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龙婷很快又给她一个希望:“听柳家妹子说他应该是在慕容世家吧。”
  李思思看着柳离歌,眼神中有询问之意。柳离歌笑道:“他应当是在慕容世家,不过李姑娘可得有个心理准备,他或者不认识你。”
  希望……破灭……
  李思思简直崩溃:“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柳离歌淡然笑道:“我想,他可能是失忆了吧。”李思思瞪着她,道:“他失忆了你还这么高兴,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妻子。”龙婷听了这话也是大为赞同:“是啊,他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妻子?”
  李思思对着龙婷道:“不过,来他失忆后对女人要求降低了,你这样的女人都能做他的妻子,真是不敢想象。”龙婷起身将她往门外推,道:“我们之间的话题已经聊完了,李姑娘,我也困了,你还是回房休息吧。”李思思大为郁闷,道:“你不想知道他以前是谁么?”龙婷毅然决然的道:“不想!”李思思眼光转向柳离歌,柳离歌也是一样的答案:“不想!”
  李思思突然笑了,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想知道他以前是谁,因为他以前女人太多,你们怕他会抛弃你们。李思思说这话时语气非常笃定。
  龙、柳二人却不再与她纠缠,淡淡的道:“随你怎么想吧。”李思思无奈之下只好愤愤走出龙婷的房间,临走时还不忘撂下狠话:“你们两个狐狸精不要嚣张,我们到慕容世家找到他后再一决高下。”龙婷笑道:“李姑娘勇气可嘉,小妹佩服。”
  这个夜晚李思思就在这种无法言语的愤怒中度过,知道还不如不知道,不知道他的下落是时至少心里还有隐约的希望,可如今知道了他的下落,他却已经做了别人的夫郎,李思思恨得牙齿生疼,我李思思费尽心思与罗幕轻等女相斗,到头来却便宜了那两个小狐狸精。
  第二天一早李临山李嘉柔兄妹俩就发现了姑姑的愤怒,两人知道这位姑姑不怒的时候脾气也不能算好,更何况在她愤怒当头的时候,因此说话做事都尽量小心,但李思思最终还是逮住他俩骂了一通:“你们两个躲什么,姑姑我又不是洪水猛兽,难道还会吃了你们不成?”
  李临山两人低着头任她骂了一通,龙婷柳离歌等人也没人相劝,李思思骂得索然无味,对两人道:“走!我们去慕容世家。”李临山兄妹俩不敢违背她的意思,三人也不与龙婷几人告别,当先离去。
  龙婷柳离歌等他们仨走后这才叫李不通师兄弟和龙亭阁出来吃饭,五人饭还没吃完,李思思三人已返回客栈。
  “李不通对大嫂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刚说他们仨就会回来,这不,回来了。”李不通忙拍马屁。
  张不痴见又被师兄抢了头筹,只能心底给自己加油鼓劲,下次、下次拍大嫂马屁一定要拍在师兄之前。
  龙婷笑道:“两位李姑娘,还有那位李公子,你们怎么回来了?不会是什么东西没拿吧。”其实她也知道三人之所以回来肯定是因为李思思终于想起了江湖上盛传的天机子预言:龙亭阁才是找到那个人的关键。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不妥,因为、李思思的脸上居然露出的是——恐惧。
  是什么让性格狠辣心思缜密的李思思也感到害怕?
  龙婷很好奇。
  李思思三人一步步后退,仿佛前面有人逼着一般。
  龙婷此刻也顾不得与李思思的私人恩怨,上前扶住她道:“李姑娘,你们怎么了?”李思思喃喃自语:“白玉魔,白玉魔!”
  白玉魔!
  这三个字在龙婷耳边炸开,她、她怎么也会到这里来?她不是发誓不能离开那个地方一步的么?
  看着龙婷和李思思一样被白玉魔三个字几乎吓傻,柳离歌大觉不耐,对不知所谓的李嘉柔道:“李姑娘,你说说你们出去之后到底碰上了什么事,她们俩可被吓得不轻啊。”旁边李临山道:“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看见了一顶轿子而已。”李嘉柔瞪着李临山道:“谁让你说,抢我的话,找死啊你。”
  柳离歌确信自己没听错,道:“一顶轿子就将你们三个吓的跑回来?”李临山脸色微红,道:“我们两个是被姑姑拉回来的。”柳离歌纳闷道:“白玉魔,一顶轿子?”寻思半天像发现新大陆一般道:“那顶轿子莫非是白玉魔的坐轿?”
  扑通!扑通!我晕,我也晕。敢情你想了半天就想出了这种联系啊。
  听到李思思吐出白玉魔三字时吓傻的不止龙婷一个,李不通、张不痴这一对活宝师兄弟互看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这个魔头怎么也出世了?
  龙亭阁对于众人的表现大为不解,不就来了一个魔头么,至于搞得这么紧张么?火麒麟那么厉害,还不是落荒而逃了么?摇摇吓得不轻的李不通道:“你害怕什么,白玉魔他就算本事通天,也只不过是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他不成?”这句话问出了柳离歌、李临山兄妹的心声。
  李思思冷笑道:“她就一个人,你怎么知道她就一个人?他的轿子不用人抬么?”龙亭阁小声道:“几个轿夫而已,又有什么本事。”这话倒也说的没错,真正的武林高手谁会愿意做人家的轿夫啊。
  李不通脸上青筋暴起:“轿夫,没本事?那你有本事了,好;好,我们来较量几下。”龙亭阁自然不敢与他较量,道:“在下不敢。”李不通冷冷的道:“不敢就不要乱说话。”
  柳离歌却有些看不惯他欺负弱小,道:“李不通,你好威风啊。”李不通忙陪笑道:“不敢,不敢。”柳离歌道:“何况这位龙少侠又没说你,说的只是白玉魔的轿夫,难道你也做过他的轿夫不成?”张不痴这次倒没有落井下石,替他师兄开脱道:“当年我们两个与其中一个轿夫交过手,结果、我们输了。”
  什么?你们两个居然不是人家一个轿夫的对手?
  李不通接着道:“我们败得很惨。”挽起袖子道:“你们看,这些都是当年那个轿夫留下的伤痕。”他臂上的伤口纵横交错,密密麻麻,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伤口。张不痴也挽起袖子,他臂上的伤疤同样惊心动魄,看着众人惊讶的眼神,他道:“实际上我们浑身上下尽是这样的伤痕,只是其他地方不方便在各位面前展示罢了。”柳离歌这才知道李不通为什么要那样对龙亭阁说话,轿夫是没本事的人,我们却被没本事的人伤成这样,我们岂不是更没本事?
  “对不起。”柳离歌和龙亭阁几乎同时说出这三个字。
  李思思慢慢从对白玉魔的恐惧中恢复过来,听到他俩这事,问道:“听说白玉魔下手从无活口,他的轿夫也应当如此吧,两位又是怎样逃脱的?”李不通露出痛苦之色道:“他和我们交手根本没有尽力,其实、他只是逗我们玩儿,他在我们身上划了一道又一道伤口,却并不要我们的命,他是要让我们鲜血流尽而亡……”龙亭阁听的睚眦欲裂,天下竟然有这样歹毒的人,居然要让人血尽而殁。
  李不通露出缅怀之色道:“还好,我们运气不错,遇到了大哥,大哥的武功那自然不是他可以比拟的……”讲到这里众人都已明白,他们俩之所以逃脱原来是有人相救,只是、救他们逃脱的那个大哥又是谁?
  “你们说的那个大哥难道是柳郎?”柳离歌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