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雪儿的眼眸闪过伤痛。她痛自己仍是如此爱恋着他,她痛他为什么不能就此罢手?
“你是爱我的。”他的眼神充满炽热,似想将她吞噬。
“但你不爱我。”
嘎?她竟以为他不爱她?不爱她会为了她拼命的工作,不爱她会担心她的安危而暗中派人护着,不爱她会在她卧病在床时,几次偷偷的溜回来看她?这小傻瓜。唉,要他拿她怎么办呢?
“我爱,我爱你爱的几乎要发疯了。”他的双眼盛满柔情。
“不可能。”她却满脸的不信。
“又是!为什么不可能?”他有些心疼的。
“因为我、我…”
“在我的生命中,你是最美好的,你是我的珍宝,不许你以后在看轻自己,知道吗?”
“可是、我是这么的渺小。”
“与宇宙相比,我们都是渺小的。”他温柔的安抚着。
“我以为、我以为…”她高兴的想哭。
“对自己要有信心。”
他展开双臂邀她入怀,她顺从的,贴入他的胸膛,她羞赧的要求:“可以再说一次吗?”
“说什么?”他逗弄她。
她羞急了,这叫她怎么说呢?整张脸更往她胸膛钻去。他轻笑出声,缓缓的,充满柔情的:“爱你,我爱你。”
她感觉好幸福,但又好担心,会不会太幸福了,因为太幸福,好像梦一般。
“又在胡思乱想了。”察觉她的身体突然僵硬,他轻斥着。
她抬起头,眼中闪着狐疑:“你怎么知道?”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可以轻易透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已经孤枕难眠很久了,今天你得陪我。”霸气地。她但笑不答。
“不说,我会让你开口说的。”突然,他露出邪邪的一抹笑,他要她现在就属于他。他低头开始实现他的承诺。
一开始只是一个探索的吻,然后缓的加深再加深。他的双手穿梭过她的发丝,他的唇舌继续挑弄着她。这感觉让他为之贲张,是炙人而美妙的。
他们尽情恣意的享受着,当他的唇舌摸索着她,带给她无限欢愉的同时,也让他的欲火如野火撩原般,炽盛的不可收拾。
时间彷彿化为静止的精灵,他享受着她甜美的唇及肌肤与肌肤间亲蜜接触后的愉悦感受,美妙的观感往上攀升,然后他充满迷醉的于她耳边轻声呢喃着“陪我?”
她因他的逗弄早已喘息不已,她抬起迷蒙的双眼,轻点了头:“嗯。”
他满意的笑了,同时更继续手边的温情。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开她了。永远不会。
躺在吴痕的怀中,雪儿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这是真的!有缘至此,夫复何求。
突然的电话铃声使雪儿陡然一震,她轻轻的挪动一下,发现吴痕仍睡的很沉,那模样像个孩子似的。她想叫醒他去接电话,但又舍不得离开他的温暖。
正当她踌躇之际,却发现吴痕早已醒来,正用火炽情的眼神凝望着她,让她再度羞红了脸。
“崴,有电话。”
“你终于愿意唤我崴了。”他满怀甜蜜的舔舐着她的耳垂,她心中一悸,身子亦有种酥麻的感觉,而几乎要出声。
“原来你的耳垂也这么敏感。”他笑谑她。
“电话…”这是唯一她发得出的声音。
“不接。”他斩钉截铁的。
“可是,万一有重要的事呢?”她低语着。
也是,一般人不会打这个电话,除非真有要紧事。他低咒着。吴痕一个翻身,老大不愿意的离开她的身子去听电话,但仍不免低声咒骂道:“最好真的有要紧事,否则绝对会给他一顿好丰盛的排头大餐。”
“喂。”他拿起电话,很有杀气的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吼着。
“唷,破坏你的好事啦,杀气这么重。”汉斯戏谑他。
“你最好真的有事。”吴痕咬牙切齿的。
“看来真的破坏你的好事了,你们没问题啦!”
“你有屁快放。”
“唷、唷,你别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嘛,吓死人了。”汉斯刻意取笑的。这机会可百年才会遇上一次耶,不好好把握,岂不是太可惜了。这活在冰窖的大酷男也会为情所困,这可是破天荒的大新闻呢!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要挂了。”语毕,就准备挂上电话,电话那端的汉斯这才慌忙的叫喊起来,不过仍是嘻笑的语气。
“说就说嘛,你急个什么劲儿嘛,怕冷落佳人啊!”
“汉斯!”吴痕低吼着。
“彬威廉逃到台湾去了,他誓言非要将你碎尸万段不可。”汉斯的声音陡地变的严谨。别看他平日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真正办起事可一点也不嘻皮,反而一丝不茍的让人乍舌。他竟还敢作怪?他受的教训还不够吗?
“哼,他若敢来,我绝对不再轻饶。”他信誓旦旦。
“你还是小心为要,听说他勾上了台湾第一大帮—青蛇帮。”
“我知道了,就这样?”吴痕才不信汉斯会为这么点小事打电话来,他恨不得能看一场免费的好戏哩。
“嘿,飞鹰就是飞鹰,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他恢复轻佻的语气。
“少拍马屁。”
“还有程式仍然没有着落,据小雨说当初她潜入彬威廉的巢穴时,发现保险库里仅有一条链子,她觉得漂亮便顺手拿了,我觉得关键可能是那条链子。”
“那链子呢?”
“据说就在你的心肝宝贝身上。”
“是吗?”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打扰你温存了。”说完,便挂上电话。
吴痕不禁怔忡了一下。链子?记得初见面时也曾听雪儿提过,是那一条吗?可是从那次之后,也不见她再带过。
“怎么了,很重要的事吗?”
“莉,你还记得小雨曾给你一条链珠吗?”
“当然记得啊!这是她送给我唯一的东西,怎么可能忘?”
“那链子呢?”
“我把它锁在珠宝盒里。那链子有什么问题吗?”她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看吴痕如此慎重,也约略猜测得到这事的严重性。
“那链子可能隐藏着一片晶片,它关系着全球的经济体。”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你究竟是什么人?”雪儿惊诧不已,这似乎不再她可以理解的范畴以内,他所处的世界究竟是怎样一个境况呢?莫非这就是小雨说的危险?那组织又是什么呢?
吴痕搂住她,轻吻她的发丝,以一种沉稳却温柔的声音叙说着。也是时候告诉她了,总不能瞒她一辈子吧!
“我们是一个以丹顿家族为首的地下安情组织,专为全球有需要的国家提供有效的资讯,并杜绝这些研究资讯不会落入不肖人的人手中。”
“丹顿家族?是那个当红炸子鸡外有剌手摧花之名的乔.布莱恩.丹顿的那个丹顿家族吗?”
“你知道?”
“这谁都会知道的吧!”
吴痕露出怀疑的眼光,他知道她一向不喜看八卦娱乐。“周柯杰会以一种另类的痴迷,强迫报导,然后传入我的记忆库。”
“周柯杰?她是谁?”
“一个很照顾我的朋友。”
“男的?”他的声音隐隐透着杀意。
“你以为呢?”雪儿挑衅的,但心却溢有满满的甜蜜。他在乎她呵!吴痕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他可不许别的男人照顾她,照顾她是他的专利,是他的义务,没人可以跟他分享。雪儿见他一副血脉贲张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来。
“周柯杰,是女的。”
“女的?”他稍松了口气,但,是女的也不行。
“就算她是女的也不可以,以后照顾你只能是我的事,谁都不许与我分享,那是专属于我的享受。”
“霸气!”雪儿爱娇的睨了他一眼。
然后随即又提出已在心中困扰许久的疑问:“这也是你为什么时时都会有危险的原因?”
“嗯。”
“那也就是说你们的企业只是方便你们从事研究及传递资讯的管道而已。辣手摧花的身份也是一种伪装?”
“原来我的小宝贝这么聪慧。”吴痕讶异于她的反应竟如此灵敏,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我平常很笨的吗?”雪儿佯装不悦的噘起小嘴。
“怕吗?”吴痕认真的。他可不想吓坏他的小女人。
“我没这么珍贵,但说不会紧张是骗人的,那是我从不曾想过的世界,在我的逻辑里面,那只会存在于电影、小说里,要不是曾经历你的危险,我会以为是你在编故事。”
“那你现在知道这不是故事,是真实的发生在现实里,你会怕吗?”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会怕他吗?他知道她不喜欢太复杂的生活。
“怕你吗?不会,但不习惯。”她懂他的意思呢!因为怕他伤心,所以她不说会,而以不习惯取代,这令他窝心、感动。
“那,小雨呢?小雨也是其中一员?”雪儿担心的。
“小雨不算是,她是半途才加入的。”吴痕看出她的疑惑,遂又接着说。”我们组织需要新面孔,而她恰巧好适合,但她太聪颖,深入太多。”
“那她会有危险吗?”
“应该不会,她最近被禁足。”吴痕语露玄机的说。
“被禁足?谁禁得住她?”雪儿好奇的。
“还记得你受伤时,帮你治疗的那个医生吗?”他大方的解惑。
“华医生?她跟小雨什么关系?”
“说不定你跟小雨可以选在同一天穿新娘礼服喔!”
“你是说…她跟华医生?”雪儿忍不住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