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尧急了,他等了她六年,已经足以证明决心,怎么可能再改变!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向你保证,我……”
  “男人的誓言和谎言没有区别!”
  “你不相信我?”
  她感慨,“相信,或是不相信,有区别吗?真的太迟了!你不可能抛弃她和陶陶,就像我不能抛弃伍莲一样。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很多时候,牵扯太多,身不由己。我们不能只为自己考虑,那样太自私了!”
  她在漆黑的夜色中,望着他因急切有些浑浊的蓝眸,一字一顿。“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
  南宫尧良久不语。
  她的话,未尝不是他的顾忌,因此他无从辩驳。
  握拳,低哑喃语,“我不想因为其他人失去你,那对我们太不公平!”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尤其是感情。我们又何尝对别人公平过?”她耸肩,“算了,这些事情,多说无益,改变不了现实。谢谢你好心为我提供住处,但我没办法接受,再见!”
  南宫尧按住她的手,皱眉。“就连作为朋友的帮助,你都要拒绝吗?”
  “过去的事情,注定我们没办法当朋友,你也很清楚这一点。
  “放我下来,我没事,真的……”郁暖心一路挣扎,“你刚刚对爷爷说了那么重的话,他一定很伤心,赶快回去道歉。”
  “他那么对你,怎么没想过我会伤心?这一次,真的是他做错了,我绝不会道歉!”伍莲态度坚决。
  “可爷爷是因为关心你。”
  “但他不能以关心我的名义伤害我最在乎的人!”伍莲叹了口气,心疼远超过生气,他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别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
  又去医院?这几天出入次数太频繁,郁暖心想到医院就反胃,皱成苦瓜脸。“能不能不去医院?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行!你看看自己的手,难道想废掉吗?”她照顾别人时一套一套,到自己,却跟个白痴一样,伤成这样也不管不顾,实在让他头疼,更心疼。
  抗议被驳回,想是再上诉也没有,郁暖心只得乖乖闭嘴。到医院,上药,包扎,挂吊瓶。饱受身体摧残,才知道原来能休息是一件这么舒服的事。
  高级病房床铺干净柔软,简直像睡在云朵里,眼睛都懒得睁开。伍莲跟她说话,也闭着眼睛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
  “看你这样子,好像一个月没睡觉。”
  “差不多吧,是很久没睡觉了,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