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爱情就是找一个知心的人,一个全能彻底的同类,爱情中的两个人什么都可以一起,友情之所以低爱情一点就在于不能跟朋友生儿子,也不能成为所谓的家人。爱情可以,爱情的终点正是进化成家人,以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两个人甚至两个家族的血肉混到一起。而友情已经到了进化的终结状态,他们只能由纯精神的信任连接双方,破坏这种关系的力量往往也不须要破坏爱情婚姻的那样大,并非说在爱情与友情的决斗中爱情必胜,友情的结盟虽然比爱情薄弱,但毕竟友情人多势众,爱情就那么一个,舍弃友情容易产生舆论及连锁效应,得罪的可能是一大票人,而爱情一次只能有一个,在这一点上看这场决斗的胜负还要看当事人的人品啥的综合素质。如果友情与爱情单挑,那友情多半会死翘翘,少半的爱情死翘翘那是当事人与朋友已经达到了一定境界,而且自己对象也烂透了,这是个别现象就排除在外了,我们随大流,只讨论大多数人都合用的东西。
爱情与友情的争斗历来久矣,聪明人往往是避而不谈,我今天很不识时务将选票给了爱情真够不明智的。我可不想在这方面跟米奇统一战线加入他重色轻友的行列。我只是想表明对付爱情友情的问题时我们的态度应该是避免,跟老妈老婆同时掉河里一样,这问题扯出来就是找茬来的,那我们为什么不把问题扼杀在摇篮里呢?我们应该做的是事先留心不让老妈老婆一起掉河里。对爱情友情应该是调合融洽他们,避免他们跑到一个频道发生冲突,想办法让爱情去参加女子800米,而让友情参加男子单杠。这里面需要的是心与智慧。
我们还可以再高级一点地讨论一下,一个聪明的人应该在之前的之前就做好了准备,选的朋友跟爱人都是高质量的人,他们懂得理解对方,而不是跟泼妇似的非让你告诉她要自己还是要老妈。如果自己身边都是懂得享受生活有着高质量生活的人,自己自然也消停多了,他们要么不掉河里,要么就学会了游泳。这个条件有些刻薄,首先自己要是个好人,还要自己运气也很好遇到好朋友也遇到好老婆,其实只要有一方好,自己也能消停快乐许多了。
难道没有爱情的婚姻就不及有爱情的婚姻幸福么?好像有人有说过:爱情大概就是婚姻里的甜点吧,有了爱情最好,没有了还是过,毕竟几十年一起生活下来,什么性格都能磨合了。
我眼前的世界爱情虽少,最终老夫老妻幸福平淡的却不少,他们其实与有爱情的婚姻差不多,因为爱情最终走向亲情时会被岁月淡化,此时的亲情也完全掩盖了爱情的光环。或许我们此生在情感世界所追寻的不是那句“我爱你”,而仅仅是一种价值认知,仅仅是要得到对方一辈子的肯定,只要对方足够优秀,足够认真地对待着生活,而那人是否是人群中的惊鸿一瞥,是否有什么前世今生的情缘,是否让我们觉得非你不可,或许也不是那么重要。
虽然意识到爱情是可以没有的,但我还是认为爱情是世上最神奇的童话,它绝对值得我们去追寻,也值得我们付出生命。
对米奇而言那是一段痛苦成长的时光,生活索然无味,真个生无可恋对任何事都打不起精神。在大学,颓废总是长期成为着我们生活的主旋律,或许那些有意义的生活正是我们厌倦了颓废才磨练出来的。
来到“二郎山”的第一天还是过得很漫长,只是新鲜感还多少能抵抗一下我的难过。
我们水电房旁边的隧道有10公里,隧道口就立着牌子,上面写着10KM,米松说也就三四公里。
我问:这也够折腾人的,不会是用人挖出来的吧?
米松说:用炸药炸啊,挖这条隧道死了二个人。挖一条这样的隧道死二三个人是很正常的。
啊!
就当为社会做贡献了。
可那几个死了的人没这么想,他们只想讨口饭糊口,用自己的劳动跟老婆孩子卑贱地活着。
一般的大工程国家都有死亡指标,做工程死人是难免的,不超过指标就没事了。
这他妈啥破社会啊,发展到现在连命都保不住……我把这些写书里会不会被禁啊?
乱世出英雄,社会太平了,制度完善了,没有漏洞可钻大家又怎么出人头地有所作为,你以为那些有钱人是怎么暴富的?他们的背后都有污点,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只要出来了再充充好人做做慈善国家人民还不夸你:这小伙子不错。把你当偶像评选你做什么十大优秀人物,谁还追究你之前干过什么。如果社会高度稳定倒有可能渐渐消除贫富差距,但也难有英雄枭雄这样的风云人物出现了。
这些话开始让我沉思,米松大概不会、至少不会像我这样有着频繁的忧愁,自己徜未有所为却为那些杂七杂八的人事忧心,愁闷。此时,或者此生我都可能不会成为非要去逐鹿中原的人,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养成那样的霸气跟决心,所以在米松那群有抱负的人看来我还不过是个孩子,如同众多的大学生一样活得浑浑噩噩没日没夜,没有生命的方向跟去向,生命只是简单的空转跟重复着,不去争取、甚至不去抗拒悲惨的命运。我对他说:或许我还欠一次打击,一次杀伤力很大的打击。或者说我欠一次重大的觉悟,足以重组我各种价值观的觉悟。
我不像米松想活在乱世,我渴望和谐追求自然,我想活出自己存在的意义,但不一定要去伤害别人。我觉得我很抗拒这个世界,我不愿也不会使用各种技巧,谋略,算计。我只想很直白地表达:我喜欢,我不喜欢。
在陕西这里大家似乎很露骨地告诉着我什么叫生活,他们好像简单的为生而生,什么理想追求信仰全都看不见,因为他们似乎连自己跟家人的生命都保全不了,还说什么高级的理想跟信仰呢?是啊,有些人生来就是被摧残的,不被摧残他们就活不下去。米松是对的,因为他不是那些人,没有那样悲惨的命运。
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只能算是一个懦者,安逸不好斗,心存希望,努力却不强求,在我看来竭力赈灾比花巨资办场空前的奥运给自己长点脸更重要。我看不到一场奥运的后期价值,我只知道地震了,那里干旱缺水,这里涨水了水多得撑死人了,他们需要帮助,眼前的都管不了,还管得了子孙后代么?尽开空头支票。
我不知道这儿还有多少新鲜的事够我感叹的,但不变的是我每天都会想到萌萌,很多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事、我都会顺着她的方向想,最后总会想到她。
下班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因为我听说抬头会使人变得快乐起来,心中有杂念的时候我就常常抬头看着天空,当时天上的云是淡淡的金色,云朵的形状好像一只凤凰,我忙掏出手机告诉萌萌,我问她这就是火烧云吗?书上说抬头可以使人变得快乐,如果心情不好就抬头看看天空。看星星的故事总是特别美好,大概也与之同理。但萌萌并没有回我信息,之前她说过她的手机坏了发不了信息,我就相信了。我说过人生没有对错之分有的只是选择跟取舍,如果明智地选择不相信比稀里糊涂地选择相信更加痛苦,那我会选择自欺欺人,至少此时是心甘情愿的。
那是我给萌萌的最后一条信息,或许在意识里,我已经开始理智了。几天后我给家里去了个电话把手机打爆了,手机停机后我就没再用手机了,因为也没用了。
随后我随米松去还“电葫芦”,之前我顶着太阳玩了一整天的那玩意,那天的太阳特晒,中午我站在楼顶操作时直发晕,傍晚收工时我都能闻到两条胳膊烧焦的糊味了,左胳膊足有四分熟,右胳膊三分,疼得半晚上没睡好。
米松一有机会就会带我四处走走,他说多走走多看看才有灵感才有东西可以写,米松总是能细心而准确地关心到别人的心灵深处。如果我们的人生观不是有那么大的出入,我们应该可能成为很要好的朋友甚至达到知己,但此时,还不可能,他是我的老师跟长辈,我们很难真正意义上成为朋友。
还了“电葫芦”米松请我去喝了点酒吃了些烧烤,米松总是念叨他跟“十三局”的“陶公”,“刘公”喝酒吃烧烤如何畅快,如何应付跟他们的关系,他们这些人倒也挺有趣味,引领着一阵古风,全“公公”地称呼倒是儒风雅气十足,挺能自娱自乐的。
吃完东西我们动身准备回去时天色已晚,米松的电动车也没多少电了,我们只得慢慢悠着。路上米松跟我说了很多,但我已没了心情去理顺这些了。我在感受着生活的趣味,我随朋友穿行在异地的夜晚里,四周的田野树木好熟悉,跟我小时候经历的那些场景好像,都有十多年了(原来我也可以一回首十几年了,伤感之情油然而生),那时的夏天我们一家都要去乡下老家插秧,晚上父亲骑自行车带着我们一家回来,我坐在前面,母亲抱着小妹坐在后面,一家人悠闲而满足。父亲骑车总是很稳,我从来不会担心,常常在上面睡着。记得父亲那时候还特喜欢唱歌,唱那首老歌《九月九的酒》,唱得那样欢快,就像个孩子。
米松的车坐着也很稳,他总是像个稳重的师长让人放心。
当天晚上我回去做了个好梦,梦见下大雨了,我们就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上醒来外边还真下大雨了,只觉得自己真够神的,可到中午太阳就出来了,大伙还得上工地干活,很幸运的是我闹肚子疼,老王让我休息,后来才发现这还真不是什么幸运的事,那个痛苦比在工地上干活可难受多了。米松之前去了县城有事,我让他给我带药,我准备扛过去的,我没有看医生吃药的习惯,更别说打针,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实在太难受了,躺床上辗转反侧,不过这次不是心里有事,是身体有事,从来没有肚子疼得这么痛苦过。米松回来时给我带了好多药,五颜六色的,我一次吃了九颗,可吃了药肚子还是刹不住疼,用家乡的话说叫“千疼”,十分疼的立方呢,可见我们家乡的文化还是很生动的。
我躺床上一下午都没睡着,米松没去工地就陪在旁边看书,他的状态总是那么好,永远都不会停止学习。我说:我想回去了。米松说:不要像个孩子,要坚持。我有大把的借口,米松这么一说我就什么也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