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给面子,而是我不会抽烟,看来做这一行,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接过烟的时候,一个穿深蓝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长相是在五个人当中最好看的一个,也是那个刚才对我露有猥琐笑容的男人。
  他掏出打火机,银灰色的外壳泛着金属光泽,上面还镶有在灯光下反射得很耀眼的点钻。一看就知价格不凡。
  他居然要帮我点烟。
  “独孤斐铭,没想到你也有对女人低头的时候啊。是不是看上我们家安睛了哦?安睛,你就让他帮你点吧,这家伙平时都是叫我们这些女人伺候他的。”小菲用臂肘碰了碰我拿烟的那只手。
  算了,我还是摊牌吧,“我不会抽烟。”
  他们笑了起来,就因为我这句话,把原本有些安静的包房一下变得热闹了。
  “这妞真逗。”独孤斐铭搂过我的肩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是失忆还是健忘啊?我刚刚才说过她叫安睛。”小菲说。
  独孤斐铭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忘了、忘了。”
  他的手一直放在我的肩上,除了黄榆林我没有跟任何男人这样过。我不知道那只手下一刻会做些什么,但是在我接受这份工作开始,我对这些男人的所作所为就只能是默许。
  以前那个干净的卢安睛其实早都在慢慢变浑浊了。
  包房外面又进来两个女同学。一个穿着性感,胸前露了一大片白嫩的肌肤,脸上打了一层粉底,眼线勾得细长妖媚,琼鼻粉唇,黑色的直发洒脱披散,看起来很漂亮;另一个穿着超短裤,格子短袖上衣,脸上化了淡妆,黄色的大波浪头发随意挽起,很好看。
  “雪儿、小猫也到了,现在人总算齐了。”
  这是间大包房,十个人在里面活动不拥挤。乐儿坐在韩效的大腿上亲密私语,小菲抽着烟被那个叫华子的丑男人抱着腰聊天,雪儿和小猫也被男人搂抱着亲吻或暧昧谈话。
  独孤斐铭搂着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我中指和食指夹着的烟支,把它点燃,然后递到我嘴边。他一点也不相信我真的不会抽烟,认为我那句话只是个玩笑。
  也是,这个地方说这种话谁会信呢?
  我接过烟,抽了起来,不就是吸一口吐一口吗,有什么难的。第一次抽烟,结果却被呛得快要死掉。
  独孤斐铭拍着我的背,“你真不会抽烟啊?”
  我现在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狠狠点几下头。
  “安睛,你怎么了?”
  “独孤斐铭,你把她怎么了?”
  乐儿和小菲把独孤斐铭推开,坐在我两边。乐儿拿走我手里夹着的烟支,“不会这个?”
  “嗯……”终于比刚才好受些了,我深深吸了一口空气。
  “没事了吧?”是独孤斐铭的声音。
  “安睛不会抽烟就算了嘛,独孤斐铭你也别逼她了。”小菲对她说。
  “我没事了。”我握住小菲的手。
  “独孤斐铭,不带这样欺负我们豪客乐姐妹的哦。”说这句话的那个女同学好像是小猫。
  “好好好,我的错。我拿出诚意,你们要吃喝什么,尽管点,我请客。”
  小菲和乐儿问我想吃点什么,我说我想吃面。她们两个顿时无语,点了几分共享的零食。独孤斐铭的几个男朋友点了5000元一打的红酒。酒名是英文,很考人记忆。
  服务员把东西送齐了,小菲建议我们来玩游戏。
  “玩什么?”独孤斐铭问。
  “猜拳,输的人罚酒。”
  “不,这个太俗了。”华子说,“这样吧,还是猜拳,输的脱衣服。”
  小菲听了马上就给了他一下,“你还想得美呢。”
  “就是,我们姐妹最多才穿两件呢,输两把我们就光了。”
  “其实这个主意不错。”他们五个男人是挺支持这样的游戏规则的。
  小菲不想扫兴,“这样吧,不能老是脱衣服啊,脱鞋、脱袜子都算一脱,你们输了也照样这样,怎么样?”
  他们五个人相互望了望,“OK。”
  我们把位置换了一下,男女现在分开。把沙发也移了下位置,分成两边,中间杠着一张茶几,红酒放上面,吃的先暂时放在茶几下。
  “第一局你们派谁?”小猫问。我看得出她脸上兴奋的期待。
  “华子,你上,你这样子,脱了也没人欣赏,不亏。”韩效开玩笑说。
  华子的脸马上阴沉下来,“大家露的都是肉,怎么受到的待遇眼光会不同呢?”
  他这句话把我们大家都逗乐了。
  我们这边第一个上的人是小猫,他们那边派出的人是华子。小猫VS华子,到底会怎么样,我心里对此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