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花拉着小地瓜,风敕电掣的赶向天山。时间一久,难免有些吃力,三木就将小地瓜一把接过,继续赶路。小熊并不是人人都能坐的,除非是小熊自己愿意,不然,他不会让人去坐。傲雪他们三个,是小熊将他们放在了背上,而且开口与他们说话。
小地瓜一路上都在观察着孟小冬的脸色,可每当眼光相遇之时,碰到的总是孟小冬转展颜一笑。
小地瓜心下迷糊:“昨天晚上那般表现,这会却又来做好人。嗯,定然没有安什么好心。想我小地瓜一世英明,又怎么会看不出其中有鬼!你定然是在想着法儿,折腾我与小姐吧。只不过,当着林哥哥的面,你不好发作。我看的江湖传记,大门大户之类的书籍,却也不少,你那里瞒得过我”
小地瓜却不知道,孟小冬只是生气三木藏着捏着,并不是针对她与唐云蕊。孟小冬为人仁善,刚开始不爱她们,那定然是有的,是女人都会如此。可要说算计,却不可能有,她却是想得太多。
眼见就到天山范围,三木就问道:“小地瓜,江湖传言有说:至从林三木跳下深渊之海,天山彩莲便就持节出家,带发清修!呃,不知道这个事情”
小地瓜回过神,心道:“你不就是林三木么,为何这般说法,怪怪的。”理所当然道:“当然了。至从得了消息,我与小姐就天天以泪洗面,整晚流泪到天明。最后,小姐说是为了要为你多积阴德,便就持节出家为道了。小姐一心想着你,只盼着你有一天会回来向他提亲,娶他过门,兑现当年的婚约。”
三木心下愧疚,当年的事情他只不过当成玩笑,早就忘了。在永夜极光大地之时,就从来也没有想过,那知道唐云蕊会如此死心眼。便奇怪道:“你们小姐,不像是这样的人呐?她性格好动,浮夸虚荣。按我来想,几年见不到我,也便就忘了我了。定然会去再找一个比我强的,超过我的,然后再来向我证明,炫耀。嗯你说是吗?”
小地瓜转头心道:“找过比你强的,那也要找得到啊!当年以为你死了,我虽然伤心,可也劝过小姐,另找一个。总不能让小姐,就这般一辈子吧,我只是一个小丫头无所谓,可她却是天山绝域的小姐!可事实证明,找不到了,找遍江湖,能与你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尹召唤。可,可总不能就嫁给他吧”
心下所想,却不能用来回答三木,只能道:“呃,无大侠可别误会,小姐对你的心,可比海天苍穹,日月星辰。她与我说过,这辈子除了你,她不可能再嫁别人。还说这叫,什么,什么,一女不嫁二夫!”三木知道,这不是真话,却也不去管这许多。见了唐云蕊之后,三木自然有本事,可以分得清楚真假。
见三木不再开口,小地瓜就道:“小姐并不在天山主峰之上,而是在天山侧峰的青凌峰凌云观内清修。”三木喜道:“太好了,我也不想上天山主峰,免得节外生枝,反多不美。”
眼见就到地头,三木就道:“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大家休息一下,吃些东西。休息之后,我们齐上青凌峰,只是不可被天山中人发现。不然,麻烦来了。”众徒弟领命,便原地休息,三木放下小地瓜,就向孟小冬走去。小地瓜,却不过去,只是睁着双眼,盯着那三四米来高的小熊,异彩连连。
可小熊却不理她,自顾自的蹲下,伸长自己的前瓜之后,就将头放在上面假寐。小地瓜见小熊不理她,便拉过站在一边的十四,问道:“呃,你要十四么?”林十四点头道:“我们师兄妹,都是跟着师父姓,我排名十四,便叫十四。”小地瓜不可思议道:“不会吧!那有做师父的,给徒弟取个这般,呃简洁的名字?”
十四却点头道:“我们当年拜师之时,人数有些多。师父也分不清楚,究竟谁是谁,于是,便有了这个办法。我们只要记住我们自己的排名,那也就不会出错了。师父说过,名字只是个称呼,总不见得你叫得响亮,你这人也响亮吧!”
小地瓜点了点头,她志不在此,目的是想知道小熊的情况,见拉近了关系,就问道:“呃,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巨大的白熊呢?而且不仅如此,他的速度与反应,都是绝顶。只是,万象门与江湖人,有了异兽,一般都当成坐骑”
十四不好多说什么,实言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小熊的本事不是我们能比的,他与师父的感情与众不同,也并不是一般意义上坐骑。有时候,人不能被眼睛所迷惑,因为,有些你看到的,其实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只是人家想让你看到的”
小地瓜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还想再问之时,十四却去做其他的事去了。
三木到了孟小冬面前,只是歉意的笑道:“对不起!你在家中苦守等我,而我却总是抵抗不了这花花世界的吸引,一次又一次的与女子有了瓜葛。以至于到现在,进亦难,退亦难。”
孟小冬面色平静,理所当然道:“你当我是个善妒的女人么?古往今来,那个有能力的大人物,不是三妻四妾,一个大茶壶,总是得多配几个茶杯的。只是,你不应该瞒着我,你瞒着我,那就是不将我放在心上,不与你同一条心”
三木想了想她的话,真是至理,其实,到了二十一世纪也是这般,并没有什么改变。只不过,社会变了,女子们更加放纵,更多的无知女子不知所谓,从此也再没有了东方女性的羞怯、典雅之美。孟小冬从小就熟读《女儿经》,那自然比三木还大男子主意。
三木了解之后,便解释道:“其实,并不是我瞒着。而是,那唐山云蕊十分可恨,我并不爱她这类女子。除了人长得不错,做人还知道些恩义之外,简直一无是处。所有女人能有的缺点,她都会有,所有女人不会有的缺点,她也可能有。为人虚伪,不知进退,无理取闹,胸大无脑呃,对汗,她的胸我并不知道尺寸!”
孟小冬见三木将唐云蕊说成这般,捂嘴笑道:“三木,真就是你说这般!不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人长得水灵,那总归是有人爱的,特别是男人。常言道,娶妻娶德,纳妾纳色。你放心,入了林家门,我自然会管着她的,若是真太不像样,你总不会护着她吧!只要你不护着她,她就只能听话,不然,没有好日子过。除非,你看不上我这寡妇,让我做小,让她称大”
三木听了这话,恼火道:“孟家娘子,你与我在一起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我么?在我心中,无人可以取代你的地位,虽然我们在一起之时,我是被阴阳真气所困,这才强占了你。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十多年的相敬如宾,难道就没有真感情么!那天山彩莲,我是真不爱她,一见到她就头痛。只不过,小地瓜却是个好姑娘!唉,我见了她,就不由得想到她的身世,就不忍心拒绝她。”
孟小冬点头道:“我知道,我从来都知道。你也不要这般恼火了,放心吧,男主外,女主内,我会管好她的。如今的孟小冬,可不是当年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只是没想到,原来我相公居然天下无敌。
跟着你时间长了,耳濡目染,总归会有些长进。还不说,你手把手教我习气十余年。都算是个傻瓜,不说天下第二,至少也要有个百八十名吧!依你口中所言看来,唐云蕊的本领定然不高,必定不会是我的对手。
你常常说,强权便是真理,当年你强占了我,婆婆却为了金币,居然不管我的死活。于是,我明白了,我只能跟你。今天,我也会让天山绝域的大小姐明白这个道理。”
三木哈哈大笑道:“这么多年了,莫非还记得当初的旧事,不肯释怀?”
孟小冬表情一滞,拉着三木的手道:“在那时,我怨你,恨你,我看你如地狱的恶鬼,欺负得我好惨。可在现在看来,正是因为你那般对我,这才让我一颗心都系在了你的身上。处处受人尊重,时时有你关心,我的心,也再不如浮萍一般,风乍起,便不知其所止。
你出江湖,那是被形势所逼,而在深渊之海十二年,也是由不得你。可你终究还是念着我与母亲,回来了。见到你的那一眼,从此让我明白,没有你,我活下去。也正是知道你会回来,我才等你。到了现在,恨与爱其实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与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这在当年,我是想也不敢想的。一天只盼着,什么时候能得到婆婆的爱,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