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清楚了,他们这才醒悟过来。
趁着贾磊接电话的时候,几个人开始商量。
简夕看着才子他们三个说什么也不干。才子看着简夕说:“这是我们的!为什么要给他们?说白了就是用我们的东西去救济那个教授的儿子!”
猪八也反对:“靠!他们说什么包装我们!要是最后没有兑现,或者是没有红,没办法就抛开我们了,那简直是比贩卖自己的作品都不如!因为连个子儿都没有!”
简无语夕,看着小v和天离,两个人像是态度明显没什么可说的,对着简夕摇头。
“我们还会有新的歌!”简夕咬牙说:“只要出名了,就可以了不是吗?”
从贾磊接电话到和陈刚离开,简夕一直在和他们‘商量’。结果一直没有变,简夕要卖,为了酒吧虫能红,为了他们的梦想。才子他们是宁死不卖。
贾磊那边说要他们想想,下午签合同。
简夕看着才子他们在候车厅要走,只要强制性的说:“下午我会去的!你们要是不管我,就自己走吧。”
其实那不过是气话,是要他们屈服的话,只是简夕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就走了,让简夕一个人看着贾磊和陈刚,一直到夜晚他们离开。合同没有能签成,需要乐队的名义,简夕发简讯问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没有回复,知道深夜才子才说:“简夕,我们为喜欢唱自己的歌而唱歌!而不是为了出名而被判自己。”那是才子对简夕说的,最后哲理的一句话。
所以简夕比他们晚到了十二个小时。在路上,她一直在想着,怎么样告诉才子他们,她没有卖掉《无限接近》,她没有被判自己。火车开着的速度,和简夕想要回去的速度相同。原来他们和她的想法一样,这是简夕值得庆幸的,她不用在自己苦恼自己,以为在酒吧里面呆着会拖累了他们的理想。
下了火车,简夕直奔酒吧,酒吧是关着。
是不是都睡死在家里了?简夕严重怀疑,几个没良心的居然把她只身留在了X市,她小小的气愤着回到家里的,打开门,准备要给才子他们一个惊喜,只是她的惊喜只能吞进肚子,才子他们都没有在屋里,在屋里的,只有那个和自己同龄的女生,她睡在简夕的床上,上身穿着格一川和简夕的情侣装,脚从被子里伸出来,脚边踩着一摊殷红,她睡得正香……
简夕以为,这辈子……
她再也找不到这么‘巧’的事情了。
是怎么回到酒吧的,是怎么把生气,高兴,最后莫名其妙的才子他们搞得担忧的,她已经彻底忘记。她只是知道,候车间好冷,而她睡了两夜回来之后,自己的床上却躺着另一个女人……
格一川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简夕那时候在台上和才子唱着《错过的女子》,因为格一川的到来,更加的欢快激情。
他不知道简夕已经回来,她忘记了跟他说。但是还好没有说,还是好可惜没有说?简夕怀疑。但是格一川知道,她留在屋里的围巾,证明她已经回去了,而且肯定遇见了司琪琪。
他给简夕发简讯:简夕,下来好不好?我跟你解释。
简夕没有看,她深情的和才子在对唱着,知道唱完,小v在上面开始独唱,简夕才喝才子一起下来。她拿着手机,看了看又看格一川说:“你要跟我解释什么?应该是我要跟你解释才对……”她眼光闪烁,却让格一川害怕,她牵着才子的手,再亲密,也不曾这样……
“对了,一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回来的呢?”简夕看着格一川问,手还是仅仅的捏着才子的手,才子的表情很胃痛。
格一川看了一眼才子,拉过简夕的手说:“你的围巾在家里。”说着他从包里拿出来简夕的围巾,那是格一川给她买的。
“啊?”简夕疑问的回头,从格一川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说:“事实上,我没有回家啊!一直在这里,是天离他们回去了一趟,可能是顺便给我拿回去的。你要解释什么?”说着,简夕又把手放回了才子的手里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格一川一听简夕说没有回去,肩上他们在他面前一直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才子不说话,简夕说:“对不起,我们日久生情了……”
“哈?”
“就是……我背叛你了!”简夕说,脸上还果然有歉意。
格一川不相信的摇着头,简夕的转变未免有些不符合逻辑,只是他防不胜防的,简夕踮起脚尖,和才子的嘴合在了一起。格一川看了哪里受得了,拉着才子的衣领就出了酒吧。
他和才子差不多身材,简夕相信不会出人命。十分钟之后,才子气喘吁吁的走进来,留下外面的格一川。天离和简夕都看着外面,没有了声音,还以为他走了。谁知没有十分钟,格一川开始在门外大哭,像个孩子,像一个真正的受害者……
那夜的简夕,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她,唱全场的歌,撕心裂肺的,或者感动得观众也流泪的,天离心疼她,她再也没有停下来过,只有才子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才子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节奏。
格一川回到宿舍去住了,简夕却不敢回去,她不想不能,也不愿意再看见那床了,害怕那片红,会将她的心脏掩盖,让它停止跳动,
才子再也没有和格一川说过话,在格一川几次回来收拾一些东西的时候。
简夕也不再是那个改变之后的简夕,她被那一抹红潮,推回了从前……
用天离的话来说,柏安这样的政府人士,必然是大忙人。
她在喝着加冰块的威士忌的时候,轻轻的摇着杯子,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那样子,像极了……两年前,柏安才认识简夕的时候,那个公交车站,迷茫而固执的眼神,至今柏安也没有明白,那是用为受伤害,还是因为,不愿意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