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心耳旁“轰隆”一声,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尔后,觉得荒唐,翻了个白眼。“开什么玩笑,你疯了吗?”
然而南宫尧的目光及神色都无比认真,嘴角一丝冷笑也消失了。“我没开玩笑,你陪我一夜,我就签协议!”
即使他当着她的面前,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说出这种话,郁暖心仍存有一丝希望,他不是那么无耻的人,憋着气问:“你说的陪你一夜,是指上床?”
“如果你还不够清楚,我不介意说得再直接露骨一点,就是性,交、做,爱!”他眯起深蓝色双眸,残忍地打量她,不放过她的没一个表情,嘴角微微扬起,神情挑逗暧昧,显得无比邪肆,放浪不羁。
“我猜,你身上一定带着离婚协议。你陪我睡一夜,我立刻就签,怎么样?”南宫尧用低沉性感的嗓音问道,两片薄嘴轻启,带着一股讥诮的意味。
郁暖心的血液如同被冰封了,一阵阵寒意侵袭。看来,是她还不够了解他,他比她想象的更无耻,和六年前没什么差别。
既然六年前他能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让她陪他上床,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她太傻,自以为了解他,结果证明她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好,我和你上床,你发誓,上床之后,把离婚协议签了。”
南宫尧并没有半分快感,反而很生气,虽然这和自己设想的如出一辙。但她还是难以接受,她宁愿付出这种代价,也要和自己离婚。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为了让她相信自己就是这么无耻,愈发残忍地说:“我自己说的,我会记住。那你是不是也该兑现自己的承诺,把衣服脱了。”
“怎么?还要我亲手伺候你脱不成?”他语带讽刺,眼神薄凉。“是你说,我们之间像嫖客和妓女,那就拿出点妓女该有的样子,别他妈装清高,赶紧给我脱了!”
绝望与悲哀由四肢百骸席卷而来,郁暖心无从选择,颤抖着褪去自己的外套,手抚上衬衫衣扣,却怎么也狠不下心。
可她无从选择,不是吗?像他说的,他们之间,主导权从来不在她手上。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脱掉衣服。
而她,只能忍着羞辱,换得自由。
“脱……”南宫尧懒洋洋地吐出这个字,拿过桌上的烟,潇洒点燃,中指和食指优雅地夹着,透过烟雾,眯起漂亮而狭长的蓝眸打量她,甚至还俗张地朝她喷了口烟圈。
嘴角上扬着邪讽的弧度,如同欣赏一个卑贱的妓女。
郁暖心一咬牙,把全部扣子一把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