将寒江雪一把捉住,那里还会停留,用出天地众生相之金蛇缠丝手,缠住寒江雪就走。
正起跳于空,身后掌风应声而至,一个女声传来道:“放下江雪!”三木头也不回,只将双足一踏,正中双掌。受这一掌之力,三木去力更强,去抛更快,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多谢寒宫主助我一臂之力!”寒江雪见一男人捉了他就走,又听声音,那里不知道是三木,心下大喜道:“三木,是你?太好了,快想办办法救救我的们天涯海角宫!”
三木不想理她,救天涯海角宫,自己嫌命太长了么?没看到奥斯汀与法源正在围攻你那什么天池双怪。湖那边还有从多先天强者在那里等着,不说尹召唤,幽冥鬼蜮幽魂影,郑乐东,单是乌衣庵的白衣师太,与天山绝域的唐道君,我能与他们为敌么?还不用说门下那个多高人,我保得你不死,就己经不容易了。孩子她娘,见好就收吧!
郑乐东也自然听出了三木的声音,他对三木恨之入骨,那里会记不住三木的声音,只怒道:“林三木?你偷偷摸摸,究竟意欲何为?今天还想着从天涯海角宫中救人,难道你不知道斩草除根要除根,春风吹双生么?想当年,我们远古七门就是留下了顾云涛这个漏网之鱼,这才一举将我们几门元气大伤!今天,我们六门定要将天涯海角宫斩尽杀绝,不然,说不定那一天”
三木摇了摇头道:“郑老前辈,江湖中谁不知道你与我有私人恩怨。你就别再用这种无稽之谈,来混淆视听了。你看,有谁会信你的话?在江湖中,谁不知道在下有外号,将天涯海角宫的传人给潜了,有什么不可以的。什么漏网之鱼,什么祸根,怕是说不到江雪身上吧!她只不过是个无知的女子,用得着上岗上线?总得给人家一条活路不是!”
三木说话之时,身子却是不停,一个燕子三抄水,就从湖心岛,到了湖中一处小洲之上。郑乐东只是恨着三木道:“我今天不是为了我的私人恩怨,只是为了我们六门的将来着想。寒江雪是天涯海角宫的传人不假吧?想那当年的顾云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