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姐这个人非常的好,待人真诚,大大列列的,像是一个男人的脾气,虽然说话有时候很冲,但却是一个真心,而且也非常的好相处,只一个晚上,于小柔就和她很是熟悉,就像是遇上了亲人一样,她的家住在一个老住宅区,虽然有些破旧,但还宽敞,家里也没有别人,两人住在一起,倒也十分的适合。王三姐给她讲了一大堆的台北的风情物帽,告诉她找工作时,要注意什么什么的,尤其是色浪一类的,像她这样的年轻漂亮的小女孩,更是要注意。
周晓扦听了,心中感动。
第二天,王三姐去上班了,虽然没有说,但于小柔却也猜出她是在酒吧上班,所以穿着打扮才那么的前卫。三姐也没有给她这样的小女孩介绍工作,那里不适合她,于小柔吃完早饭,便自己到街上找工作,她想:“找天赐的事不能着急,要慢慢来,自己得有了吃饭睡觉的地方,生活安稳了,再去找他。”
可是,台北虽然大,招工的地方也是很多,可是,工作并不是那么的好找,有的事她并不愿意做,而有的事,需要等待面试的时间又很长,有的,又不是她能做的,于是在中午的时候,她先找了一分站在街头,散发传单促销的临时工作,钱虽然不多,但却也足够她今天的生活。不用再让谢美静也给她汇钱了。
街上的行人很多,对她这样散发传单的小女孩,大多数的人都是脚步匆匆,为生活忙碌着,对于眼前的传单,根本看也不看,接到手里,随手便是一扔。传单女孩都也习惯了这种场景,并不为怪。只要自己手里的传单分发了出去,别的也就不管。
于小柔却不一样,只要是她手里发出去的传单,行人们接过了,随手扬撒,飘在地上的,她都要走了过去,一一的检起来,跑到对面的马路,放进垃圾桶里。这样一来,耽误了她不少的时间和业务,而像这样的工作,又是以业务量的多少,也几件发工作,她没耽误一分钟,实际上就是少赚一分的钱。
和她结伴发传单的几个女孩,先是奇怪她的动作,接着都笑她实在是一个傻子,这样发,一天根本发出去多少,而发的少,她的酬劳就少,这一来一去,又是何必呢。
于小柔却不多想,只是觉得这些传单飘落街头,实在不好,自己只是凭着本心,尽一点气力罢了,至于挣钱多少,她根本不在乎。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男子经过她的身边,她照例抽出传单,笑容可局的递了过去,那男子手里捧一束花,老远就看见一个传单女孩捡起洒落街头的传单,送到垃圾桶,他在街头见的传单女孩多了,但像这么自觉的维护公共的,还是第一个,因此心生好感,特地走到她的身前,向她讨一份传单,待见的她是一个年轻漂亮,眉目清秀的女孩时,心中的好感更是大增,不由得涌过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心想:“好清秀的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不知有没有正式工作,若是没有,倒可以吸收到我们公司来做事。嗯,我找机会问问她。”
原来他正是欧阳枫林的得力助手和最好的朋友贺敦义。
贺敦义接过于小柔递过来的传单,拿在手里,微微一笑,“小姐,你这么的捡传单,不累吗,会影响你的业绩的。”
这是有第一个的行人和说话,于小柔微微的一奇怪,随即的微笑道。“没事的。”
“怎么没事,难道你不想挣钱吗?”贺敦义微笑着,接着问。
于小柔也是微笑着回答,“钱虽然要挣,但该做的事情,也是不能忘记啊。”
贺敦义笑了一笑,说,“好,小姐,你是临时的在这里打工的吧?”
“是。”于小柔点头承认,又向路过的一个行人,微笑的发了一份的传单。
“这是我的电话,也许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的工作。”贺敦义从衣服里取出一支笔,在传单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递给了于小柔,“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于小柔礼貌的接了过来。
贺敦义点点头,正要离开,周笑纤却突然叫道:“啊,先生,请留步。”贺敦义回过头来,笑道:“怎么了,小姐?”于小柔盯着他手中的大花束,说:“请问,你是准备道医院去看病人么?”
贺敦义捧的花很特别,这里的临近便又是台北是最好的医院台大医院,因此她便猜了出来。
贺敦义点头:“不错,我是去医院。你怎么知道?”
于小柔笑说:“我看着你拿着花,又是向医院的方向,便猜你是去看朋友。”
贺敦义笑道:“你猜的很准,我是送给我的一个朋友,他住了院。”
于小柔微笑的说:“哦,先生,我有一个建议……”有些迟疑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贺敦义看着她美丽的童颜,鼓励着她,“哦,什么建议啊?”
于小柔这才说。“先生,是这样的,我和你说,你要是去医院看病人,不应该拿这种黄百合,虽然这一种的黄色百合很好看,但其实这花对病人不好,也不大适合。”
贺敦义只是随手在前面的花店里买了一束,对花的品种和意义,并没有太多的讲究,现在听到这个清秀的小女孩,说自己送花送的不妥,不禁好奇之心大起,问道:“啊,是吗?那怎么不适合啊。”
于小柔学的是农业,又养了很长时间的花,因此说来头头是道,她说道:“黄百合虽然美丽雅洁,看着十分的好看,可是它的花瓣之间含有一种刺激性的花粉,如果病人闻到了,对身体不大好,而且黄百合蕴涵有一种”爱人“的意思,多半送给不便明说的情人,你这么送了,也不大好。”
贺敦义听了,有恍然大悟的感觉,他笑道:“谢谢你了小姐,要不是你,我说不定还真闹出笑话了。”
于小柔笑一笑,说:“没事的,我只是随便说说。”
贺敦义看着她,心中一动,将手中的花递给了她,笑说:“既然如此,我就送你给了,希望你不要拒绝。”于小柔忙摇手。”先生,这怎么意思?”
贺敦义不由分说的塞到她手里,微笑着说,“不要忘记给我把电话啊。”
于小柔只得接住了花,正要说话。贺敦义却已经转过身,大步而走了。
于小柔叫道:“先生!先生!”
贺敦义转过身,向她招招手,继续向前走了。
于小柔只得站住脚步,捧着花,望着他远去,心想:“这个人真有意思……”
这一次的街头相遇,对两个人都是十分的重要,将会影响他们的一生。
贺敦义来到台大医院,直接进了10层的加护病房,到了欧阳枫林的床前,欧阳枫林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伤了,虽然胳膊上带着纱布,但生活起居没有任何问题,现在正躺在床上,翻看着今天的新晚报,对有关时政和经济的消息,都是非常仔细的一字字的观看。
贺敦义进来之后,他立刻抬头,微笑道:“怎么回事?你一向细心的很啊,今天怎么这么马虎?”
贺敦义看看他床头柜上空着的花瓶,知道他在说什么,也知道他是一个闲不住、憋不住的人,现在待在病房里出不去,那真是难受的很,所以他要找空说话,倒不是在乎他空手来看,没有带来一支鲜花,改善一下病房的空气,而只是随便找话说。
贺敦义和他即是上下属,也是好朋友,因此在没有公务的时候,两个人也是经常会开一些小玩笑,当下也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是买了一束花的,只是路上我遇见了一个漂亮女孩,我看人家那么可爱,觉的那束花,更适合她,所以便送给她了。”
欧阳枫林听了大笑,说:“哦,你什么时候也懂的怜花惜月了?想来她一定是十分漂亮,不然你也不会心软。我说的是不是啊。”
贺敦义脸色微红,连忙转了话题,说:“总裁,欧阳明远那边有了新动作。”
欧阳枫林也是一凛,坐直身子,说:“哦,他们又干什么了?”
贺敦义拉过椅子,在床前坐好,那刚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报告了,原来最近两天,欧阳枫林的动作很多,只不过在贺敦义看来,都是一些自露马脚的愚蠢的动作,包括再次派出撞击丧失记忆的欧阳枫林,可不想弄巧成拙,反倒帮着欧阳枫林奇迹般的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可谓是得不偿失,而还不只这些,在生意场上,为了证明自己比表哥的能力要强,为了取的董事会的信任,他连连出手,做了好几比的大生意,只可惜,都失败了。
欧阳枫林静静的听着,渐渐露出了撒旦似的魔鬼微笑,平静的说道:“现在,他已经是慌不择路,乱了方寸,是到了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了。”
贺敦义站起身来,等他的下一步指示。
就像早已经在脑子里想好,欧阳枫林停也不停的把下步的行动计划,详细的说了出来,他要贺敦义以自己的名义,新组建一家公司,利用这个公司,透入大笔的资金,低价倾售,他料定欧阳明远一定舌不得放弃市场份额,因为鼎泰丰集团财大气粗,所以一定也会低价跟进,这个时候,贺敦义就可以大量买进,有多少收多少,搞的欧阳枫林有苦说不出,这么的一来二去,就非要弄出巨额的亏损。
而在同时,则在外面大量的散发消息,说鼎泰丰集团在新总裁的胡干之下,已经出现了亏损,到那时,公司的股票就会绿线下跌,公司的董事们自然坐不住了,一定会把这个无庸的总裁给掀翻下来。
贺敦义静静听着,把他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了脑子里。
欧阳枫林说完了计划,停顿了一会,淡淡笑道:“和我斗,就他那点能耐,差的实在太远了。鼎泰丰集团的总裁,那个位置,是他能坐的么?”
贺敦义又将计划中,几处不甚明了的地方,向他询问了一下,欧阳枫林想也不想,一一指出,霸气十足,这个时候,他虽然是躺在冰床之上,但比在鼎泰丰集团的那间总裁室,还要信心无比,因为他无比的相信,用不了几天,自己就会重新坐到那个位置去,而祸害自己,霸占自己的位置的自己的亲表弟,自己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滚出鼎泰丰集团,为今天所有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贺敦义听完了,点点头,说:“这个计划完善的很,欧阳枫林是绝对招架不住的……不过,事情的真相,什么时候可以向董事会公布呢?”
欧阳枫林摇头:“不着急,看看情况再说,我倒想知道,董事会里的那帮蠢货,究竟是会怎么应对,让他们知道一下,没有了我欧阳枫林,会是一团遭,以后再面对我时,想来就会乖了许多,你说,这样不好么?”
贺敦义点头微笑:“也是,那帮老东西,只认钱,不认人,平常你为集团付出了那么多,没见他们有过感激的时候,就这个机会,让他们着急一下,也是好的。”
欧阳枫林长舒了一口气,靠上了床头,说:“你去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这个地方憋气的很,我是真不想待了。”
“好。”贺敦义站起身来,去找医生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