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沫也是怒极反笑,冷漠的看着他,“你说的没错,现在跟你待一秒钟都让我觉得恶心,我讨厌你也不想看见你,你这样死死纠缠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曾经说过,不喜欢二手的女人吗?我都跟别人上了床又生了孩子,你还能下得去手,不嫌脏?这跟你高高在上的气质真是相悖啊。”
漆黑的车内,在她看不清的地方,男人眼底霎时涌出极致的阴鸷和暗黑,嗓音都绷紧了一丝,却还是从喉咙中挤出一丝笑意,带着残忍的冷漠,“你这是倒提醒了我,按着我的脾气,我是应该弄死你,还是应该弄死那个孩子?”
“……”
瞳孔极致扩大,乔以沫猛地瞪大眸子,不可思议的低吼,“傅司年,这种下三滥的威胁你都能想的出来,你还是人吗?冉冉她是无辜的,她跟我们之间的事没有任何关系。”
男人掐着她的下颚,“要做什么不是你来决定的,其实我有一点是没变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听话的女人。”
女人心头一下涌出委屈和酸涩,紧跟着眼泪流了出来,挡风玻璃透进的月光在她面上映出点点晶莹。
男人轻轻一笑,手指温柔给她拭去眼泪,“还是那么喜欢哭,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招男人心疼?告诉我,你还为谁哭过?”
若说以前他的冷嘲热讽是在变相的关心,那现在的这种温柔,才是最冷酷的尖刀,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就好像只是为了单纯的折磨她而获得快感。
乔以沫心里甚至产生了恐慌,她很怕现在的傅司年,逼得她无路可逃。
她将目光转向他的方向,低软的嗓音带着浓重的沙哑,“用这种方式欺负一个女人,你不觉得很掉身份吗?”
“如果这样的身份都欺负不了一个女人,那我岂不是更没用?”男人手指轻轻在她脸上描摹,“再说,婚都没离呢,我这算是欺负吗?”
乔以沫小脸变换了下,忽然嗤笑,“你说,我要是把我们俩现在这种画面告诉你的顾遥,你说她会怎么想?两天之后的婚礼会不会直接取消了?”
男人的大掌顺着她的脸缓缓向下移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的顾遥那么爱我,应该不至于会把我怎么样?她的脑子比你聪明多少倍大概就能想到多少种弄死你的方法,说不定连你那个可爱的女儿……”
“……”
乔以沫一下闭嘴了,死死咬着唇,她差点忘了,顾遥那女人知道冉冉的一切,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她什么意思。
下一秒,却被男人精准的扣住手腕,紧接着一股力道猛地将她拉过去。
她愣了一秒,随后剧烈挣扎,疯了似的大力捶打他,“放开我!傅司年,你放开!”
那晚她是醉酒,什么都不记得,此时这种清醒的状态下让她再跟他发生关系,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他还有几天就订婚了,他们这算什么?
偷情?可笑的是还没离婚。
恩爱?他也不爱她。
她的挣扎无疑刺激了男人心里早已膨胀到极点的怒火和欲火,但他还依旧像是极有耐心的任她打骂着说道:“又不是没做过,你有必要这样装个冰清玉洁的烈女吗?说不定今晚就是个分手炮,明天我就把协议签了。”
女人忽然停止了挣扎,沾着泪水被贴在脸上的短发凌乱中衬出了几分委屈和狼狈,却还是强忍着哭意,咬着牙出声,“傅司年,如果存粹的只是为了这个,你不如直接去找个妓,想怎么上怎么上还能把你哄开心了,你有权有势,动一动手指我在江城都待不下去,何必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顿了一下,她的声音忽然轻了几分,甚至染上几分祈求,“看在我曾经为你流过两次产,爱了你那么多年,你能给我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吗?”
男人薄唇勾出冷弧,低头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没什么腔调的道:“顶了两年绿帽子,我都没了脸,你还要什么尊严?不过,你也可以告诉我那男人是谁,我找他算账,也许会考虑放过你。”
乔以沫脸色顿时变了变。
不存在的人她胡诌也找不到对象,只能咬着唇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我跟他已经分开了,也没任何关系了,你不用去找他。”
男人眯起眼,抬起她的下颚,“乔以沫,我给了你机会,你也不要?”
乔以沫心底一颤,慌乱中急急的道:“他又不是z国人,只是个普通人,你又何必再费力气去找他,我们早就分开了,没有任何关系。”
“你这骗人的本事还真是一点也没进步。”男人磁性嗓音低沉的道:“他值得让你这么维护?既然想护着他,那就自己讨好我。若是等我查到了,我可能真的会一不小心做点什么。”
敏感的神经被一点点刺激着,女人咬紧了牙关,“傅司年……你放,放开……”
女人死死咬着唇,眼泪无声的流下,挣扎尽显无力和绝望。
男人淡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