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藏辉人不睬,谁个肯温存;明珠含媚,俯首把心扪。
凄凉难说非容易,一泪一消魂;悠悠忽忽又黄昏,嗟往事,皱眉痕。
按下公子与秋兰晚间交欢取乐。却说罗翠云小姐,年方二九,因他父亲为人古执,又是远宦他郡,故尔未择佳偶。自从那日见了李公子风流俊逸,眉眼留倩,忽被狂童冲散,心中好生牵挂。
到晚间随小娟出来,关锁园门。又到亭上,早见壁上龙蛇飞舞,一首五言律诗,清新幽韵,出自天然,益发喜悦。又见桌上一个乱纸团,乃是自己所作春怨诗儿。他不言语,等小娟收叠了东西,偕入闺中,坐下暗想:“细观此生,青年美质,举止幽闲。我罗翠云若得他配为夫婿,也不枉我天生这样才貌,度此年华。不知我终身如何结局。”
想到此处,不觉潸然悲切,低垂粉颈,暗暗偷弹珠泪。小娟在旁觉得此意,遂挑一句道:“小姐年已及笄,不知老爷的主见。若能招得像园中所遇的这位公子一样的佳婿,也不负小姐这等才貌。”翠云听说,长叹一声道:“自古红颜多薄命,那有这等侥幸。”言讫,扑簌簌又掉下泪来。连那小娟也不胜伤感,便说道:“小姐且自宽心,吉人自有天相。待小娟去拿棋儿与小姐下一盘,消遣闷怀。”乃轻移莲步,走下楼来。
到了中庭,只见一枝雕翎羽箭,端端正正,竖插在中间。即回身走到楼上报道:“小姐你来看,真也奇事。”翠云道:“有甚奇事?大惊小怪。”小娟便道:“不知那里一枝羽箭,插在庭中。我们这里那得有此物件?可不奇怪?”
小姐听说,半信半疑,同下楼来。到庭中一看,果然有一枝箭,插在地上。
即伸手拔起看时,不胜骇异,月光下见箭上??着李芳的名字。对小娟道:“真个奇事!”小娟道:“小姐看箭上有甚么在上?”翠云遂将箭上刻有名字说了。小娟惊喜道:“依丫鬟看将起来,小姐的姻缘,决定在此箭上,乃天赐佳兆,日后自有应验。且免愁烦,不须牵忆。”
小姐心下亦自暗暗欢喜,对小娟道:“你明日到园中去看,若见此生再来,务必问个端的。”小娟应声:“晓得。”即回楼安歇。
到了次日,小娟往园门首探望,不见影响,回覆小姐。翠云闷闷不乐,双脸晕红,黛眉蹙恨,叹道:“镜花水月,事属乌有,我罗翠云好痴念也!”烦烦扰扰。又是黄昏时候,遂和衣而寝。
不表香闺寂寞。且说李公子,其夜与秋兰欢会,狂荡终宵。天色微明,秋兰忽起着衣,悄然入内。公子略略安睡,童儿已送进脸水,遂起身梳洗。用过早膳,换了华丽衣巾,也不带景儿,独自一人,悄悄然走出府门,一心要到西庄探看美人,低头急行。
一到园门口,早见小娟伸头观望,公子上前作揖,叫声:“姐姐,小生渴念贵园景致,游玩未遍,故尔又来。未请台命,不敢擅入。”小娟俏眼含情,浅颦低笑,道:“郎君来得正好,有一桩奇事,我家小姐要问个明白,快到中堂去,待奴请小姐出来。”遂让公子进园,掩上园门,同到中堂,请公子坐下,自已转身入内。公子默想:“有何奇事,却要问我?”迟疑不定。
少顷,只听得环佩珊珊,香风馥郁。举目看时,小娟在前,翠云在后。走到屏边就立住了,微露半面,使小娟傅话。问说前晚拾箭的情由。公子听了,也自称奇,也将路上射兔遍仙之事,讲得明明白白。
那小娟不胜欢喜,便说道:“依小姐看将起来,真是天缘凑遇,必有夙世情根。何不两下赤绳永系,以遂百年缔好,也不负神天作合。我小娟就算个月老,可不好么?”
公子大悦,深深一揖道:“姐姐高论一点不差,我李芳敬服,敢不遵命。”
翠云听见了,含羞微笑缩了进去。李公子见小姐娇羞媚态,含情退避。这一种轻盈举止,风神飘逸,不觉酥呆了。小娟见小姐害羞退进,即上前扯定衣袂,在背后推着小姐出来,道:“待我做个古押衙。”一头笑,一头扯到外边。小姐斜立屏旁,含情不语。
公子上前施礼道:“实出天缘奇遇,望小姐垂爱,许诺姻亲,庶不负小生一片诚心。”
翠云欠身回礼,低低说道:“妾将终身大事,托付郎君,宜早善图,不可日后使妾有白头之叹,徒有此一番举动,岂不贻笑于人。幸谅之。”李芳遂立誓道:“若负小姐今日之情,神天不佑。”言毕,解下碧玉扇坠,送为定意。小姐伸手接了,叮嘱早早央媒来说,不可迟误。
徘徊转盼,眷恋情深,不忍分手。两下你看我亭亭独立,我看你楚楚无言。
正在难舍难分之际,不期凑趣的天公,忽而乌云四起,雷声隐隐,骤两盆倾,落个不祝公子暗暗欢喜,只是难为小姐柔赐寸结,忧心如焚。
天色堪堪黑将下来,公子假作着忙道:“怎么走呢?天将昏黑,又无雨具,怎生是好?”小娟与翠云在背后商量一回,进内端出了五六碗肴馔,都是腌腊美味,一壶桂花酒,端将出来,笑吟吟道:“厨下便菜,公子请自饮一杯。日后总是一家人,不要见笑。若走不得,权在书房里暂就一宵,只是没有好床铺,莫嫌亵渎。”
公子见留,喜得心窝里没搔痒处。呆呆坐着,看了桌上酒肴,只是不动。
小娟道:“公子怎不用一杯?”
李芳笑道:“小生自来不喜独饮,若是一人,再吃不下的。”
小娟道:“你在自家里呢?”
公子道:“也要人陪的。”
小娟把眼?K着公子,笑了一笑,转身入内。请翠云出陪,小姐不肯。小娟笑道:“后来少不得是夫妻,又无外人在此,有何妨碍?”
翠云摇头道:“羞答答如何使得?”小娟再三撺掇,扯扯拽拽。小姐被劝不过,勉强轻移莲步,粉脸含羞,出来坐下。小娟在旁斟酒。
翠云天性不会饮酒,吃得一杯,两颊晕红,愈加标致。自古云:“灯前月下的美人,风韵百倍。”公子见了,心摇目颤,惭惭把持不定,屡以眉目送情。翠云亦自星眸斜溜,笼鬓默喻,只是低头不语。
公子筛了一杯酒送至面前,道:“小姐,请再用一杯。”翠云不好推却,又吃了一杯,不觉醉了。
此时有一更光景,云收雨散,皓月当空,映在小姐脸上,异常娇艳,光影射人,增无限风流。而翠云力不胜酒,不能宁坐。起身看着公子说道:“妾因困酒,不得相陪,郎君谅之。”公子欠身道:“小姐请稳便。”翠云自同小娟进房安置。
俄见小娟抱着衾枕,走来对李芳道:“公子请睡罢。随我来。”
公子执了灯,跟在后面,进了书房。看那房中幽雅精致,把灯放在桌上,看着小娟铺设被褥,心中欢喜。
多饮了几杯酒,有些醉意,走在小娟身边立着,觑了脸说道:“姐姐,我最怕独睡,你今夜在此陪我睡了罢!”小娟含羞,红了脸,低低说道:“你错认了,我去请来陪你。”一头说,转身就走。被李芳一把搂在怀里,小娟力小,那里挣得脱,娇声唤道:“公子尊重些,快放了手,不要啰唆,我叫喊了呀。”
此时李芳欲心如火,那里肯放,抱到床上,扯落小衣,按定了,捧起两足,将龟头醮些津唾,凑在那紧紧窄窄,粉嫩雪白绵软的小东西里面,拄将进去。小媚半推半就,粉脸通红,柳眉颦蹙。捱了半晌,止进得半个头儿。李芳只觉里面紧暖裹住龟头,十分有趣,淫心大发。乃捉定阳具,用力一顶。小娟叫声。“阿唷!”把身一闪。公子又是一挺,小娟又一闪。已塞进半根在内。阴门里涨得满满的,小娟的屄口急迸,如火烙一般,那里禁当得起。乱扯乱扭,伸手捏住杵柄,不容再进。娇声欲泣,轻唤:“公子,小婢熬不起了,你住了,我真个领你小姐那边去,饶了我罢,若不抽了出来,定要痛死了。”
公子堪怜堪爱,遂拔了出来,扶起搂在怀中,温存他:“我的俏心肝,难为你了,以后慢慢儿不要你了。”
小娟低头一看,弄出了许多鲜血。屄门里还是辣飕飕,合不拢的一般。回头把公子瞅了一眼,倒在怀中,呻吟不绝。
公子一头与他抚摩,一头问道:“乖肉,如今可领我小姐那边去哟!”
小娟撒娇嗔道:“你摆布得我好,还要领你去,再欺负小姐。”
看了阳物,着实打了一下,道:“你还要睁着眼,瞧我做甚么?”
公手贴在脸上哀求他。小娟只是不肯。公子央恳道:“姐姐今夜成就此事,日后把你做个小夫人。”只得放开了双膝,跪将下去。
小娟轻轻打一下,道:“不害羞的馋脸,还不起来。我领使领你去,不要像方才这等用强便好。小姐若问,只说我不知道的哟!”
公子道:“这个自然,不须吩咐,自有攀花手段。”
小娟道:“到是辣手段。”于是领了公子到翠云卧房边,道:“这里是了,你悄俏进去!不可造次。”
公子又与小娟肉麻了一会,小娟道:“要去快些进去,不要假撇意儿,误你工夫。”公子一笑,遂自进房,小娟自到外厢,收拾而睡。
公子进房,见灯尚未灭,轻轻走到床边,掀开罗帐一看,小姐睡思正浓,盖着红绫绣衾,薰得扑鼻喷香。悄将被儿揭起看时,浑身白玉相似,并无半点瑕疵;一貌如花,却有万千娇态。止有小衣不脱,足上穿着大红平底睡鞋,如红菱相似,十分有兴。那一种娇媚睡容,香乳纤腰,粉颈朱唇,荐芎云股,色色可人。
于是挂起罗帐,脱下衣服,轻轻跨上床来。揭开下面被儿,将手衬起小姐的下身,解开带结,褪下了裤儿,露出那香馥馥、白松松,光油油、热烘烘的妙物。吐些津液,搽在户口,自己阳物上也抹了些。轻轻的掇开两只小脚,骑上身去,把腿扑着两边,抵凑阴户,将玉茎投入其中。
翠云只因被酒醉,卧甚浓,不妨护持,虽道履艰难,亦不致十分痛楚。公手款款抽送。
比及星眸惊闪之际,已早窃据含葩。只得将被角遮了粉脸,任其侮弄。公子见翠云已醒,伸手去扯被角,捧定香腮,亲了一个嘴,便说道:“我的心肝,真爱熬我也。因睹芳姿,情不能禁,故尔唐突,望乞恕罪。”
小姐娇羞满面,低声回道:“妾素自贞持,足不及外,被君乖醉破我闺躯,不可视如出墙桃李。愿祈留意,幸甚幸甚。”公子道:“天缘凑合,百岁良姻,永缔和谐。勿以别虑挂心。”言讫,挺身柱弄,惭入佳境。
小姐亦渐得趣,竟不娇啼。津津水流出花间,呼呼气微从口喘。
柳腰轻荡,凤眼含斜,须臾缱绻情浓,溶溶露滴,恍若梦寐。俯卧移时,以白绫帕拭取元红,公子爱若珍宝。遂大家相搂相抱,并头睡下。
复将翠云身体抚摩,滑如羊脂,润若腻玉。又摸两乳头,更紧小有趣。堪堪摸到下面,翠云忙将双手遮了,公子布在嘴上道:“心肝,还怕甚么羞哟!摸摸何妨?”翠云笑笑,就放开了手,公子摸在上面,觉得光滑如绢,并无一根毳毛。生得绵图饱满,十命有趣。
公子淫心顿起,阳物昂然又举。即翻身跨上,提起金莲,架于肩头,从新又干起来。翠云也不推阻,两条手臂勾了公子,仰牝承受。
公子放出本领,尽力抽耸,弄得下面唧唧有声。翠云娇声屡唤,媚态呈妍,其畏避处闪闪缩缩,其贪恋处迎凑不迭。公子知其得趣,深深提顶。将龟头抓着了花心,研研擦擦,弄得翠云酥痒异常,淫波滋溢,汨汨其来。频把玉股掀起,迎凑尘柄,柳腰轻摆,口吐丁香,送于公子口中吮咂。公子见小姐风情脱洒,十分高兴,一口气七八百抽,翠云气喘吁吁的道:“妾已头目森眩,郎何驰驱太甚?”李芳道:“爱卿之至,不觉痴狂耳!”于是款款轻轻,两意绸缪,其乐无极。不觉东方已发白矣!不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卷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