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一川几乎是欣喜若狂,至少和最开始以为的找到了对手,是不同的。
所以一路的重活费力的活,全是又格一川做。他显得巴不得有这种机会,笑嘻嘻的边做边问简夕有没有别的需要。
“格一川!”她叫住他问,“你想去哪里上大学呢?”
格一川摇头,“我现在还没有一件想要做的事情!之前想做的也完成了。”
“是什么?”她不放过继续问。
“是接你回去!”格一川说,目光炽热。那是同龄人之间的感情,还是超出的?简夕转头不再看他。对着飞驰着倒退的山水,忍着心里的悸动。
她的心,已经很久没有动过。
重新回到班级,好像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只需要……格一川保密关于‘卖唱’的事情。
从此开始,简夕彻底的变成了年级的焦点。
格一川像不再是路人。晚自习准时出现在简夕会出现的小道,然后大声的读英语。简夕不理他,学校的关于格一川简夕的说法已经很多。而多是说,圣女简夕最终接受了才子格一川的爱意。
“那些都是无聊!”格一川隔着一排树枝对她说。她不回答,等到了来吃东西的小猫,喂了之后就回教室。但是发来简讯,一再的确认,‘格一川,你要好好考啊!’她发过去简讯,对着空空的演算本子发呆。老师走过也不会刻意的去管她。他们只是想要一纸测试,然后得到一个分数。经此而已。
简夕不愿意考试,老师也不好强求。在学校的短短一个星期。简夕在学校的校报上面发表了十三篇稿子。一篇比一篇得到多的呼吁。友情,亲情,理想,还有追求。那些都是最能得到在忙碌着高考的人的新生的。
有不错的市级杂志找到老师,想要为简夕做专访。老师拒绝,却更加看好了简夕。即便没有了那些分数,她也一定是会发光的。但是这么想的老师,并不是不再对她给予厚望。
比如那些让人头疼的传言。而隔壁班的格一川偏偏就要来找简夕。这样的烦恼一直纠缠着两个班级的老师,却烦恼不到当事的两人。
“他不再来找我,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他站在考场外面,看着简夕说。精致的金属镜框把他本来就轮廓俊秀的脸庞承托得更加斯文了。
“欢迎回来!”他摊开双手,希望她给他一个拥抱。曾经的简夕,一无所有,但是是会大方的给他一个拥抱的。
而这次,她却只是愣着看着他,然后慢慢的走近,踮起脚尖拥抱他,然后在他耳边说:“柏安,我恐怕恋爱了。”看上去多么嘲讽却其实很真挚的一句话。她在无助吗?还是在把他当做朋友,在分享自己的秘密呢?
“那很好啊!”柏安说,抚摸着她的头发,指尖有些僵硬的来回。“他是谁呢?”
“我要去考试了!祝我考试成功么?”简夕离开他的双臂,看着脚尖说。对方发出嗯的声音后,才抬头对柏安笑笑,转身离开。
柏安的笑终于在她进了考场之后,像是冷冻的雪糕慢慢的化掉……
她恋爱了么?从她的脸上也能看出来不是么?她刚刚笑了,说不出来有几分是快乐。但是那个人不是他柏安,这样子……就够了吧?对于他来说。
考场上的简夕异常的轻松。这和她之前的那种轻松不一样,她知道,她已经,也不愿意再为大学奔波。假如是命,加入她已经弃学这么久还能考上个好大学,那么她就去!可是任凭带着这种心理的人,这么可能有好结果呢。
高考三天结束,第一个见到的,还是柏安。柏安像是个……保护神,或者救世主。至少对简夕来说是的。他总是出现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
柏安拿出一套钥匙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住进去,我现在住的是才分得的房子。那房子是我以前住的,什么都有!你这段时间,要不要呆在里面?”
人生中最后的暑假,无限的漫长。
格一川说足够出去旅游,出省也不错。
“我哥不许!”简夕说。这话里有话,只是为了引出这个话里的主人公而已。
格一川手里的冰淇淋已经吃完。“你哥?”
“就是你老是去找他的那个!柏安!”简夕认真的吃着冰淇淋说。“他希望这个假期我能就呆在这个城市。”
格一川点点头。“那你要做点别什么么?还是我天天来陪你散步?”说着夸张的比划着长长的路。路的两边,是已经没有了叶子的柳树,只有那些柔软的树枝,倒转了三百六十度。
“我哥答应让我去个好一点的酒吧唱歌!”简夕说,“类似望情树那样的!你觉得怎么样?”
格一川有一点惊讶,但是想起来在酒吧那个陶醉其中的简夕,他忍不住问,“简夕,你知道自己唱歌的时候,特别能给听者带来同感吗?”
她摇头,这她还真是不知道。“是说唱得好么?”她直接的问。
格一川愣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真是找不到更有自信的人了。想象觉得对又点点头说:“我太难忘记听你唱《煎熬》了,那一幕……我差点以为你要像MV的女主角那样嚎啕大哭出来!”
“为什么哭?”
“不知道!也许想起以前失去的一些东西!”格一川浅浅的说,怕触及到她一些不能触及的伤痛过去,简夕是一个黑洞,不敢轻易的试探。可是即便这么小心的说出来的话,还是让简夕敏感。
原本两人坐在休息的椅子上,她忽然站起来问格一川,“你觉得我失去过什么呢?还是觉得我差点什么?”她生气了,格一川呆在原地,看着简夕快步离开,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她失去了什么呢?她气急,什么时候因为格一川的话这么在乎了,这么容易被惹怒是不是显得太骄纵?或者就是太在乎。是在乎格一川?还是在乎那个‘失去的一些东西’呢?米敏?她已经到了家门口,钥匙拿着却停着不打开。
米敏,我寄住在毫不相干的人家里,你不再了,我终于不再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