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完,李嫂把碗筷收拾好就让李豪很早的就叫走了,我们一起躺在花圃上面的草坪上面。很深邃的永恒的星空,有些许星星,但是却很远。
晚风吹来,但是身边的男人倒是很是暖和。
“李豪,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但是我丝毫都不了解你啊。”我躬着脚,用手撑着下巴,对着他讲。
李豪看看看我,把手抬了起来帮我弄了一下让晚风吹乱了的头发,“你想要知道什么?”
“喜欢什么东西?”
“做生意。”
“我的意思是除去工作以外喜欢什么。”
李豪反倒呆了很久,才慢慢的说:“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喜欢四处去旅游,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去滑雪、冲浪、爬山又或者是出国。最近这几年一直在内地,但是玩得比较少了。”李豪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很久,慢慢的把手拿了出来,抱着我的腰,我进入了他为我敞开的怀抱。
没有一个是我懂的!没有一种是跟我一样的!我把嘴巴翘了起来,心里面有点不甘心,接着问说:“那你最喜欢吃些什么?”
“外国的菜。”内奸!
“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跟白色。”
“让你最难忘怀的事情是什么?”
“头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啊,情话,我倒是没有认为在香格里拉的那一次没有说一句话的偶遇有什么只得留恋的。难不成是偶遇了?
“你最喜欢什么动物?”
“我一直都不喜欢动物。”毫无爱心可言。
“你究竟学会了多少国家的语言?是怎么学到的?”我想到在应聘的时候,有个人讲他会很多国家的语言,我从来都不是很相信。难不成我生活了两辈子,能够学习的时间似乎比他多了很多,为什么跟我们之间差别如此的大。他读了那么多的书,要学那么多国家的外语他能应付得过来吗,他!
“普通换,你很喜欢的,所以特地去补习的。英语、法语、德语,那是因为家人都会讲这样的话,从小的时候就讲多了。葡萄牙语,在有一年去葡萄牙待了很长时候,特地的学了一段时间,渐渐的就会讲了。日语,小的时候,我爸爸的二奶是一个D国人,就是为了帮助妈妈去反抗他因此学了一点,之前又在D国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就慢慢的会说了。”
我的嘴巴张得很大,我说:“别人应该找你去当翻译的,那样比较省钱。”
“如何省钱?”
“本来是要请几个翻译的人的,那得付几个人的工资,把你给请过去,你就能够裁员,减少开支。”
李豪笑着说:“不一定。”
“什么原因?”
“当个翻译能赚多少钱?就算是把那几个人的工资都给我,我也未必会做这个事情。”当翻译不能赚钱?晕!
“你心太大了吧,为什么一点贡献的精神都没有?”
“我是一个投资家,肯定心大,做什么事情比较赚钱,我就会做什么。”
“哈哈,那你这一次肯定亏了,你做我的男朋友不仅不会赚钱,还会赔钱。”
李豪转过头低下帅气的脸,亲了我一下,笑着说:“那就得看你用的比较多,还是我赚得比较快。”
“啊,我的问题还没有说完啊!你第一次谈恋爱是在多少岁?”
“二十六。”
“你说什
“什么?”
“就是你。”
我吓了一大跳,从他怀中抬起头,奇怪地打量他:“不会吧?二十五?都成老处男了。”难道那个照片上的不是他从前的女朋友?不会是妹妹、表妹什么的吧?诶~~~管她是谁。
李豪凤眸微动,抿着嘴半晌,忽道:“小贝,我,不是,老处男。”
唉?
李豪皱了皱斜飞的俊眉,沉吟半晌,悠悠陈述:“我前些年和女人发生过关系,只是需要,没有感情。你莫要生气。”
我大吃一惊:“你真嫖过妓?”是啊,上次在香格里拉,他还叫小姐呢,我怎么忘了。嫖、妓是男人天生的本事,并不分阶层,美丑。
这样的男人砸到我头上,会不会有什么隐疾?比如爱滋,花柳?
我从他怀中移开,微微发毛,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干干笑了笑,一时不知应该说什么好。
李豪忽抓住我的手,语气有些无奈:“小贝,你别这样。我不想骗你,所以坦白说出来,因为我对你很认真。我不希望你哪一天偶然从其他地方听到关于我的过去,伤心或是与我置气,成为我们之间的鸿沟。还有,我没有病,我每半年都会在陈东恒那做身体检查。”
他倒是能把握我的心思,我淡淡应了一句,垂下眼睫,掘了掘嘴巴,微微的不快终是化为一声低叹。
下巴突然被捏住抬起,他深幽的瞳眸中,一丝陌生的凶狠一闪而过,“你很在乎?”
“你希望我回答是还是不是呢?”我淡淡道。
李豪眉锋微动,却抿着唇不语,只是一双集蕴天地光华的眸子愈发深幽复杂。
我抚上他的脸,微微一笑,释然道:“没病就好。你都二十五了,血气方刚又有钱有地位,应酬多,嫖过妓也正常。只是,嫖、妓还是很不道德、且很危险的。以后不要这么做了,我的男朋友不可以是嫖客。”
我看了看他凤眸火光闪烁,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份,他会这样同坦白,应该是很真诚的,而不是玩玩。况且,我看男人并不是注重他的过去,而是现在和未来,过去谁也掌握不住。
“李豪,我有点冷。”
李豪回过神,道:“那我们进屋吧。”
我阻止他欲站起,眼眸转了转朝他,调皮一笑:“你真笨,你抱着我,我不就不冷了?”对于一个有三年恋爱经验的女子来说,怎么撒娇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心中毕竟对眼前的男子极有好感,打算好好发展,可是方才一时小家子气纠结过去,男子显然有些敏感复杂的深沉。不论如何,至少他没有骗我,这是最可贵的。
李豪自然乐意,抱着我坐在他腿上,紧紧拥住:“现在不冷了吧?”
“嗯。”我枕在他的颈窝,闻着夹杂着男性荷尔蒙的诱、人、好闻味道。李豪很爱干净,身上无难闻的汗酸味,他也不喜欢用古龙水。
这一点我很满意。
记得与展翔在一起不久,有一次,中午下课他照例来接我下课,热情地拥抱我,身上弥散着浓浓的古龙水味道,那时他才二十岁,也刚刚、第一次用那玩意儿。但是,他也只用了那一次,因为我突然对他说,只有想掩饰狐臭的男人或者娘娘腔才会喷香水。
他当然生气了,连午饭都没一起吃,居然黑着脸走了,我哭笑不得。不过,那天下午,我没课正要去图书馆,他却洗了澡,一身清爽来找我。念着展翔,我的心突然迷茫起来,直到李豪打断我纷乱的思绪。
“现在,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