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褚升啸安静地在此等候,他不停地揉着太阳穴,脑海中回荡的一直是许明珠昏迷前说的话。
  哨子!
  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称呼,可是,他却从来不敢相信,原来那个一直给他写信的女人就是许明珠。
  这时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其中有一个医生走了出来,对着褚升啸说道:“还好送来及时,褚太太和孩子现在都已经安全了。”
  “那就好……”褚升啸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愣住了,他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又开了口,“你说什么?你说褚太太……和什么都已经安全了?”
  医生显然没想到褚升啸会问这个问题,当即忍不住笑出声来,“褚先生你在跟我开玩笑吧,除了孩子还能是什么?”
  “孩子?”褚升啸眉头越皱越紧,之前明明说孩子已经不在了,为何现在又在了?
  太多的疑惑缠绕在了褚升啸的心头,褚升啸忽然怀疑自己一直以来都恨错人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褚升啸吩咐了医生一些事情之后,立马回了家。
  结婚三年,他对许明珠一点都不了解,虽然同床共枕,但却是各怀心思。
  他在卧室里不停的翻着,直到被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精致的小木箱吸引,他慢慢走过去,小木箱没有上锁,他轻轻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瞳孔一缩,心脏的位置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闷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整个木箱都被那个独有的信纸堆满,他颤抖着手,心也在颤抖。
  木箱夹层里还放着一个印章,底印和他收到信的右下角的符号一样。
  原来,原来真的是她,当年一直默默给自己写信,鼓励自己支持自己,甚至还暗中赞助金钱给他的人,不是陶莹,而是许明珠。
  怪不得他和陶莹在一起之后,还说那些信纸很漂亮,问她在哪里买的,陶莹总是闪烁其词,还说世上独一无二,买不到。
  现在他才知道,不是买不到,而是那些信从来都不是她写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蠢!”
  褚升啸说着许明珠蠢的很,鼻子却酸酸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这个木箱明明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可他却从来未曾发现过,褚升啸越看越看不下去,他伸手撑着脑袋,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愧疚。
  他隐约能够想到,那个时候的她,肯定每天都在期望这他会发现,她已经做出了最明显的示意,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让这些证据足足在木箱中呆了三年,她也早已心灰意冷了吧。
  “许明珠,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想这样报复我是吗,看到我后悔你开心了?”褚升啸忽然痛哭流涕,他拳头紧握,不停的砸着桌子。
  拳头上隐隐沾上了血迹,但褚升啸却丝毫不觉得疼,身体上的疼痛那心里上的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
  那个女人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竟然亲手毁掉了她原本所拥有的所有东西。
  褚升啸,你真是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