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这个问题忽然将矛头指向了高羽麒,只有他跟她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之前他连陆闵薇这样的毫无作用的人都不肯放过又怎么会让一个知道颇多的女子存活呢。这么想着,雪紫衾突然加快了脚步朝御书房奔去。
  果然看到一个身着龙袍的男人高坐上头,眼睛一刻不停看着奏章,看似正义凛然的面孔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她开始纠结起来,脑子里仿佛千丝万缕的线头都在此刻打结,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个人。
  感觉到一种眼神正打量着自己,高羽麒下意识的抬起头,发现来人竟然是雪紫衾,又惊又喜迎了上去“衾儿,好久不见,最近是怎么了都不来朕这里。朕都怕你忘了呢。”
  衾儿?这个看似亲切的称呼到底藏了多少陌生感,她不知道。只是近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都让她惴惴不安,感觉眼前这个人越来越像仇人而不是自己的夫君,也对,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一提起夫君两个字,心里却有种隐隐的酸楚。难道是爱上这个人了?雪紫衾脸上一惊,显然这个大胆的想法把自己也吓到了。
  看着这个可人儿脸上异样的表情,高羽麒也来了几分兴趣“怎么了,衾儿不喜欢朕这么称呼吗?”
  “不,不是。皇上喜欢,叫什么都可以。只是臣妾来还有一件事想说,梨芙殷死了。”
  高羽麒脸上一抽,很快又变得平淡起来“哦”了一声,再没下文,转而一点点搂着雪紫衾的腰极为亲昵的在她脸上磨搓。这个举动让她十分反感,一把推开了身边的这个人,质问道“梨芙殷死了,皇上怎么好像没有丝毫表情,这让臣妾不得不认为皇上是知道这件事的。”
  高羽麒无奈一笑“爱妃这话说的,朕要是知道这件事早就命人操办丧事了,又何必拖到现在。”
  眼前这个人淡然的表情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她忍不住大吼道“她是中毒而死,而且就在刚刚。皇上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
  高羽麒又哦了一声“是啊,朕也觉得很蹊跷,按理说这个梨芙殷初来乍到在宫里也没得罪什么人,为什么中毒而亡却是很奇怪。爱妃是不是对这件事有些眉目了?”
  “是啊,一个毫无背景的宫妃怎么可能被别人暗杀。放眼望去,这宫里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只有我和皇上了。皇上要不要对这件事给个说法呢?”
  雪紫衾冰冷不容置喙的眼神像一根刺一样狠狠扎在高羽麒的心头,很明显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嘴角一阵抽搐,好一会才恢复往日的平静,只是那炯炯的眼睛里早已暗淡浑浊。
  雪紫衾见他一阵抽搐,五官都快扭成一团了,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不用说了。臣妾心里有了眉目。您是皇上,杀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件事怕是没了说理的地方,臣妾也不能奈你何,只能烧些冥币给她,同时也给自己的路上留些积蓄。”
  听到后面那句话的时候高羽麒也诧异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雪紫衾不屑的说“梨芙殷跟我都是匡义国的敌人,我又是雪月国的公主,皇上已经杀了她,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臣妾恭候皇上的圣恩。我,奉陪到底。”甩下这句话后,雪紫衾大摇大摆的走出御书房。留下高羽麒孤单的背影以及极度发狂的怒目。他能自辩没有杀梨芙殷吗?她会信吗?
  本来宫里死了一个人是很平常的事,他不想过问,只是这件事影响到了雪紫衾对自己的看法,那么自己就不得不关心一下了。
  高羽麒叫来了宋黎和史丞相,朝野之中就属他们最忠心也是最有脑子的人,跟他们讲话不用费那么多口舌。很快两人就到了御书房“臣参见皇上。”
  “爱卿可算来了,宫里突然死了两位娘娘,这件事朕就命你们暗中追查一下最近宫里是不是有什么可疑人物。”
  两人互视一眼,心中各有打算,随即应承了一声然后离开御书房。
  这几天宫里突然死了两位娘娘,本该准备给皇后的葬礼不得不又加了一副棺材进去。本该负责皇后葬礼的雪紫衾不得不分身给梨芙殷的后事准备起来。按理说宫妃死了,葬礼得由朝廷准备。可是高羽麒以朝中暂无此官为由让雪紫衾代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