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到的,感受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实,当真相揭开了,会受很重的伤——碎情
乐儿满脸通红地倒在沙发上昏睡,卢安睛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一幕,换了双鞋子走到沙发面前,看着她发烫的脸心里有些微微发酵的不好预感。弯腰伸手府上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卢安睛紧张得下意识咬住嘴唇,该怎么办?视线在小小的客厅转了一圈,突然想到退烧药这几个字。这个屋子里一定有的,因为上次乐儿见她不舒服准备去拿退烧药,不过被她制止了。
在哪里呢?
她开始翻找起来,拉开一个个抽屉,乱翻一通,没有。也忘了再将抽屉推回去,继续打开一个柜子又找了起来。因为焦急的缘故,手被抽屉内部粗质的木材料擦伤了几道红口子。
屋子被她翻得有些凌乱,找到退烧药的时候,她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白痴!”因为退烧药就在客厅里的冰箱上放着。
卢安睛接了一杯水,和退烧药一并先放在茶几上。“乐儿,醒一下,吃药。”卢安睛轻轻地推了她几下。
乐儿皱了皱眉,表情有些难受,转了个身继续睡熟。
“乐儿……”卢安睛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行,这药必须给她吃下。卢安睛倒了几粒退烧药到手里,把乐儿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掐住她的脸蛋让她的嘴张开了,小心翼翼地将几粒药倒了进去。然后拿起水杯慢慢往她嘴里倒水,生怕她被呛着。
卢安睛以为乐儿会乖乖把药吞下去,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乐儿不知好歹地将口中的东西一吐而尽。并且是吐在了卢安睛的身上。
“什么玩意儿……我可是女主人!”乐儿突然吼道,把卢安睛吓了一跳,看着她还紧闭的双眼,原来是在说梦话。
“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她的嘴唇慵懒蠕动,吐出几个声若蚊蝇的字词。
“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卢安睛喃喃道。视线落在乐儿那张秀丽的面庞上,眼里是同情与悲伤。乐儿,无论我们现在是以怎样下贱的方式生活,我相信在彼此的心里我们永远是朋友。
看着自己身上的水渍,卢安睛疲累地叹了一口气。灌药这个方法是不行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的烧退下来呢?眼睛瞟到了冰箱,有了!
卢安睛取了一些冰块,用毛巾包着敷在乐儿的额头上,看到她双颊正在减色的红晕,卢安睛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乐儿醒得比卢安睛早,揉了揉太阳穴,从沙发上爬起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熟睡的卢安睛,有些奇怪,她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湿漉漉的毛巾。还有,茶几上的退烧药和水……
乐儿脑子不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烫了。是这丫头昨晚的照顾。
卢安睛像是梦到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眼睛像僵尸一样猛地睁开。惊醒过来,额上已渗出了冷汗。
“乐儿,你醒了啊?”就说刚才怎么感觉到自己腿上没了重量。
乐儿不答话,伸手敲了一下卢安睛的脑瓜。
“啊,疼,你干什么啊乐儿?”卢安睛揉着痛处,不满地嘟起小嘴。亏自己昨晚上那么照顾她。
“死丫头,我病了把我送医院就好了啊。干嘛亲自照顾我啊?你这样睡沙发感冒了怎么办啊?”听似怒气冲冲的一番话却带着满满的关心。
卢安睛憋住了那感动的泪水,顶嘴说到:“我就是喜欢照顾你啊怎么样?你对我那么好,我就不能对你好了吗?哼!”说完别过头,强忍住欲流出来的眼泪,回想到这里来乐儿对她的好,不想被感动都不行。
“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豪客乐……”乐儿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眼里带着惊恐,仿佛那话不是她想说的,而是别人操控着她的嘴说出来的一样。
卢安睛见她这样子,明白她是怕这话伤害了自己,所以才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乐儿,其实……我是想离开这里的。”
乐儿的眼睛突然变大,拿开手,动唇想对卢安睛说什么,卢安睛却一把按住她的手,“但是,林乔巧的恨,我的改变,你对我的好,已经成了一把沉重的枷锁把我禁锢在这里了。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和你住在一起,享受这份真挚的友情,这是以前的遗憾。”
卢安睛的这番话让乐儿的心里此起彼伏,纠结万千。安睛,其实不值得的……
卢安睛的手机闹钟响起,她伸手理了理乐儿的头发,“我回学校了,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乐儿轻轻点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一番愧疚。对不起。
宇文美果没来上课,听同学说是请假了,卢安睛心里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兴奋,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毫不在意。
贝贝偷偷地瞟了她一样,与她的视线对上之后,立马撤开了,一脸的冷汗。自从昨天那一架之后她就开始害怕卢安睛了,感觉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下课,卢安睛从女厕所出来,被黄榆林拦在走廊上,“我们谈谈吧。”
卢安睛莞尔一笑,黄榆林还是和以前一样阳光帅气啊。可是这个男孩子的心里却是丑陋不堪!“好啊。谈什么?”
黄榆林望了望走廊上来往的同学,“这里不方便,跟我来。”
教学楼的顶层有一间小小的办公室,不过是废弃了的,长年也没人来打扫,灰尘积得有些厚了。门是坏的,关不上。
卢安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提醒你一下,离上课还有十三分钟,有什么话最好快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