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这座变化无常的国家,就像晓岚一样。在亚洲,也有一个变化无常的地方,那就是莫家。
豪华的摆设下,到处都是毒虫子,一不小心就会被咬到。
又下雨了,晓岚从包包里拿出一把伞顶在自己的头上,挡住了雨滴的打击。夏天的爱尔兰很冷的,一阵风吹过,让晓岚不经意地拉紧了那件黑色风衣,匆忙的消失在人群中。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那其实莫太太在爱尔兰的首都都柏林买的一处房子,没有一点家的温暖。在都柏林带了一个星期,强烈的生存意识让晓岚完全把在中国学三年的英语学会。这都要感谢一下莫太太,她的功劳最大。
“安妈,我来帮你。这么多事儿你一个人做我看着都心疼。”
晓岚永远是这个样子,总是心疼这个心疼那个,从来不心疼自己。
“安妈,你有孩子吗?”晓岚很小心的问着忙于干活的安妈。
“没有,我不能生育。”安妈很平静的说着。
“哦。”晓岚识趣的闭上嘴,干自己的活儿。揭人的伤疤不是一件好事儿,而且又等于揭自己的伤疤。
雨停了,太阳很快从云层里蹦了出来,爱尔兰的天气就是这样,翻脸的速度要比翻书的速度快一百倍。
午饭过后,晓岚窝在沙发上看着惊险刺激的科幻片。窗外的草坪中,大片大片的积水已经深入泥土,草叶儿上的雨珠把光折射到晓岚的身上。
电视里播放的内容已经不是科幻片了,晓岚拿着遥控器在不停地换台,眼睛却盯着那块草坪。
爱尔兰的晴天,都柏林的晴天,很漂亮。薄薄的几片云从西边飘来,带过来的是彩虹。
晓岚披着那件黑色的风衣,站在院子里,任凭爱尔兰的阳光拍打。
“Hello!Lily.Whereareyougoing?”
邻居大妈看到晓岚一个人出来,提着满身的肥肉向晓岚走过来。
“Oh,Iagoingtopick.Whataboutyou?”
“Iagoingtosuperarket.ychildrenwhattoeatfish!”
“Notearly.yougotosuperarket。”
“Ok。”
晓岚看着黑黝黝的柏油马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爱尔兰,是晓岚新生活的开始。在这里晓岚不用担心刻薄的语言来攻击她,也不用担心有“土匪”挡在她回家的路上。落魄女不再是落魄女,这都是莫太太的功劳,尽管晓岚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但这件坏事可以让晓岚好好地读完大学。
公园里,一对夫妇带着他们的小baby散步,不远处是一家咖啡馆。
晓岚坐在环形长椅上,望着不远处的喷泉。没有什么杂音,爱尔兰就是这么安静。
“Higirl.Nicetoeetyou!ynaeisTonng。”
一个看起来是和晓岚差不多大的男孩,向晓岚打招呼。
“Nicetoeetyouto!”
那个男孩端详了晓岚一会儿问:“AreyouaChinese?”
“Yes!”
“yotherisChinesetoo.IalittlelikeChinese。”
“Yes,alittlelike.Oh,sheisyaunt.Ihavetogohoe,seeyou!”
晓岚看了一眼男孩儿,向安妈跑去。她现在搞不明白,安妈一个不懂英语的人怎么跑到这里。
爱尔兰的天空中,可有那么一抹温暖的阳光,在慢慢的融化着晓岚心里的那座冰山。
“晓岚,你怎么跑这里了?“
“散散心。安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安妈的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的说:“用肢体语言。”晓岚看着安妈这个样子,实在是不知道安妈所说的肢体语言是怎样让安妈的脸红成这样。晓岚拉着安妈,加快了脚步。
第一次在爱尔兰的太阳下散步,晓岚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如果没有莫太太的阴影,晓岚会在这里生活的很幸福。
“晓岚,这是你开学穿的衣服,看看可以吗?”
安妈把一堆衣服,一一摆放在沙发的靠背上。晓岚看着这些衣服说:“这么多,安妈你从哪儿弄来的?”
“从中国带来的,我在这里一句英语也不懂,是不能在这里买的。”
晓岚摇了摇头说:“附近有家中国超市,你就在那儿买东西吧!安妈,你也学一下英语吧,要是学校开家长会,你就当我妈妈。”
“呦,太太早就和那所学校的校长说了,你是特殊情况。”
晓岚看了一眼衣服,肚子走到楼上,思考一个问题。
还有半个月,都柏林的学校就会迎来那些可爱的学生们。也就是说,莫太太的计划讲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