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荷诺莉亚竟只能从赖皮蛇这儿叫帮手,赖皮蛇也不含糊,给了荷诺莉亚一队精锐的、装备了三防服地特战小子,为了防止荷诺莉亚使唤不动这些骄兵悍将,御林七铁卫中脑子最灵活的昆雅克也跟了过去帮荷诺莉亚镇场子。
  赖皮蛇本来是不用管这个世界的死活的,可惜赖皮蛇这次实力受损太严重了,就连赖皮蛇赖以安身立命的本钱——恶棍号都处于红血且不断掉血的状态,再不休整,整个海盗帮就得完蛋。
  所以荷诺莉亚那一队人只是先头部队,赖皮蛇率领全军押后,随时准备对混沌发动雷霆一击。这个帝国世界的命运,就这样掌握在了两个帝国叛徒和一群绿皮手里。
  无冬地区作为森林王国几个比较繁华的区域现在已经成了人间炼狱,不过在见识过瘟疫之父发威的荷诺莉亚眼里,这里的状况并不是那么“绝望”,充其量就一“非典”的程度。并不是每一个瘟疫战士都有纳垢选民提丰那般NB,荷诺莉亚对战胜这位瘟疫战士的希望又大了几分。
  或许是这位瘟疫战士的智商实在太低,目前来挡路的都是些不入眼的黑帮分子,这些人身上并未佩戴任何混沌印记。
  荷诺莉亚的部队以零伤亡的代价推进到了九号码头,这里是“救赎者”的诊所所在,也是无冬地区最鱼龙杂混之地,比贫民窟还脏乱差的问题地带,即使是太平盛世,这里也处于无政府状态。
  可是现在的九号码头已经大变样了,街面虽然没有神圣泰拉的贵族区那么干净整洁,但也可以算是半个花园城市了,越是靠近“救赎者”的诊所环境就越干净整洁。荷诺莉亚观察了一下作为诊所的那栋房子,震惊了,不得不承认“救赎者”拥有相当高的品位和格调。
  “技师,门锁了,是敲门还是砸门?”昆雅克并不是没和瘟疫战士作战过,他也看出不对来了,在海盗帮面临危急存亡的关头,昆雅克自然打起了十二分小心。按照绿皮传统,技师一类的家伙还是比较受尊重的,所以昆雅克问了一下荷诺莉亚的意见。
  荷诺莉亚依旧处在震惊状态,被昆雅克一打岔,下意识地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坏了……”荷诺莉亚心中暗叫不好。
  “来了来了,敲门轻点儿。”一个憨厚的大嗓门从屋内传出,发声的似乎是女性。
  诊所的大门打开了,一身粉红的护士装映入荷诺莉亚眼帘,但是荷诺莉亚的目光却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这名护士身上的肌肉块块忿起,棱角分明,犹如一座小山,将护士服紧紧地绷紧在身上,黝黑的皮肤与雪白的牙齿闪着锃亮的反光,头上的双马尾伴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一双绿色的眼睛略带歉疚的看着荷诺莉亚。
  “抱歉,我们的药品已经耗尽了,咱们派出去求援的人也生死未卜。”若不是药品耗尽,诊所怎会把门都给锁上。
  荷诺莉亚并没有听到这些,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护士的脸上——大脸盘、死鱼眼、香肠嘴、龅牙、犬齿突出,一双眼睛不停地放电,把荷诺莉亚电得两眼翻白、脸色发青。
  这个猿人把话连珠炮似地说完,才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位访客,对着屋里大喊:“杀马儿医生,军队派人来找你了!”荷诺莉亚的动力装甲还没修好,身上穿的是甲壳装甲,上面有大大的双头鹰。
  “刁馋你个又刁又馋的东西!!!我的名字是沙马尔,不是啥杀马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里屋里传来一声雄浑的暴喝。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伴随着这声暴喝,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屋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和荷诺莉亚这种战场上的半桶水不一样,这家伙身上那股子长期混迹于战场和尸体之中的血腥和腐臭味儿让荷诺莉亚的后脑勺有点儿发冷。
  沙马尔看到荷诺莉亚身后的那帮子绿皮右手就压在枪套上了,不过他没有立马拔枪,一只小手枪是干不过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绿皮的,而且这伙子绿皮似乎没有开打的打算。
  局面一瞬间就僵了,最后还是昆雅克打破了僵局,“小子们!那里有一堆虾米在大混操,Waaagh!!!”昆雅克带着特战小子杀向旁边两个正在火并的帮派。
  绿皮走后,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荷诺莉亚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我知道你需要帝国守卫、机械神教甚至是阿斯塔特的帮助,兄弟。但是,你的问题不是一支军队可以解决的,你所需要的是在关键时刻、关键地点有一个关键的人员帮你解决一切麻烦。”说着荷诺莉亚突然凑到了沙马尔的耳边,无视沙马尔抵在她腹部的手枪,低吟道:“这个世界是死亡守望在这一片区域的主要情报管道之一,上面的那些人不希望这个世界捅出太大的篓子。至于还有一些理由……有些事情我们知道自己知道,有些事情我们知道自己不知道,有些事情我们不知道自己不知道。”话一说完,荷诺莉亚立马退到了一个安全距离。
  沙马尔把手枪的枪口压低,算是初步接受了荷诺莉亚的说辞。沙马尔也算是走南闯北了一万年,也探知了不少帝国秘辛,自然知道死亡守望的存在,也知道死亡守望有那么几个隐秘职业负责直接与异形接触,这些家伙都是一些理智的疯子。
  “当然”荷诺莉亚接着说道,“除了一个关键的战士,还有一个绿皮海盗帮可以有限的……支援你。”
  刁馋端来一壶红茶和两个茶杯。
  “我现在的问题恰恰需要一支军队,无冬地区的瘟疫仅仅只是瘟疫而已,没有邪神信徒的参与,没有邪恶异形的阴谋,有的只是人性的黑暗。”
  沙马尔给荷诺莉亚和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优雅地喝了一口,发出一声长叹,继续说道,“我和刁馋是在瘟疫爆发一个礼拜后进入无冬地区的,那时候无冬地区已经被法务部封锁了,法务部的人手不足导致封锁线空隙太大,我和刁馋这么显眼的家伙都可以摸进来;再接着贵族囤积居奇导致物价飞涨,市面上的药品一瞬间就不见了,智商如奥格林人一般为负都知道药物被谁给弄走了。你知道吗?这个瘟疫只要处理得当,就算以帝国现在的医疗技术水平也是可以做到死亡率一成以下的……只要有一支军队,疫区的封锁和物资的取得都会迎刃而解。”
  “只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赖皮蛇大喇喇地从门口走了进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折凳打开,往上面大马金刀一坐,右手拿着一个不锈钢杯,左手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茶,豪爽地灌了下去,“对付这种人,要么给他们更大的好处,要么就Waaagh!了他们。”
  这句马克思的名言从一个绿皮口里蹦出来还是非常地……给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