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老三都没有停歇,他还在继续的挥舞自己的双臂,周身被一股奇异的光圈笼罩,李清知道此刻老三已经丧失意识,变成了一具行尸。
几招下来,老三的胳膊已经从肘子哪里全部被砍断,只剩下半截手臂胡乱的摆动,可是老三还是向着李清冲来,李清且战且退。
老三断臂的地方,血液如同泼洒一般的漫天飞舞,地上的随从,看见主人的惨状,都不敢说话。
血雨下了一会儿,老三终于就从空中栽倒下去,扑通一声,就沉沉的躺在了土地里面。
李清也跟着跳下来,他望着眼前的众人,大声说:“你们听好了!我就是李清,回去告诉你们茂建主人,我马上就会来到不识城,让他等着受死吧!”
众人都是如同痴呆一般的点头答应。
李清催动真气,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黑夜。
不识城。
王宇将要和王嫣儿大婚的消息已经传出去好几天了,可是丝毫没有李清的消息,而他们唯一收到的消息是,茂建的老三在回来的路上被李清杀死了。
杨有为和茂建十杀的老二,老四,老五,老六,老十坐在一起,大家都没有说话,似乎是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个僵局。
王宇在一旁焦急的走来走去,那日老三和李清在河边打斗的时候,自己亲眼目睹,李清还不是是老三的对手,要不是绝剑的帮助,他早就可能被老三杀死。
可是现在,老三已经被李清杀死,现在自己和王嫣儿又都是诱饵,若是李清来到,就凭自己的修为想要自保,实在困难。
想要让茂建的人保护自己,也是比较困难。
沉默了一会儿,老二终于是先开了口,说:“各位也不要害怕,李清一人,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杀死他一个人并不困难,而且我们手中还有一个筹码,王嫣儿!”
茂建众人纷纷点头,而王宇鄙夷的看着那个胖子,可是又一想,自己虽然十分的喜欢王嫣儿,可若是李清杀来,那么自己会怎么对待王嫣儿……
杨有为看了眼前的这些人,知道现在已经和这些人彻底的分不开了,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一个敌人,李清。
而此刻,李清经历了沿路的严厉盘查之后,知道自己想要进入不识城一定要想些办法,一个人太扎眼,必须要混入人群。
他在不识城的南边的一个小城等了半天,这里是一些苦力的集散地,李清把绝剑包好,又把自己的面貌整改一番,给自己粘上胡子,又把皮肤弄的乌黑,穿了一件老旧的灰土色布衣,静静的等候雇主。
过了一会儿,就有个微胖的中年人过来,对着那些人大声喊道:“有没有去不识城的?”
李清,赶紧就站了出去,那人看了一眼李清,问:“石头扛得动吗?”
李清也做出畏缩的表情,颤颤悠悠的赶紧答道:“行,行!干啥都行!”
“那好吧,那就你来吧!”
李清跟在这个人的身后,一直往前面走,那个人告诉李清,自己要送一些东西去不识城,可是走到这里,一个小工的脚受伤了,所以还需要再找一个人来。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家客栈门口,李清随人进去,挑着货物就出来了。
出城以后,李清就挑着扁担,向着不识城进发。
走了大概有两日,李清终于随着那些人混入了不识城,接过人家给的工钱,李清就辞别了这个商队。
一个人走宽阔的石板路上,李清心中思绪万千,自己距离王嫣儿是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茂建的十杀已经被自己杀死了老三,老七,老八,老九,那么他们还有六个人,自己距离为师傅报仇也是越来越近了。
不识城是破天国北方的一座大城,可虽是国都却没有天王城气派,两旁的街道,还有入城时候的城墙都不能和天王城比。
不过这里毕竟是首都,街上的行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他们走路的时候昂首阔步,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拦他们。
李清此刻也不怕被人认出来,他已经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一个人在路上阔步而行,看着街道两旁花花绿绿的商铺,心中蓦然想到,这个城市就是王嫣儿生长的城市,又莫名的多了一份亲近。
后天就是王嫣儿要嫁给王宇的日子了,可是李清忽然觉得自己很放松,他要享受这一段时间的愉悦,他知道后天的时候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李清拿着几个金币,在城的边上随便的找了一家客栈,客栈现在变得很严格,要详细的比对来往客商的样貌,那个人拿着李清的画像,和李清本人一看,马上就堆笑道:“客官您不要介意,现在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李清瞅了一眼画上的自己,粗声粗气的说:“这谁呀?长得这么难看!”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城里的差官发下来的,听说是皇宫的命令!就连我们这种小店也是要仔细查看!”
李清嘿嘿一笑,说:“哦,那你们可要好好查,说不定抓到了还有赏金呢!”
“客官您说笑了,我们这样的人,还抓逃犯,听说这个逃犯又全身漆黑,拿着一把黑剑,杀人的时候会长出八只手,拿出十几把剑呢……”
流言真是如鬼,李清哈哈大笑说:“好了,给我一个客房,我要好好的休息了!”
那伙计应了一声,就把李清领到了后面的院舍,李清要了一间比较偏僻的房子,进屋了以后,就躺了下来。
这几天在路上搬运玉石,非常的累,虽然有马车,可是遇到窄路,就要用人,生怕把那些玉石震碎。
这种疲倦又不同于修行,而是一种身心俱疲的劳累。
躺了一会儿,李清就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飞虎,忽然周小又跑了过来,骑着自己来到了荒城,发现王嫣儿在和周婆婆缝补衣裳。
看见二人回来,给他们一人披上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