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果为收执,
先是又无一词,何耶?且如谓其时忽然病患,面受遗嘱,续又称卧病四年,遗嘱有所讳言。死者不可复作,而赵氏之词自为异同如此,官司凭何将人根究?详赵氏初词,止称劝谕二伯少赐周全,今乃纷纷强词,必欲求胜,作伪日拙,不自知其漏逗。至如论景谟以钱生与儿子汝楫展转田业、车、碓等,
寻复称基址系姑黄氏未分之业,不得典卖。
始自称赵将领市舶为夫魏景宣前室所立,寻复论魏景谟诡立赵宗姬等户,买到郭神与等田业,
累称系姑黄氏买到,还氏收管其夫,寻复告论魏景谟买到,冒立宗姬等户。似此尚有之,大抵愈辨而窒,每诘辄穷。昨来官司未欲遽行定夺,谕令对定,亦欲姑全两家情好耳。而词说日见支蔓,只益烦紊。今据案下笔,惟知有理法耳。咎魏景谟者,宁不曰不能训诲其侄汝楫,使之游荡,而纵令赵氏改适。人家子弟不肖之心生,虽亲父尚不能收淑其子,
况犹子乎?赵氏之亲兄忠翊,去年六月内曾论仆使曹八鼓诱其妹赵氏,将首饰财物二千余贯,以游玩为名,出外恣无忌惮,动经岁月。县案具存可覆。则赵氏先已不能安其室,魏氏能勿许其改适乎?魏景宣非无子孙,且其屋系同居亲共分,法不应召接脚夫。刘贡士正当以远者大者自期,若小小取舍不能勇决,转为告讦,徒败心术,岂不深可惜耶?赵氏改嫁。于义已绝,不能更占前夫屋业,合归刘贡士家,事姑与夫,乃合情法。魏景宣房下一分田产,多为魏汝楫典卖,荣姐乃在室亲女,已拨之田宜与充嫁资。其赵开下市舶将领、宗姬、族姬等户田,魏景谟供系弟景宣前室赵氏置立,虽有违碍,然已年深,景宣与其前妻并亡殁,立户之时,汝楫尚幼,今固难以其罪坐之,关乡司尽数割归本户。赵氏不应占魏景宣前妻之业,合还其亲男魏汝楫管佃,仍仰尊长魏景烈等纠觉,不得更容典卖。魏汝楫违法娶娼妇,从末减杖八十,离之。索到婚书,系魏汝楫自主婚,尊长并无干预。责汝楫状入案,日下还家承续,如更留县郭,与娼妇复合,
并追汤赛赛断。赵氏所论黄氏遗嘱及已拨还田产,并无照据,委难施行。但魏荣姐为魏氏之血属,宜早嫁遣,仰魏景谟以兄弟为念,当恤其女,或于堂前财物内议行支拨,量具其嫁资,以慰九原之望。案具所断因依,照限具申使、府外,刘有光经县告论魏景谟诡户,自系两事。别呈。
〔一〕纳采于已呈身之后“呈”,明本作“成”
〔二〕既果为收执“既”,原作“及”,“执”,原作“倒”,据明本改。
〔三〕景谟以钱生与儿子汝楫展转田业车碓等“转”,原作“缚”据明本改。
〔四〕买到郭神与等田业“业”,据明本补。
〔五〕收淑其子“收”,据明本补。
〔六〕与娼妇复合“妇”,据明本补。
雇赁时官贩生口碍法蔡久轩见任官买贩生口,尤法禁之所不许。黄友押下供女使三名,责官牙寻买。
据黄友供,呈奉台判:为时官而买贩生口,固为碍法,为本县市民之女,于法可乎?黄友勘杖一百,押出本路界。其女子三名押下县,请知县唤上亲属分付,逐一取领状申。县尉不守条令,雇买部民之女,合行按奏,先具析,限一日申。仍请本县追上潘牙人、程牙婆两名,各从杖八十讫,申。
〔一〕责付官牙寻买“买”,原作“责”,据明本改。
卖过身子钱蔡久轩阿陈之女方于前年十一月雇与郑万七官者七年,止计旧会二百二十千。十二月,便雇与信州牙人徐百二,徐百二随即雇与铅山陈廿九,
身子钱已增至七百贯矣。才及六月,陈廿九又雇与漆公镇客人周千二,曾日月之几何,而价已不啻三倍矣。(以下阙页)送通判厅,监限十日足,违限却收卖女之罪,勘断锢身取足,庶知倚法欺骗之无所利也。余人放,锁索椎毁。
〔一〕便雇与信州牙人徐百二“便”,明本作“更”。
〔二〕陈廿九明本作“陈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