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纳舍,是纳舍!”我猛力地摇晃她才能阻止她的歇斯底里。“你仔细看看我!”
  她愣住了,眼神迷茫而困惑。“纳舍?”
  “对!是我!你从奥德赛号上被兽人抢走以后,我一直试图把你救出来的,我跟着恶棍号,在宇宙中像狗一样的流浪了十年…”所有的辛酸突然都涌上了心头,我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我强自克制住,“说来话长,你先别问我了,我机械包夹层里有水,你把它拿出来喝了,我们快走吧,走另一条路…”
  “走?去哪儿?”她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迷茫。
  “去随便哪个地方啦!总之不是回恶棍号。我们可以在宇宙中的任何一个角落安家…”
  “家?哈哈!哈哈哈!”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这声音听上去和疯子没什么两样,听得我的心仿佛被冰刀在割。
  她嘎然止住了她的疯狂大笑,对我伸出手来,惨然地说,好吧,走,我们回家。
  我向她伸出了手,她用左手握住了,接着,她用右手从自己的腿上抽出了一把闪亮的匕首,刺进了我的胸膛。
  我的脑子里登时一片空白。
  第二下,第三下…她太虚弱了,没有一刀真正地伤了我。我忍住痛夺走了刀,扔得远远的,她又扑上来,我把她推到在地,她就倒在赖皮蛇的身边,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仇恨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
  很久以后,我才清醒了过来,我将机械包夹缝里的水拿出来,放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全都倒翻在沙地里,水在零下30度的温度里瞬即结冰了,我拿起干结在地上的冰块送到她嘴边,她躲闪着,直到我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
  她死死地抿住嘴唇,眼神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有千言万语,可是对着这样的眼神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又沉默地看着她良久良久。
  最后,我想对她说“我错了,对不起”可是张开了嘴才发现自己哽咽得厉害。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放开了她,拿出了背包里的大部分食物和水,放在她的脚边。她坐在赖皮蛇的身体旁,握住他的手一动不动,也不向这些食物看一眼。
  我咬咬牙转过身,向着沙漠里另一个方向走去。”
  “后面的故事,你们也知道啦。咳,咳”纳舍吐出一口血丝。这些话语似乎耗干了他的体力,他重新倒在钢丝床上。
  “你到这里的路上用了多少天?”
  “三天。”
  范何塞听后摇了摇头。这么长的时间,现在就算是尸体也早被沙埋得无影无踪了。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胖汤姆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经过公正的审判,海军可以给我一个死刑,让我可以永久地解脱…”
  胖汤姆向自己的监狱长望去。
  范何塞缓缓地摇摇头。
  “这个世界上,人类的法律能够公正地裁决的事件少之又少,我只能说,这件事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你的罪过,还是让上天来审判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带着汤姆关了灯离开了牢房,把纳舍一个人留在了黑暗里。
  M43,141发生在卡利西斯星域的卡瑞尔之战是一场帝国与混沌的战争。钢铁勇士的恶魔基因原体佩拖拉宝为了卡瑞尔世界的一个未知科技遗迹,派出自己的直属警卫大连入侵卡瑞尔世界,遭遇碰巧路过的帝国实验性部队铁屑战团,与之发生激战。伴随着战争的持续,参与进来的势力越来越多。这场战争暴露了帝国的很多弊端,战后,火星的那些老顽固不得不承认帝国的军事装备已经落后于混沌,荷诺莉亚研发的新式武器终于得到了正式承认。
  这个时候得给大家讲一下现在帝国的大环境,由于钛星人的第四次扩张在震旦踢到铁板,大司战这个职位在荷鲁斯叛变的一万年后再次由一名星际战士担任,星际战士在帝国的政治地位略有回升。
  荷诺莉亚的女性身份传开了,女性星际战士的制造方法在特定人群里流传开来,对于这个新事物,各大星际战团开了一个联合会议,太空野狼战团新任头狼“年轻的国王”拉格纳在会上做的发言起了一锤定音的作用,他的发言引用了团内新任狼主“大骗子”卢卡斯的内涵贴:“我们在神殿中重生,悲哀地发现传说中的瓦尔基里原来都是些胡子拉碴的大叔。”
  于是阿斯塔特修会正式确定征召修女。但是阿斯塔特修女的位子在战团里该怎么摆依旧是个问题。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以荷诺莉亚为首的第一批阿斯塔特修女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排卵期——她们排出的是基因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