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三木好好的发泄了一回这几个月来胜余的精力。天刚晓,鸡才叫,三木正在榻上打坐存神,平衡凝练真气,神尼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就见春花秋月正在好梦,而三木正在打坐运功。刚想说话,却一下住了口。她觉得三木好不晓事,在这种情况下习气,出了差错,那可是会走火入魔的。
又转念一想,就心道:“可能是因为年纪还小,才会如此大意吧。待我过一会好好的和他谈谈,不然事出之后,悔之不及。”正在那里想着,三木开口调笑道:“如尘,如今天气尚早,何以来找?难道是昨晚上那二位姑娘不够温柔。”
对三木调侃,神尼假装装没听到。大吃一惊问道:“兄弟,你不是正在运功吗?何以能够不受外物所侵,收发由心,难道不虞走火入魔之险?”三木平常道:“自从十年前习气有成,我就不受外物所约束。多谢如尘关心。”
神尼惊异道:“难怪你以如此年纪,能成就如此神通。真是事出必有因啊?”三木披起了月白道袍道:“天地万物,清静无为,顺其自然,存乎一心。如果我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还真对不起这件月白道袍。”神尼哈哈一笑道:“说的好。是我多心了,原来兄弟真的是道门徒弟?”三木摇头道:“不是。”
神尼不解,于是三木就将当年,自己为了装强大做了这一身壮扮的事说了一遍。神尼大摇其头,哈哈大笑道:“真是不巧不成书啊?想不到却是有此来历,不过倒也暗和你心意。装得好,装得妙。”
三木也尴尬的笑,笑过就道:“不知道这么早有什么事呢,难道是昨晚姑娘侍候不周到?”神尼尴尬道:“你就别再重提了,他睡他们的,我睡我的,有什么周到不周到的。”三木心道:“我还真是没见过瓢女宿娼的尼姑,你还真是头一份。”正想间,神尼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来找你还真有些事。”
三木正神道:“何事?”神尼神态有些扭捏道:“你也知道我生平爱赌嗜酒,酒那是没得说,你不就曾败于我手吗。”三木见神尼还在意这输赢,有些苦笑不得道:“是啊,我的酒量那如果与神尼相比,差距那不是一点二点,简直天上人间。”
神尼见三木识趣,心情大好道:“是啊?虽说如此,但是我于赌博上却是始终,差兄弟你一筹,未免太让人遗憾。”“不是差一筹,而是千万筹好不好。”三木心中如是想,嘴上却说:“嗯,那时可能是如尘你时运不济,手气不好?”
神尼觉得孺子可教,叹息道:“所以我就想让兄弟和我交流交流赌术,以免在以后时运不在时,输多赢少?不知这个诶”三木见神尼不住搓着手,有些期期艾艾。就实话道:“对于色子,我能常赢不输,那是我有一项特殊的本领,可以看穿色盅。无法教你,你可能也学不会。”
神尼有些惊异道:“如此好处和坏处,我学不会。”三木点头道:“那是我玄功通神,打通任督二脉之时,天道之下的天赋神通。”神尼听得呆了,看着三木一动不动,眼睛明亮无比,却说不出一句话。三木道:“我实话说而以,如尘难道不信我?”
神尼相应道:“不是不信,而是你怎可将性命忧关的天赋神通,随便说与别人呢?万一”三木道:“没有万一,更何况,我们己结成兄妹,告诉你有何不可?若你不问便罢,问出我当然知无不言。”
神尼与三木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一言中。神尼笑道:“看来,那我真是学不会了,也难怪那天你十压十赢。如果有如此神通,那里会输。如果我有那神通就好了,可老天不公,偏偏让我所得唉。”
三木不忍见其失望就道:“不过,你虽然学不会看透色盅,但是我可以教你另一种更好玩的叫做扑克的赌博方式。也可以将其中的操作决窍传给你,相信以你的能力定能超越我,成为常赢之家。”
神尼听得如此,高兴道:“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玩?你说说。”三木就找了些好纸,将之做成54张,一一画好。然后又教会神尼许多种玩法,又说明了其中的决窍,偷牌,换牌,藏牌,算牌。如何用障眼法,让人产生错觉,又如何暗渡陈仓,得到自己想要的牌
并一一示范,不久神尼就完全学会。大叫道:“哈哈哈哈,兄弟,你太好处和坏处了。此牌一出,必定天下风靡,那时候我就会成为赌中之神,立于不败。”三木打断道:“不要高兴太早,如果你的手不够快,技术不能创新,终究有一天会被人超越的。我可是知道中原大地,可是卧虎藏龙啊?”
神尼道:“我岂会不知,但是我现今己占得先机。又有兄弟你的无私传受,天下间那可能有人是我对手。对赌我还是有自信的,我可不是不知变通的人。”三木道:“如此就好。”
过得二日,神尼就将扑克在清原推广开来。不要说是神尼威名,那扑克的玩法的确是比,色子有意思多了。花样多,变数多,够紧张,有刺激。简直就是赌徒们的终极选择,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三木也是心中一叹,还好麻将没有出世,不然怕也是一样吧。神尼终于一尝赌神的滋味,弄得他都不想赢别人了,赢了那些人也没什么意思。数钱数到手抽筋。神尼对三木道:“真是没意思,没有一点挑战性。”
见神尼一脸蛋痛的表情,三木笑道:“那是现在才刚开始,以后多了高手,再与他们玩那就好多了。”神尼点头道:“不错,本来大家刚开始,还有些不接受。不过等我说出规则,花样,玩过几把之后,他们都入迷了。以后总会有能人出来的。”
过了几天,神尼将赢来的钱,替艳福宫一些想从良的姑娘赎了身。让他各自去找归属,不必在整天卖笑。见神尼如此,那东家也不敢说什么,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好。别人还是用正常途径赎身。三木也很赞成,也出了些钱。
就这样,又过得几日,一封飞鸽传书到,神尼不得不走。
原来《如来神掌》重出江湖,自从被雪铁山带出南无佛门之后,引起了无数江湖人的争夺,己经前后死伤不少人命。信上言辞急切,希望醉酒神尼能出面,解决这件事的争端,平息事件,别再使其为祸江湖。
长亭古道,于清原城南十里处。三木与神尼两相对望,眼中尽是不舍。三木道:“如尘,何不让我与你一道,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神尼道:“兄弟,与你平日交谈,我知你是性情淡泊之人,不想有太多的江湖恩怨。你也就不必了,想那《如来神掌》是南无佛门的镇门宝典之一。失去之后,南无佛门却并无人来找回,任其流落江湖。可想其中必定,有不通情理之处。我去也是尽心意罢了,你不是也怀疑过吗?慕容家的事就是证明。”
三木曾将慕容家的事与神尼说过,所以神尼知之甚多。三木见她这样说,却不好再多说。神尼又道:“此事诸多怪异,定有隐情,我独自去走一躺也就是了。就算事有不对,我也可以全身而退,兄弟你放心吧。”
三木叹道:“即如此,我就不多说了!只希望多多保重,下一次再相见,让我再一次与你一醉方休。”神尼也笑了:“喝酒,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说完转身就走。三木看着她远去,最后只剩下个吊着酒葫芦的背影,忍不了心中离愁别绪。这世可是没有电话,也不是太平世界,人生也没有什么保证。待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神尼也自心中不舍,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正走得百米远近,就听得传来阵阵惆怅的乐声。《阳关三叠》是古人离别送友人的古曲,三木眼见神尼消于天际,唯有弹得一首,己送知音。
清原城北,山谷奇清。巴拉斯家族于此建立世家己有300多年,也算是清原城势力最大的世家。他们在清原的地位,就与慕容世家于锦州一样,首屈一指。
家主莱茵—巴拉斯正在高兴的与两人交谈。莱茵—巴拉斯一身紫衣,显得无比从容。他有理由高兴,因为江湖武林中谁不知道他身了一个好女儿。容貌,武功就不用说了,今天更是有天涯海角宫的人来提亲。虽然那家也终究不入天涯海角宫的核心。
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不是他们地位不高。那是因为天涯海角宫,核心徒弟,永远只会是女人。就算不是核心徒弟,也是自己巴拉斯家高攀。沐家那也是东北武林数一数二的势力。如果巴拉斯家和沐家结了亲,而二女儿贝芙丽进得天涯海角宫,那么天下能动自己的人就少得很。
除却是远古七门,但是那家又会嫌自己命长,上门挑衅远古七门呢?三十年前的天绝奇花傲天行早就死了,更不会有第二个人。
况且天涯海角宫本身就是远古七门中的一门,拥有南四奇,北四怪中的天池双女怪,声势力压乌衣庵,早己东北武林称雄。如果自己和她们搭上关系,那
穿着一身黑衣的沐家长老道:“莱茵老弟,对于我家家主力成此事。不知道你有何意见,何以沉默不语呢?”那另一有些胖的沐家长老有些性急,也接着道:“是啊,你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给个痛快话?”
一句话就将莱茵—巴拉斯从梦境中拉了回来,沉声道:“言中兄,言云兄,此事不是急切之下可定。二位稍安勿躁。”原来那有些胖的沐家长老叫沐言云,正想说话,却被沐言中拦住道:“莱茵兄说得有道理,婚姻大事,岂同儿戏!是得从长计议。”
他知道莱茵—巴拉斯没有故言其它,那也就是同意。家主交待的大事己定,心下一安。至于其它他到不是那么在乎,慢慢谈就是,不能心急。沐言云也明白了过来,就依大哥之意,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