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三木说了胡话,自然让小地瓜认定,他就是她心中想的那个人人。
  听了这话,众徒弟一呆,天山绝域的人也是一呆,只有小地瓜喜极而泣:“你还说你不是他,你还说”说完就向三木冲了过来,将整个身子都吊在三木身上,又打又闹道:“你还说不是你,让你还说”十三十四呆了,只是无语的看着,都忘记了阻拦。三木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不由得大悔道:“我靠”
  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心中的郁闷,也只能以此经典而简洁的名言,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小地瓜像树袋熊一般吊在了三木身上,自然喜极而泣,但是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孟小冬,却是无名生嗔。
  心道:“你口口声声说,你在外就这么些野女人。可这小地瓜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还有那个什么小姐!你将我当着什么了人了,想骗就骗。看你们大厅广众之下如此这般,就知道你们平时会有些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说不定,都暗渡阵陈仓了!枉我在家苦等你这么些年,你的良心呢?”
  越想越气不过,越想心下越愤怒,见小地瓜还将脸向三木肩头靠过我,孟小冬就起身一掌。可她向来仁善,总不能将这一掌打向三木与小地瓜,急切之下,便将之按在木桌之上。嘣一声传来,众徒弟都仿佛感觉到了孟小冬的不快,都转向看来。三木心下也知道,所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都坦白了,唯独这唐云蕊的事儿,没有向孟小冬交待,换谁谁生气,就算她是孟小冬,以脾气柔顺著称。
  三木一边将小地瓜往下放,一边转过脸来向孟小冬解释,正要开口,孟小冬就冷笑道:“林大侠,你不仅仅是神通广大,而且还交游广阔如斯,真让人无端敬佩”
  说完话,就再也不理,只是甩袖让身,快步上楼。三木心下不安,急劝道:“娘子,娘子,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孟小冬转过楼角,没了人影,只将三木的话凉在半天云里。小地瓜下得地来,看了看三木与孟小冬,又看了看自己,顿是头大无比。眼见于此,她那里还看不出来,三木与孟小冬是什么关系!
  心下悠悠道:“原来,他当年说他有娘子,并不是骗人的。”可惊喜之下,自然是做出了不合常规之事,眼见情景如此,也只能弱的回到唐家四老那边,楚楚可怜。刚才的勇气己经用玩,再无余地。
  见三木面色痛苦,十四轻声道:“师父,你没什么问题吧!”三木谁都不怪,只怪自己莫名其妙,不小心沾染了唐云蕊主仆。不仅惹不起,而且也躲不得,不管走到那里,她们主仆就想棉花粮一般,粘着你!唉,这可如何是好啊!林百花什么也不说,只是看了看,便也向楼上而去。刚才走上楼梯,三木身边的桌子就化为粉灰,上面的茶具落了一地,乒乓乱响。
  面对这一变化,三木一众早就习以为常,可天山绝域那里见过,心中更是惴惴道:“对面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呐,怎么个个都是这般变态!”唐一休见小地瓜魂不附体,便轻声问道:“小地瓜,老实的告诉唐爷爷,你口中所说的就是你,是谁!”
  小地瓜回过神,都明白了唐一休所问之意,下意识就回答,那知道右边墙角一坐白色小山突然拔高,睁开了双眼。定神一看,我的妈呀,那里是什么小山,分明是一只白色的巨熊。刚才进门之时,还以为放的是棉花什么的,那知道不是?小地瓜见小熊目露凶光,心下便是一颤,又想起三木摭摭掩掩,明摆着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没看到,还请了这么多高手,当他的徒弟么?如此说来
  唐一休见小地瓜不回答,心下不喜,又问:“小地瓜,他是谁”小地瓜十分为难,眼看着小熊,心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便急智道:“他是,他是,无不知。”说出这句话之后,小地瓜仿佛用尽了身上所有力气,只觉身子一沉,坐在了长凳之上。
  听了这话,三木与一众徒弟,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然,为了保守秘密,还真有可能将眼前的人消灭,或者捉将起来。因为,人多嘴杂,防不胜防,为了自己重出江湖的消息不被尹召唤得知,他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只能心狠手辣。
  小熊听了这话,心下也十分满意。便又若无其事的坐下,蹲在墙角,一动不动。如果有必要,他会在第一时间,将眼前可能走漏风声的人,斩尽杀绝。
  唐一休心头一凛,心下怀疑道:“你与小姐爱谁,我们再清楚不过,怎么不是林三木,而是无不知?”便奇怪问道:“无不知?你与小姐不是钟意于林三木么,而且还有了婚约,如今”小地瓜便道:“十二年来,林三木生死不知。小姐与我,那里能等得及?在上一次下山玩耍之时,便遇到了无不知,那时便私定终身,约百年之好”
  唐一休心下一恼,却又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林三木都死了十来年了,又落下了深渊之海,那里还有命在!人这一生,总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总要面对生活
  唐一休想得清楚,暗自点头,猛然间却想起,江湖中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无不知代表着什么,抬头大惊道:“无不知,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无不知。”面对唐一休的莫名惊诧,三木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举手为礼道:“正是不才,区区在下。”
  唐一休心下大喜,转头就对小地瓜用了个顶呱呱手势,这才起身向三木回礼道:“天山绝域唐家四老,唐一休,见过无大侠!无大侠名震武林,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过谦了,过谦了!刚才不知是无大侠的徒弟,这才出言犯冒,还请无大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
  三木只能打着官腔,与唐一休周全,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唐一休介绍了几兄弟之后,便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的表情,只是对三木一味的称赞。什么天纵其才,英雄俊杰之类,三木听过的,没听过的,一个个都说了一遍,只让三木头无比。三木心中想着怎么与孟小冬解释,那里有心思听他胡言乱语!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三木也只能受着。
  十三十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与徒弟们相互摇头道:“唉!师父也不容易啊!早与我们说过,女人麻烦,却不料自己搞出这样许多事。正是,为弟弟生,为弟弟死,为弟弟奋斗一辈子。”十四也摇头,接过话道:“吃弟弟亏,上弟弟当,差点死在弟弟上。”众徒弟同道:“横批:倒弟弟霉!”
  唐一休说得良久,终究还是发现了三木的敷衍,心头恍然大悟道:“你看看,这纪一大,就是话多。人家那有心情与我这老头子胡言乱语,与小地瓜久别重逢,那自然是要一诉别情了。不过,他好像有妻子了。可,这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乃平常之事,何况以无不知如此英雄。”
  自以为想得清楚,便对三木道:“无大侠,可记得要上我们天山绝域一躺哦,小姐呃,我师兄唐道君,必定出门亲迎,扫塌以待。”说完话之后,就拉过小地瓜,推到三木面前道:“你们先说说话,我去喝点酒水!”说完话,就将小地瓜放在原地,回了坐,自斟自饮起来。只将小地瓜羞得一脸通红,挣挣摸摸半天,开不了口。
  见小地瓜混然一个受气包的模样,三木心下一叹:“她又有什么错呢?错的只能是我,谁让我是个带把儿的,而人家只是个河蚌!”见小地瓜急得眼中有泪,楚楚可怜,三木便定神看去。这时节,小地瓜己经长大成人,不复当年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可性格并没有多大变化。
  她不先开口,三木就只能先道:“这些年,唐小姐还好吧!”小地瓜听了,激动莫名,抬头大喜道:“你,你不怪我了么?”三木展颜一笑道:“你又没错,我凭什么怪你。这些年来,我身不由己,没有将话语与你和她说清楚,误了你们的青春唉,其实,我有那一点儿好,值得你们如此!”
  小地瓜面对三木这个问题,面色莫名坚定起来,鼓着勇气,抬头盯着三木道:“我是小姐的丫环,自然是与小姐一条心。小姐爱谁,我就爱谁,别无选择,无可奈何。这么些年,你身不由己,那自然不怪你。可如今,你不是又出江湖了么?你即出江湖,可不能忘了小姐,除了小姐,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