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以泉水而得名,几乎是家家泉水,户户杨柳。
马车走在泉州城宽敞的大道上,四平八稳的,杜铁的驾车技术还真是没得挑,一路上一点也没感觉到颠簸。进了城,沈慕敏就挑开帘子朝外看,一眼就看到人流中沈家的一个家丁沈简,她喊道:“小简!”
沈简朝声音来处一看,高兴的跳了起来,连忙朝马车跑过来,边跑边道:“大小姐,你总算回来啦,老爷派人四处找你呢!”
沈慕敏咯咯的笑道:“小简,那你赶快回去,告诉老爷说,不光是小姐回来了,让老爷准备迎接姑爷吧。”
沈简吃惊道:“啊,姑爷是谁呀?”
沈慕敏笑道:“告诉老爷,姑爷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楚博天!”
楚博天闪身露出来朝他笑了笑,沈简见了心道:“好英俊的姑爷,还是状元呢,乖乖的不得了!”连忙答应了一身,撒丫腿就往沈府跑。
路上人多,马车大,因此一路上走得很慢,等到了沈家,门前已经站着很多人等候,包括很多看热闹的。
等楚博天他们从马车下来,不管是迎接的,还是围观的,都看呆了,你想呀,一下出现四位绝色美女,男人的眼神还不呆?那女人呢,自然是被风流潇洒、英俊逼人、风度翩翩的楚博天所倾倒。
沈慕敏朝人群后方的一对中年夫妇道:“爹、娘,我回来啦!”拉着楚博天往前走,人群立刻让出路,月如她们跟着后面。
到了跟前,楚博天上前拜道:“小婿楚博天见过岳父、岳母!”
沈德海连忙扶起楚博天,道:“进屋里再说。”
楚博天连忙跟着进了沈府。
沈德海的夫人,黄瑞英拉过沈慕敏悄声道:“死丫头,怎么不声不响的跑出去,连姑爷都带回来了?”
沈慕敏撒娇道:“娘,你不觉得这姑爷不错吗?”
黄瑞英道:“姑爷到是不错,长相好,听小简说,姑爷还是个状元?”
沈慕敏高兴的道:“是呀,还是皇上亲点的呢。”
黄瑞英敏感的问道:“那些漂亮的姑娘是谁?”
沈慕敏小声道:“也是他老婆!”
黄瑞英道:“我就知道是这么个事,这姑爷比你老爹还花,你不会是做小吧?我们堂堂沈家的小姐要是做小,那可丢不起人了。”
沈慕敏道:“娘,大小有什么分别嘛!不过呢,娘放心,相公说了,我为大,等正式成了亲,还能得个诰命夫人呢!”
黄瑞英松了口气,道:“那就好,我去和你爹说去,你爹听说你带着姑爷来了,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了。”
沈慕敏连忙抽出身去招呼月如她们,同为姐妹,到自己家来了,可不能冷落她们了。
楚博天这边也是有问必答,心想,娶大家族的女子,还真是麻烦。
其实沈德海对他很是客气,不客气不行呀,怎么说楚博天也是个状元身份,听弟弟沈德地说过,今年的状元和往年不一样,状元初封就得了个礼部侍郎,从二品的大官呀,身为泉州城城守的弟弟沈德地才四品官。问点事情,也是出于长辈的关心,女婿这么出色,反对他们那也是没有道理的!
楚博天却很紧张,虽说上次有过在宋家的经历,但宋家和沈家不一样,他对宋家家主有救命之恩,又加上“志同道合”,自然是他说啥好,宋家跟着附和。可在沈家,一来他太在乎沈慕敏,二来还说不清楚沈家和朝廷的关系,沈家是有人在官府做官的,万一是和张廷保一个阵营,这事情就难说了。
还好沈德海,只是问了问他的家庭情况,听他说是楚家医堂的,更是赞赏这个女婿。
沈德海微笑道:“你们楚家在泉州城里也有分号,沈家有个病痛的都是在楚家医堂看病抓药,据说你父亲一手医术冠绝天下,有机会真想见见亲家。”
楚博天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一直没参与,不过既然楚家在济南也有分号,等这次小婿回沈州省亲回朝,一定邀请父亲来济南见见岳父大人。”
沈德海为难的道:“贤婿,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楚博天猜想,估计就是朝廷方面的事情了。
沈德海接着说:“我们沈家虽然是商人,也算是武林中人,但也和官府沾那么些关系,梅丫头的二叔就在任的泉州城城守,有了官家身份,做生意也就容易很多,但照我看朝廷上好象不是很太平,按说城守的官小,别人不会怎么在意,但沈家是个大家族,还是招了点事,张相要求我们表态站在他们的阵营里,实际上是窥视沈家的财产,我们为了息事宁人,每年都给张相送了大量的银子。我不知道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楚博天心想,原来沈家和张廷保已经算是有过节了,这就好办了,心里盘算着,答道:“我不赞同沈家投靠张相,一来在朝廷上,张相是和皇上是对立的,而张相也视我为眼中盯,投靠他,他也只会像岳父所说,图谋的是沈家的财产,二来小婿已经准备联合武林同道去抵抗张相在武林中的势力日月帮,还想岳父能利用您的威望,帮小婿一把呢。”
楚博天接着把宋家、以及以后的大算做了个介绍。
沈德海笑道:“原来是这样,为了沈家,我也要支持你!”
正在这时,泉州城城守沈德地赶了回来,楚博天见了礼后,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楚博天道:“我听说历年来因为泉州等地有盗贼,所以各府县都有团练,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泉州的泉水出名,泉州的盗匪同样有名,泉州多大山,连绵不绝,朝廷年年剿匪,但这些盗贼一逃进大山里,就很难剿干净,但又不能不剿,毕竟泉州和云州城太近了,威胁京城安全,因此地方上才要养兵防盗。
沈德地道:“大概是这样的,不过有些府县穷,根本无力养团练,就是有团练的府县,也因为缺乏训练,没有什么作战能力的。”
楚博天笑道:“有就好办,我的计划是,咱们利用这里能养团练这点,私下练兵,这里离京城近,京城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几天就能赶到。手里有兵,还能更好保护沈家,至于团练招兵买马训练的费用,先由咱们自己想办法供应,还可以争取些其他富商,我这次回乡去,主要就是筹集钱粮,只要事情成了,咱们花出去的银子,皇上自然会还给我们。”
沈德海点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德地,你说呢?”
沈德地道:“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各府县团练是要上报的。”
楚博天笑道:“咱们名义上是团练,实际上是练私兵,用不着上报,皇上对我有密旨说,便宜行事。”
沈德地道:“这只是问题之一,在泉州,除了城守,还有城主,整个泉州的军政大权都掌握在城主贺松年手里,虽说团练是府县管,但咱们动静要是大了,他难免会出来干预。”
楚博天问道:“贺松年是张相的人?”
沈德地道:“不敢肯定,说来贺松年为人耿直,不象是为了权位投靠张相的人。”
楚博天道:“那就可以争取一下,只要他不干涉就可以,这事,我去办。银子,我身上还带着二十多万银票,我先给你二十万,先置办军营和操练场。”说完掏出银票放到桌上。
沈德海也道:“目前沈家可动用的银子也有二百来万,我拿出一百万来,如果招一万人马,大约能支持多长时间?”
沈德地合计了一下,道:“如果配备三千战马,七千是步兵的话,光在武器装备马匹上的费用大约需要四十万两,一个士兵一天的训练费用控制在一两,加上马的饲料费用,估计能支持两个来月。”
楚博天道:“那就没什么问题,两月内我一定能从丽州赶回来。晚上我去一趟贺松年府上,看看他怎么说,然后再行动。”