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眼开见事不妙,忙叫:“哎呀,我管教我的女儿,关你什么事!啊?”
那年轻人呆了一下,停住拳头,回过头来,用目光向于小柔询问。于小柔满脸是泪,虽然对这个继父恨死了,但却也不愿意他继续在这里出丑,于是哭泣着点了点头。
年轻人悻悻的收起拳头,嘀咕一句:“有这么管教女儿的么?真是的……”放开钱眼开。
钱眼开见店里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的行人,不敢再胡来,但嘴里却依然不饶,大声的说道:“怎么不行?她是我的女儿,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指着于小柔骂道:“你跟那小子混在一起,早晚要后悔,他把你玩腻了,甩了你不说,到最后还得我来给你收拾!”
于小柔呜咽道:“你胡说,我用你收拾什么?”
“什么胡说,就你这烂蹄子样,和你妈不一样么?”钱眼开接着骂道。
听到他说妈妈,想到妈妈这些年来所受的痛苦,于小柔哭泣的更是伤心了。
钱眼开却是得意,大声道:“除了我能包容你妈,天底下还有谁能那么的原谅她?可没想到了,她生出来的女儿,居然也是有人生没人养,亏我多年管教,可还是改不了你的毛病,你让大家听听,是我这当爸的不对,还是你这当女儿的不对?”
旁边的人都并不知道实情,只是见作为父亲的钱眼开一直大声叫骂,而做为女儿的于小柔只是委屈的哭泣,心中便都按常情推断,以为定是女儿作错了什么事,才会引的作为父亲的钱眼开大发雷霆,所以发生了拉扯,再看向于小柔的眼光时,便有些异样。
于小柔也不分辨,只是一劲的哭泣。是啊,遇上这样的一个爸爸,你让她说什么,说什么也是不对的,只会惹的人家更多的笑话,于小柔本就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遇上这样的事情,出了哭泣,好像也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个时候,店里店外涌进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人人议论纷纷的猜测着,钱眼开本身就是一个人来疯,人越多,他越得意,至于什么丢脸不丢脸,献丑不献丑,那他是根本不在乎的,于是他越骂越凶,把刚才没有得逞的一肚子火气都撒了出来,到后来越骂越不像样,什么荡妇,破鞋,都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旁边的人都听的惊呆了:天底下有父亲这么骂女儿的么?
于小柔满脸是泪,已经哭的不成样子。
这个时候,人群忽然向两边一分,只见高天赐分开人群,走了进来,钱眼开一看见他,立刻便哑巴了,僵在那里,一句脏化也不敢说了。“滚!”高天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开双臂,温柔的将哭泣的于小柔揽在怀里,说:“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
见到他,见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于小柔哭的更是伤心,高天赐轻声的安慰:“不要管别人怎么胡说,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爱的人,我永永远远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在他的怀中,于小柔慢慢平静下来,再抬起头时,见钱眼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店里的人也都已经散去,只有高天赐默默深情的望着她,瞬时之间,她脸生红晕,泪珠闪闪下,显的更是美艳。高天赐和她目光相对,一时都痴了。
突然听的有一个女子惊叫:“哎呀,这是怎么了?”声音很是熟悉,高天赐和于小柔这才惊醒过来,连忙分开,抬眼看去,只见谢美景满脸惊讶的正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正是那个警察杜定远。原来谢美景出外送花,回来之时正遇见了他,两人互相打招呼,杜定远便随着她来到了花店。
于小柔擦一擦眼角的泪水,强笑道:“没什么……”
谢美景是她最好的朋友,日常无话不说,因此对她家的情况十分熟悉,见到她哭泣无奈的样子,立刻便猜出了几分,于是问道:“是不是你爸又来捣乱了?”
于小柔笑一笑:“没事的,真的。”和杜定远对望一笑,说一声:“你来了,快坐吧。”杜定远微微一笑,双手插在兜中,踱步走到一大侏的铁树前面,像是在打量着花,但眼角的余光却是隐蔽的瞥向了高天赐。高天赐见到杜定远又来了,眼睛里立刻有了警惕的神情,同时也好像是在猜测着对方的来意。
谢美景却不罢休,瞪眼说道:“小柔,不是我说你,就你那个爸爸,好吃懒做,废物一个,只知道伸手向你要你,你早应该和他断绝来往,不然老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于小柔笑道:“没事的……有天赐在,他不敢太过分的。”
高天赐也一直在用目光观察着紧随谢美景而来的杜定远,像是在问,你小子怎么又来了,这时听的于小柔的话,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她最亲近的人,不由的十分高兴,回过头来,微笑着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两人含情脉脉,一切尽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