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强迫自己去接受我不想做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在以后这种事情会经常发生,学会了,习惯了,也就好了——安睛
  他站到我身旁,把手搭在围栏上,东张西望,“你在这里看什么呢?”
  “我在为你刚才的那句话反思呢。”其实不是,我也很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
  “哦?”他看向我,“为什么?”
  我把视线转回夜空,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你不干这行的话,可以去做老师的,你很有潜质。”
  “嗯,我以前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教师。”
  当教师?我打心里好笑。但脸上还是挂着一副尊重的表情。这毕竟是一个梦想,无论怎么样都该去尊重。但是我对他梦想的目标却有着很不好的印象。“你有烟么?”我问他。
  司马越兵愣了愣,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金光闪闪的烟盒有些刺眼。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随意捻了一支。他拿出一个银色金属壳的打火机帮我点燃。
  然后我就抽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第一次被呛得要死的余悸还在。
  司马越兵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学这个?”
  我没答应他。一吸一吐之间慢慢接受着以前对此过敏的烟味。虽然有些难受,但我必须强迫自己去做。学会了,习惯了,也就好了。
  “其实抽烟很简单的,你别去学,把它当成享受的玩意儿就好了。”司马越兵转了个身倚在围栏上,看着我。
  烟头的火星离我手指的距离近了一大截。
  “该扔了。”司马越兵提醒我,指了指一张桌子上的烟灰缸。
  刚把烟扔了,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是乐儿打来的电话。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喂”一下,电话那头马上就传出乐儿的声音,“安睛,你掉厕所了吗?”
  “啊?没有啊。”
  “那你还不快回来。”
  “好,马上。”我挂了电话。
  司马越兵抓住我的手臂,把烟递到我面前,“要不要再来一支?”
  “不了,谢谢。”
  他自觉地松开手,我笑着与他擦肩而过,走向A区那边的房间。这次又会是怎样的游戏呢?我在不知不觉中竟露出了笑容,所代含的情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脚步停在六号房间门口,推门进去的时候,扑上来一个人,将我拥入怀中,紧得呼吸有点困难。我什么都还没得及看清楚,就听见包房内男女合声的起哄。
  “独孤斐铭,你也太猴急了吧?”乐儿坐在韩效身上,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笑呵呵地看向我这里。
  从她口中,我得知了抱着我的人是独孤斐铭。包房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于我这焦点,一张一张的面容也全是笑意。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触到独孤斐铭耳旁轻声对他说了一句:“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的拥抱在听到我这句话之后迟了五秒才松开。我们面对面相看,他什么都没有说,视线迅速转到我脚上,然后露出俊朗的笑容。
  “喂,你们两个过来坐啊。站在那里干嘛呢?准备给我们表演一段言情桥段吗?”周歪笑着品了一口手中的红酒。
  独孤斐铭搂住我的肩,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我被他抱在腿上。这个姿势,说不尽的暧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没有排斥。我必须去强迫自己去接受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因为在这之后这些事情会经常发生。还是那句话,学会了,习惯了,也就好了。
  “现在人已经来齐了,这次玩什么?”周歪吸了一口烟说道。一位我不认识,不过有些熟悉的女同学贴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搂着。我突然想起来,打宇文美果的时候,乐儿带来造势的那群姐妹中我曾看到过她。
  “打麻将吧,很久没玩了。刚好八个人,那就两人一组呗。”我望了一眼提建议的那个男人,又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独孤斐铭把手按在我的背上,“安睛,你会打麻将吗?”
  我摇摇头。
  随后,他抱着我站起身来,“你们玩吧,我和安睛先行一步了。”
  “诶诶,独孤斐铭你别这么扫兴行不行?人不刚刚好吗?”韩效拿过乐儿手里的红酒,不满地一饮而尽。
  “去把那只加菲猫叫过来陪你们吧。”
  “小菲在另一边陪客人呢。”乐儿说。
  “华子不在,她移情别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周歪调侃到。
  乐儿指着周歪怀里的女同学对他说:“上次你的怀里也不是抱着这个的吧?”
  周歪扰了扰头,憨厚地笑了,“彼此彼此。”
  独孤斐铭关上包房的门,我问他要带我去哪里,他嘴角一斜,“这次不是床上。”我盯着他不说话,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我想和你真正地约会一次,可以用你的真心对我吗?”
  我想了一下,说:“可以。”
  他便牵起我的手往楼下走。我们出了豪客乐,一起去停车的地方开他的车。独孤斐铭的车内有股淡淡的柠檬清香,闻着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