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能忍,这么远了才发难,还好我留了后手,干完这把回家吃饭去喽。早就上了直升机的⑥号代理通过监控装置发现了救护车上的异常,就引爆了救护车上的小型战术核弹。
  晓明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第二天一早晓明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衣服都换好了。起得早一点的种哥在客厅里大发雷霆,电视上报道了昨晚发生的爆炸事件。
  震旦统一后建立的是军政府,军政府再怎么军,文官还是有一点的。这个军政府的文官大部分是军转文,统一后文官数量膨胀。军政府、军政府,就算你是军转文,但你已经不再是军人了,无法触及军政府的权力核心,文官自然有所不满。
  但是机会来得就是这么突然,身体健康、德高望重的老元帅急病去世,他去得是那么突然,只留下一对孤儿寡母。要知道这个年代的人均寿命上了百岁,但老元帅的年龄换算一下却还只有四十岁。
  元帅之子当时只有十四岁,镇不住父亲手下那些骄兵悍将,各大实力派雄起,欺其孤儿寡母,这就给了文官集团可乘之机。
  幕后黑手
  “那个人”是一个非典型的“军转文”,在统一战争时期“那个人”挂着军职,所属部门却算是文官系统的一部分,统一之后被“优化”到文官系统里面去了。“那个人”属于在组织里保持中立、行事低调,但在组织里有自己的小圈子,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的这类人。在最高领袖之位空悬的情况下,“那个人”维持着国家中央机构的基本运转,小心翼翼地周旋在几个派系之间,直到N龙夺嫡决出了最后结果。
  西北军在诸多派系中处于相对弱势,又长期驻守宗教极端分裂势力横行的贫困西北边陲,即无力上位又无力割据一方,震旦的中央集权又历来强势。时代把西北军塑造成最纯粹的军人。太子为保命,调西北军的一个加强营入京维稳,因为太子是震旦政府的合法代表,西北军听令。
  随着震旦统一后经济的发展,社会矛盾逐步凸显,五三班事件只是社会矛盾的冰山一角,“那个人”需要做的只是火上浇油而已。
  “那个人”的目光移向了煤洲的连环杀手,这种不出市的案子一般是不会签A级通缉令的,但是这个案子的负面影响却大于任何一个“A级通缉令案”,所以派一个代理去处理很有必要。
  派哪个代理去可是有讲究的,这些代理虽然都是“如朕亲临”,但他们还是有各自的政治出身的,例如⑥号代理就是西北军出身,⑨号的出身则偏向于文官集团。
  实际上,西北军是最不赞成派⑥号代理去煤洲处理连环杀手的,因为煤洲比西北最安全的绿区还要安全,⑥号代理去了那里可能会带来更大的混乱。但是其他派系都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太子威信的好时机。这是“那个人”计划的一部分。
  不出所料,除掉连环杀手的代价是四场爆炸,其中一场还是小型战术核弹造成的,平民死伤无数。各大派系借机对太子发难,只要西北军离开京城,没有枪杆子的太子就任人宰割了。西北军加强营最后在压力下黯然离开京城。
  没了对手之后,元老院陷入了内斗,“那个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发难,将各元老隔离审查,自己上位。“那个人”坐稳了江山后,发动舆论攻势,矛头直指军政府,连环杀手被舆论塑造为一个悲剧英雄。
  “那个人”上台后,推动了体制改革,彻底确立文官政治。军事上推动军事改革,军权被彻底收归中央,确立“文官治军”的原则,从实际上终结了震旦军队军阀私兵化。
  当时的震旦军队军阀私兵化倾向明显,且不说名正言顺的各个元老院成员的“卫队”,就算是被称为“军人楷模”的西北军也只是被现实逼迫“尊王攘夷”而已。所幸军队军阀私兵化虽然明显,但中央的权威犹在,老元帅在世时也积极削弱门阀势力,“那个人”在军队里也有自己的势力,还抓得住军队,改革才得以成功。
  震旦的民族意识早已形成,改革后,震旦各地经济彻底连成一块,在此基础上逐步产生国家意识。
  但是除此之外,震旦就没多少变化了,只是有些明规则变成了潜规则而已,大部分的既得利益集团并未被触动。仔细看看“那个人”的背景吧,“那个人”属于军转文,他的亲信是军转文,政府里的文官也多是军转文,这些军转文以部队的勾连很深。总参谋部里的军官都是现役军官,与作战部队勾连很深。总而言之,震旦军队军阀私兵化现象是结束了,但文官政府只是一张好看的皮而已。
  乱政军人被打倒了,杯具英雄没有白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P民们积攒已久的不满被彻底地宣泄出来,今后只要处理得当,震旦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发生群体事件,社会和谐,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欺实马父子皆亡,⑨号代理杀死了潜逃的军阀的乏走狗⑥号代理,死难群众大仇得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晓明,你知道吗……呃……我一个智商和情商都不过⑨的人可以这么快就当上特警队长,不是因为我无意间搅合进了那劳什子“杀出重围”行动……呃……而是我清楚哪些人是我不能动的……呃……朝代更替、制度交叠,有些事情却是永恒不变——执法者永远站在制定法律的一方……呃……所以我执着于追捕那个潜逃的核弹男,却放任那匹欺实马逍遥法外,就因为他爸是……呃……我深深地明白,有些人如果我动了,我将永远失去捍卫正义的……权力……呃……很虚伪的一句话不是吗……呃……那个欺实马……那个家伙就和我住在一个小区,我每天都和他在一个粉馆吃早饭……呃……我随时都可以给他拷上铐子……呃……但这个铐子硬是拷到欺实马被杀都没拷上……呃……我多么希望⑥号可以回过头来跟我拼个你死我活……呃……但他没有……呃……他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不公的审判与处刑……呃……就像他说的……呃……我们都是小人物……呃……我的前半生在颓废中度日……呃……后半生在泥泞的沼泽里挣扎……呃……或许我没有勇气放开我的救命稻草……呃……但是那些躺在草坪上,坐在大树下,飞翔在蓝天中的人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他们不配!”种哥一次醉酒后如是说。
  这个城市害怕我,我见过它的真面目。街道只是另一种排水沟,而排水沟里流的全是血。当排水沟最终毁掉的时候,所有的歹人都会被淹死。他们的性和谋杀积累起来的罪行,会把他们淹没。所有的娼妓和政客会大喊救命~~~!”而我会轻轻的说声“滚”。
  永垂不朽的人民英雄红领巾侠以更强大的姿态从地狱回到人间,继续以正义之名行大辟之事,杯具成了洗具,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