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冷笑一声道:“凡人肤浅,妄想长生不老,我们都不敢奢望。他又贪好美色,这种人可怜他不得,我也就炼了些生龙丹给他,这种丹服用后在房事时可生龙活虎,那皇帝还真以为得了长生不老药呢,真是愚不可及,房事多了身体自然亏损,看他那样子都不懂节制,这般下去估计没几年可活了。”听了道士的话钟直倒也不反感。心想这种皇帝早死早好。随着自己的强大,他也在慢慢对一些人冷漠起来。
钟直转头看了看外面天色,估摸着再过不久就要天明了,不可再呆下去。便对道士拱手道:“前辈,天快亮了,晚辈须得走了,下次再来拜访!”道士点点头道:“好吧,有空就多过来看看我老人家。”钟直应了一声,躬身退出。
走在街上已有许多人在忙碌,看着那些为生计奔波的人,钟直觉得自己与这个场景格格不入,好象独立在这个世界之外。这种感觉很奇怪,说不出是好是坏,只是感觉有点孤独无依。不禁抬头望向南方,想起家中父母,还有当了县令的哥哥、小琴、刘香,南风学院的日子,好象这一些都在离他远去。想着想着不禁又自嘲一笑,自己才只十六岁而已怎么感觉老了一般去缅怀过去。再想了今晚的皇宫之行,收获还是挺大的,认识了师傅的朋友,以后倒可以常去请教炼丹的事。想到与那女子的纠缠时又有些矛盾迷惘起来,听那太监的话显然那女子身份不简单,如果被人发现与她有染,自己即使本事高能够逃掉,但也要累及家中父兄的。想要断去与她的纠葛却又难已舍的那消魂滋味,这次他可真正体验了一个男人的乐趣,有些欲罢不能了,再者女子看起来也让人怜惜,心思灵巧但却不坏,从她不问他姓名来历即可知道,如若真有什么心思肯定会问清这些,以后也可使手段要挟他。如今没问那决定权就全在他手上了。如此女子要让人狠心舍弃确实有些难了。这是想的钟直头有点痛,最后洒脱一笑,觉得自己不该这般委断不决,走一不算一步了,路总能走的通,心中既然难舍那就继续与她交往,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总要离开的。
回到秦府,香香来找他,问他昨晚去了哪里?有好玩的怎么也不叫她一起去。钟直心想昨晚的事还是不能让她知道,不然以后跟着去可麻烦了。就谎称说去喝酒了,这话骗其他人可以,骗香香可不行,她鼻子一挺就质问道:“那你身上怎么没有酒味?”钟直强辩道:“我运功把酒都逼出去了。”香香见他不说实话,气呼呼的看了他好一会儿,钟直与她对视,坚决抵抗到底。最后还是香香败下阵来摔门而出。钟直只有摇头苦笑。
接下来的日子李晓东常往国子学府跑,估计与那静宜公主已经有些进步,香香估计还在生气也没来找钟直。他白天窝在房中修炼,深夜就偷偷溜到皇宫,先与那女子缠绵一阵再去找那老道请教炼丹之道。与那女子缠绵时女子极尽所能,钟直也是年少勇猛,百战不殆,把《悦女经》中的十八般武艺都练了个遍,两人欢娱无限,让钟直不得不感叹当男人就是好。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直到有一晚上,正当钟直满面春风的从皇宫回去,行到一处漆黑巷子拐角时,突然寒光一闪,一把剑迅如闪电直刺他前胸,钟直惊骇,条件反射性的举手抵挡,身子向后飞退,可惜那剑太快,还是刺穿他的手掌,如此还不停,一直向前推进,大有不把钟直的胸膛刺穿誓不罢休的狠历。钟直惊怒交加,真元全力运转,用力一拗,“铿”的一声,那剑断为两截。钟直向后跃出两丈,抬眼冷冷的向前望去,双目微眯。只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个青年人,长发盖住了眼睛,脸上留了胡渣,形象有些邋遢。此时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手中断剑。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钟直缓缓抽出左手上的剑尖,也冷冷看着他不语。心中却是后怕不已。真可谓乐极生悲,这几日过得逍遥快活,倒放松了警惕,想不到马上就大难降临。刚才若是反应慢些,此时那剑刺穿的可不是手掌而是胸膛了。心中越想越怒,今日若不杀了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把剑尖仍到地上,点了手上穴道,止住血。把手放到身后,悄悄取出飞剑。此时对面青年人缓缓道:“此剑名为破天,跟了我十年。自我出道以来,用此剑杀过无数人,都是一剑毙命,从未失手。我以为如今这天下无人能躲过我一剑,所以取名灭天,却想不到今晚不仅没杀死你反而被你折断了剑。而你竟然还是个少年。”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钟直冷冷讽刺道:“这只能说明你是井底之蛙。天地何其广博,能人辈出,岂是你能够明白的。在我眼里,你就如蝼蚁般渺小。”青年人对钟直的讽刺无动于衷,依旧缓缓道:“我确实是井底之蛙。虽见你年少,但我未存轻视之心,我整整观察了你几个晚上,你所走的路线,何时会出现在何位置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对这一剑很自信,却不料是这样的结果。”
钟直听了惊道:“你已经观察了我几个晚上!为何我一点都没有察觉?”这确实令他震惊,以他的神识,有武林人士跟踪,即使再大意也不至于几个晚上都发现不了。
青年人抬头看了钟直一眼,傲然道:“我每次都只在一个地方看着,几个时辰都不动一下,你如何发现的了?”听了这话,钟直心中佩服,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杀手,如此的忍耐力和算计,如果是武林中人,确实没人能躲过他的一剑,幸好自己不是武林中人。青年人又道:“我从未跟人说过这么多话,跟你说这么多,我因为我已不配灭天只名,决定从此退出杀手界,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你自己多保重,像你这样的人死了可惜。”说完,仍下断剑,转身就走。
钟直惊愕,这人还真是奇怪,看来是个很骄傲的人,却又让人敬佩。他这一走倒让钟直杀意全消。想了想觉得这样的人失之交臂实在可惜。忙把飞剑收起,快步追了上去。青年人听得身后脚步声,转身冷冷望了过来,估计以为钟直要对他动手,钟直赶忙拱手道:“兄台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跟兄台结交一下而已,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喝两杯!”灭天看了他好一会才缓缓点点头。钟直冲他笑了笑,转身就要去找酒喝,突然想起此时天还没亮,店铺哪有开门的,想要买酒却不知道上哪去找。灭天见他踌躇不前,冷冷道:“怎么了?后悔了吗?”钟直转头冲他苦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不知道上哪买酒。”灭天依旧面无表情,扔下一句“跟我来”,就向前走去。钟直疑惑,不知他有何办法,只得跟上。不一会儿,见他来到一家酒坊,正要问他做什么,却听他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等我”,人就跃进了店铺后院。片刻就抱了两坛酒出来,扔了一坛给他,钟直轻笑着接过。两人随便找了个屋顶就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