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怕真正可怜的是竹子吧!还记得在席慕容的散文诗作中有一首《一棵开花的树》,端的是催人泪下。那竹子也许也是在佛前求了五
百年,这才有了那么一次开花的机会。但人们无视的走过,只将骂名与不屑留下。竹子何辜,只因它按奈不住寂寞?莫非还要那些竹子一生都
这么守着雕刻着"不准开花"的牌坊,像旧时的寡妇般,毫无生气,没有色彩的过下去?因为竹子要恪守着"君子之道",所以甘愿的放弃了那一切
,甘心成为一节苍翠然后老去。
"无花之花"
曾听人说,无花果是不开花的,帐着密密的绒毛,丑陋的外壳,那就是无花果。相信在加工之前,应当是没有人对它产生兴趣的。可倘若
将果子剖开,便能看见灿若桃李色的果肉,仿佛一朵尚未盛开的娇嫩骨朵,深深藏在其中。不知是否可以用"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来概括。
其实在植物学中,这是一种颇奇怪的现象,叫"内生花".只是大家都误解了,一直做着"牛嚼牡丹"般的蠢事。明明食了人家的花,还叫人无花果!
"曼珠沙华"
颇美的名字,妖娆的身姿,瑰丽的颜色。但人们更经常叫它"地狱火"、"死人花"."曼珠沙华"一语来自佛经,传说是在死去之人徘徊之处,
长在黄泉边,渡过去就是阴间。于是它就成了不详的代表。其实它学名石蒜花,有驱除虫蚁的功效。如此说来这应该是益花了,却一直让人们
如同"谈虎色变"般的惧怕。仿佛只要它开了花,明日就不再有太阳升起一样。
微澜不懂你的寂寞
转风的那天夜里,朋友突然致电给我,话筒那头的她只说了句"喂"便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我很着急,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朋友只在
那头哭着,哭泣声透过话筒在凉夜中回荡,让人心惊。终于,在我使出浑身解数后,朋友开口说话了,只是一句,"我好寂寞".寂寞这个词太过
抽象,我无从安慰,只得在话筒旁轻轻地"嗯"上一声,表示我的陪伴。
朋友今年没有回家过年,听说是公司不让请假,还听说她交了个男朋友。朋友很少给我打电话,往往接通后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
们隔了许多山许多水,彼此有了对方不再熟悉的朋友圈和生活方式,聊天的内容总是在"你好吗?"、"你过的怎么样?"中徘徊,甚至连对方的
脸也在记忆中渐渐模糊,只留下一些无声的影像。
好不容易收住了泪水,朋友沙哑地说:"我好寂寞,就是想找人倾诉一下,但是一拿起话筒就哭了出来,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我真的好寂寞
啊。"
隔着话筒我无法拍拍朋友的肩膀表示安慰,想递条手绢,手不够长,想给她个拥抱,肩不够宽。我甚至弄不明白,她因为什么而寂寞,是
独自在他乡没有熟悉的人吗?是在想念家中的亲人吗?是与男朋友吵架了吗?是面对朋友的哭泣,我的"不知道"越来越多,我就像个陌生
人接到一通打错了电话。
后来,朋友回来了,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宠溺她的丈夫,有了个温馨的家而且离父母家很近,平时散步就可以到。但是,她依然时不时的在
深夜打电话给我,一句"寂寞"然后是长长的沉默。我依然不懂她的寂寞,我惟一能做的,便是强忍哈欠陪她一起沉默。
有一天,我告诉朋友,"其实我不懂你为什么寂寞的".她笑着说,她知道,因为我也不懂你的寂寞,因为寂寞所以渴望汲取一些些有人在身
边的温暖。我也笑了,因无能为力而产生的愧疚顿时消散,原来不懂也不要紧,只要陪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