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天这才注意到场合不对,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月如姑娘,这位是我的妻室沈慕敏,我们因为有特别的原因,需要借这个夜香楼暂住两天,还希望月如姑娘能帮我保守秘密,不要宣扬出去。”
月如抿嘴一笑道:“我说呢,竟然有人带着漂亮的姑娘进青楼,原来是事出有因,楚公子放心,就冲着我师姐和你的关系,我也不会说出去的,何况——”
她没有往下接着说,而是含情脉脉的瞥了楚博天一眼,把他电得心里一麻。她从他报出姓名,就猜想出他应该是仙医门的后人,否则,柳涵也不会委身于他,她几个月的努力,除了那个消息以外,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假如她也能接近楚博天,那就比柳涵更接近目标了,毕竟她比柳涵多知道那个消息。况且,师门提醒过她们,就算找到那宝贝,也非得依靠仙医门后人才能使用,至于为什么,门中前辈也不得而之,只知道传说就是如此。
沈慕敏凭着女人的敏感,看出了月如在勾引楚博天,接过话柄,娇笑道:“月如姑娘的‘何况’,莫非是想效仿你师姐,看上我家相公了?我家相公最是贪色,像月如姑娘这么美貌的女子,他巴不得要了你呢!”
掉转头,对楚博天道:“相公,你说我说的对吗?”
接着用传音对他说:“相公,我从你们的说话中听出,你的那位柳涵或许是故意接近你的,这位月如姑娘,估计也是要委身于你了,只是不知道她们目的,相公要收她,我不反对,只是相公要小心她们师姐妹。”
楚博天有点尴尬,道:“月如姑娘,梅儿是和你说笑的,千万不要当真。”
月如却嫣然一笑道:“其实,沈姐姐说的,也是我想说的,公子,你看我的姿色,比起我师姐如何?”
楚博天见她如此直白,顿时明白,沈慕敏分析的没错,柳涵其实就是怀着目的冲他去的,这位月如姑娘,估计也是同样的目的。只是拒绝这么个大美女,却不是任何男人做的到的,何况从柳涵献出的是处女之身看出,她们有所图,但她们的目的不会是害自己,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大秘密?对了,轩辕袋,她们一定也是冲着轩辕袋来的!
楚博天想到她的目的,忍不住笑道:“月如姑娘貌比天仙,和柳涵比起来,自然是各有千秋,不过我却很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看中我?”
月如是个玲珑女,自然猜出他大概是知道了她们的目的,低头想了想道:“实不相瞒,我和师姐都是圣女门这一代的圣女人选,因奉师命而下山寻一件宝物,谁完成了任务,就能接任下任门主。而这件宝物,或许通过公子就能得到,所以我师姐才会委身于你。”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你们要寻的宝物,是不是就是轩辕袋?说实话,我也在找它,但至今一无所得。”楚博天泼出了一盆冷水。
月如淡然一笑道:“公子果然是仙医门的后人,你说的没错,我们要寻找的就是轩辕袋,不过我们也早就知道它已经不在你们仙医门,不过有了公子,我们完成任务就更加有把握了,否则我们就是得到轩辕袋,也不知道它到底怎么用。公子此次来京城,大约也是听说了它在皇宫出现吧?”
楚博天哈哈笑道:“月如姑娘果然聪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轩辕袋本来就应该是仙医门的,我就算找到,也不可能奉送给你们圣女门呀,你们这么做,不怕得不偿失吗?”
月如微笑道:“那是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并不想霸占轩辕袋,而是用它来救本门派的先辈,使用后自然会奉还,该是公子自然还是公子的。”
沈慕敏奇怪的问道:“我虽然不怎么在江湖走动,却也听说圣女门的门主必须是处女之身,你师姐已经失身,又怎么去争门主之位呢?”
月如叹道:“本门的规矩里确实有这么一条,不过我们圣女门向来很少插手江湖事,本门弟子人数也很少,况且都是女儿身,想得到轩辕袋,也只能依赖美色了,我们借身青楼,也是因为这种地方,消息比较多。因此,我们下山的时候,这规矩也就改了,门主不需要保持处子身,但却不能嫁人,因此,楚公子,我和柳涵其实最后也只能有一个人能嫁给你。”
楚博天明白了为什么柳涵并不热衷他明媒正娶了,道:“既然咱们目标一致,不管从那个角度讲,我们也该合作,不知月如姑娘,在京城呆了几个月,还有什么其他收获?”
月如点头道:“收获不敢说,只是听说宫中前段时间传有紫气,最近又消失了,或许有人先下手了也不一定。”
楚博天啊了一声,道:“要真被别人得手了,那就麻烦了。”
沈慕敏也发愁道:“相公,那你的状元不是白考了?”
月如眼睛一亮:“状元?”
楚博天点头道:“我上京来就是赶考,为的就是能借机进入皇宫,至于中了状元,是外面在传,消息还不确实,要等明天放榜才能知道。”
当下又把自己为什么躲到夜香楼的原因说了说。
月如沉吟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就先在这里避避,外面的消息,我帮你们打听,不过,咱们说好了,你们离开这里要带上我。”
楚博天故意眼睛色迷迷的把她全身扫了一遍,才说:“那是自然的。”
沈慕敏附和道:“月如妹妹,你放心吧,就凭你的美貌,他那舍得丢下你!”
相爷府里,此时同样是灯浴火通明,丞相张廷保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用眼睛扫视着大厅里的人。谋士刘云通察看了他的眼色,小心说:“既然他不知道是咱们干的,那他肯定认为是桂海干的,我想,假如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当今天下,只有相爷能保全他,咱们何不拉他一把?”
张廷保想了想,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好!咱们就拉他一把,这么么些年,我一直想在皇上身边安插个人,始终没有成功,这次咱们正好利用他,你们认为如何?”
在一边耷拉着脑袋的童天辅顿时松了口气,既然相爷想利用楚博天,那自然不会以办事不力治罪于他,忙接口道:“相爷英明!”
张廷保的大儿子张运昌,一个文生模样的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现任工部尚书,道:“咱们的人竟然把他跟丢了,说明这个楚博天不简单,文武全才,爹还是小心点好。”
他的二儿子,刑部侍郎张运泰则不以为然的说:“这次是大意了,没想到这小子还会武功,他除了躲得快,能有多大能耐?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拿住他!”
张廷保摇手道:“你们也不用争,这次也算是机会难得,童大人,这次的任务就还是交给你,他也算是你的门生,等他回访于你的时候,你乘机拉拢他,时机到了,就把他带来见见我。”
童天辅连忙点头道:“相爷这次放心,下官一定办好。”
皇宫内,秦安向正隆皇帝禀报道:“皇上,相爷的人没能抓住他,而且把他跟丢了。”
正隆皇帝满意的微笑道:“他果然是个人才!”
夜香楼内,八号包间已经灯灭,楚博天和沈慕敏正在宽大柔软的床上颠龙倒凤,真是“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