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天,回到李豪的别墅时已经九点多钟。一身风尘,微微疲惫,我正在浴室里冲着澡,突听房间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满身泡沫,只好冲洗干净,拉着浴巾包好身体踢踢踏踏跑出来。
我刚拿起仍然不到黄河心不死、《老猪背媳妇之歌》铃声响彻房间的手机,忽听门哗得被打开。李豪黑发也湿潞潞的,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光着精壮结实、令人喷血的完美上身,站在门口,绝世妖男。真是猪血之极的场景!我脸、脖子、胸口却不禁泛红起来。
他潋滟的眸子眯了眯,润泽诱/惑的唇瓣轻启:“不接电话吗?”
我辣地转过身接起来。
“女人呀!怎么样啦?”自然是小青。
“什么?”我没什么好气,这时候打什么电话呀?她还真会选时间!
李豪一定也是刚洗完澡,在门外听到我的手机铃声,思及我还没洗完,过来帮我接电话的。
“唉哟!装什么B呀!那陆BOSS的味道怎么样?啧啧!”小青后一句说得邪乎之极。
我大窘!这人挑在这时候打个电话给我就是问我这个?她背地里出卖我也不和我商量一下,我还没和她计较呢!
“我怎么知道?”
小青嘿嘿一声贼笑,气死人不偿命,见议:“女人,你都二十一了,真要当老姑婆呀?欲求不满对皮肤不好。这里是D国,听说D国女人过了十八还是处女要被人看不起的。人家那么风华绝代,你也别拿乔了,你直接扑倒吃了吧!要像个女人!”
这妞原来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了,妈的,怎么变化那么快呢?以前那么多男朋友也没见呀!像个女人?难道不去扑男人就不是女人了吗?
我很窘,恼怒道:“这件事我还没问你呢?你心里有当红娘的打算也不和我说一下,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还有,我是Z国人,别用D国人的标准来要求我。”
“哟,火气真大。女人,看来是有需要了。人家真不错的,你先把他吃了,然后傍上人家让他负责,不就嫁出去了?你的人生大事就解决了!我也安心了!男人,没这个真不行的,以后人家可能忍坏了,吃亏的是你。”
这什么人呀!性教育导师呀!交往一天就会忍坏了?咳!平常姐妹私下里说说很黄很暴力的话没什么,但是现在,我原本就因为敏感话题很怕面对李豪的目光,她不是火上焦油吗?在她还要延绵不绝的劝说中,我急忙挂了电话。
在我不知道的小青姨妈家的客房内,小青靠在欧阳峰赤/裸、宽厚的胸怀里,白了他一眼,道:“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一天就想着这个!还让我出卖朋友!”
欧阳峰笑道:“李豪三年多没开过荤了,真的很可怜,他巴不得负责,你放心。我们是为他们好!呀,你猜现在怎么样了呢?呃,宝贝,咱们也温习一下吧!”欧阳峰一个反身压住小青。
我刚挂断电话,忽然,腰上横过一只手臂,我靠入一个宽阔赤热的胸膛。
赤热细密地吻落在颈上、耳边,我吓了一跳,在我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身体被一个反身旋转过来,结实的吻堵住了我的口。
男子前所未有的强势的力道下,一双人倒在我的大床上。李豪禁锢住我的身体,手放肆地探入我浴巾下轻抚我的身子,我的浴巾已经散开,堪堪隔挡着两人的身体。我又羞又急,身体又痒又麻,他在我腰间、背脊的抚着带着陌生的电流,我越来越软,使不上力。
我不是无知少女,想喊停,可他另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后脑,一条腿霸道不容拒绝地压住我的大腿,使我无法逃离。漫天覆地的吻吞噬的我的嘴唇,展转、撕咬、磨擦、席卷、侵袭、占有我的一切。我根本说不出话,没有机会。
李豪喉间透出几声野性的低吼,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心跳和节奏,搂紧我的腰贴身上来,兴奋地抱着我打了个滚重重贴上来。
我紧存的一丝理智无力地搭住浴巾下邪恶的大手、它已经溜到我胸口,轻抚挑弄,又痒又麻,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的销/魂滋味。
我情难自禁、不由自主喉间嗯嘤一声,李豪才松开我的唇,我顾不得其他,只贪娈地享受着自由的呼吸和难得充足的氧气。
李豪的低哑地声音如最醇美芳冽的酒,“小贝,我爱你,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他居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其实就是上/床暗示。我着急中终于有了一丝力气,阻住他欲拉开两俱身体唯一的阻碍浴巾,的手。眸色蕴染桃花,我轻轻摇了摇头,却似欲拒还迎一般。
李豪额间冒汗,耐着性子引诱着,他的吻细雨轻风般落在我脸上。“小贝,别怕。”“小贝,看看我。”
李豪攥着我的右手,在嘴边轻吻,凤眸布满赤红的欲/火,鬼斧神工般俊逸的脸旁艳若红杏,额边湿润,不知是水还是汗。
他一瞬不瞬注视着我,他每个微小的动作和眼神都那么优雅而诱/惑。李豪突然放下我的手,拨开我额上粘温的发丝,托着我的后脑,在我额上细吻,沿着鬓角落在耳边,暗哑地喃喃着我的名字,忽含住我的耳垂轻咬吮舔。
清冽的男性气息带着好闻的皂香,再次拨动着我的神经,我攥紧手,心如捣鼓,防止自己去抱住他,鼓励他,但拒绝的话却一时堵在喉咙。我只能听着他巨烈的心跳,而我的心跳不知何时踏上了他的拍子。
忽然,巨响电话铃声尖锐、突兀地唱了起来。我终于在李豪的美男计中清醒。
“李豪。”他仍压着我,眼中带着失望恼怒。我慌慌张张伸出手,勾到落在床上的手机,看也不看忙接了起来。
“小贝。”我一听那声音,忙一个激灵,春、心吹散。
“爸。呃,什,什么事?”
李豪也吃了一惊,翻身躺在一边看着我打电话。
“没事就不能打过来吗?国庆节那么多天,你也不回来吗?听说大公司都放假了呀!D市又不远。”
我咳了咳,稳定思绪,道:“爸,我,我出差,在D国。”
“D国?你去外国了?怎么没同家里说?”
“哦,工作嘛!呵呵。”我干干笑了两声,扯着浴巾包好裸、露的身体,坐了起来。
“国庆节还出差?”
“D国不是国庆节呀!呵呵!”
“哦,难得李先生这么器重你,没有大老板的架子。你要认真工作。”
人家是披着羊皮的狼,差点就吃了你闺女,没架子?狼要吃羊时还要摆架子吗?
“你和谁出差呀?”
“就是,陆,陆总。”
突然,电话中传来老妈的声音:“小贝,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头要注意些,虽然李先生是好人。但你自己也不要轻浮了,让人以为你没教养。我们是什么都不懂,但也常听人说,人先自重,别人才尊重你。你知道吗?”
爸爸妈妈常对我的嘻嘻哈哈自己偷乐的性子抱有偏见,认为轻浮不稳重。
我心口一跳,今天差点就中美男计,走火了。老妈一盆子冷水泼了下来,人家标准七八十年代农村妇女。我成人后,她就私自拉着我教育千万不能做“破鞋”,是绝对难以接受现在普遍的“先上车,后补票”的。
“妈,你说什么呀!”我一边模棱两可的应对着双老,一边趁李豪忌旦电话没扑上来,拉住浴巾挡着身体。仍是没什么安全感,索幸溜入被中,李豪的眼神委实太吓人了。
“小贝,我知道你喜欢那个李先生,但是喜欢是一回事,女孩子不要随便,你是大学生,不要让人再说嫌话。”
我自己也刚知道对他也有好感,妈哪里知道?
“妈,咳,我都多大了,我明白。我也没和你说过我喜欢他,谁和你说的?”难道是小青?她不太会打电话到我家呀!
“他老是盯着你看,你也偷偷看他,我们又不瞎。”
我挠挠头,道:“妈,我没有吧?不可能吧!好吧,现在不重要了。妈,如果我,我找他当新男朋友,你们不会反对吧?其实,他除了脾气怪了一点,其他都还好。”我顺着竿往上爬,打算和家里交代一下。
“你自己那么大的人了,我们反对有用吗?只是,平常要有分寸些。他家里人怎么样?”
“啊?”
“你脾气那么臭,改又改不掉,婆婆要是挑剔些,你一辈子怎么过?”
“我没想那么远。妈,国际漫游,要不过些天,我再打回来?”
我终于松了口气地挂了这个及时又恐怖的电话,我挠了挠仍湿着的头发,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了?家里有事吗?”我和老爸老妈说得是家乡话,浙语闽音是最复杂难懂的方言,李豪就是语言天才,也难懂三四分。
“没有。”
李豪已经钻在被下,精壮的胸膛忽压了上来,他勾起邪魅的笑,手又极不规矩起来,我口干舌燥,忙阻住他的手。
“对不起,恐怕,不行。”
李豪顿住,神色极为难看,俊脸黑红交加,青筋浮动,他一直处在忍耐的边缘。
“你,我,呃,也许你觉得我思想猥锁龌龊,但你别误会,我决不随便。虽不一定要结婚才可以,但是,今天我真的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